“可不是嘛!”
李成业马上接话。
“本来帮助邻居也没什么,但易中海不该把自己的责任转嫁到我们头上。”
“这话怎么说?为什么是易中海的责任?”
老警察听他这么说,好奇地追问。
就算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爷,负责管理院子,但帮别人修房子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吧?不过院子失火,这位一大爷总归要负一定领导责任。
“唉,还不是因为易中海把那个‘热得快’给了贾家,才导致起火的。
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热得快’不是正式销售的产品,是厂里试制的一批,让易中海这样的老工人试用、反馈问题的。
结果他直接转手给了贾家。
你们说,这火灾他有没有责任?”
李成业直接把矛头指向易中海,警察们纷纷点头。
这么说来,易中海确实对昨天的火灾负有主要责任。
站在一旁的易中海见李成业一直引导警察讨论火灾责任,气得脸色发青。
几次想开口辩解,都被李成业把话压了下去。
贾张氏、秦淮茹等人站在旁边,都没有插话。
尤其是贾张氏,巴不得李成业多说点,好让警察认定这件事是易中海的责任,与她无关。
昨晚捐款的事被李成业搅黄后,贾张氏一直催易中海先掏钱修房子,可易中海总是推三阻四,非要等捐款凑齐了再说,气得贾张氏心里直骂。
如今有机会把责任推给易中海,就算他不情愿,这钱也不得不掏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确实是易中海的责任。”
听到警察们认可后,李成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但易中海呢,这事情本是他惹出来的,他自己不愿意出钱修理,反倒硬要大伙凑钱来修。”
“你们可能不清楚,易中海是个老工人,每月工资有一百块,而且他和老伴儿两个无儿无女,根本花不了多少。”
“就算重新整修那房子,也花不了他们两年工资,就这样都不肯出,还要大家替他掏。”
“别人怕他,我不怕,我当时直接不捐,邻居们看我没捐,也跟着不捐。
大概就因为这事,他就记恨上我了吧。”
李成业叹了口气,语气中仿佛带着一种不小心得罪了院里一大爷的无奈。
“这确实太说不过去了,明明是自己惹的事,自己出得起钱,却不肯出,还搞道德裹挟,逼着大家一起来。”
几位警察也觉得易中海这事做得实在不地道。
“几位警察同志,我可没有逼捐,我只是号召大家,就是号召一下。”
易中海满头大汗地为自己辩解。
“你看,李成业没捐,我也没说什么,院里邻居没捐,我也没有追究啊。”
“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邻里,有力出力,表达一份心意罢了。”
“你是没说什么,所以你今天就串通许大茂来诬陷我。”
李成业毫不客气地回应。
“李成业,你说话要有证据!”
被李成业一直这样怼,易中海也忍不住发火了。
“难道就凭许大茂的一面之词?这人一向爱撒谎,你们刚才也看见了,他前面说看见是你做的,转头就改口。”
“警察同志,这种人的话,可不能信啊!”
易中海急得像是要把心掏出来以证清白。
“说不定那些话都是你教的呢。
论撒谎,你可比许大茂厉害多了。”
李成业冷笑一声,继续讽刺。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易中海心里又气又急,话都说不连贯。
“小李啊,你一大爷做事是有不对,可一大妈平时没亏待过你吧?”
见警察们真的开始怀疑易中海,一大妈也急了,连忙开口。
“你一大爷真没想诬陷你,你连一大妈都不信了吗?”
“那我可不好说。”
李成业一点情面也不留给一大妈。
就算平时和一大妈关系还行,但这事她肯定也知情。
刚才易中海坑他的时候她不吱声,现在倒想靠面子帮一大爷挽回局面。
她哪来那么大的脸呢!
“老易啊,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刘海中眼见此时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心中几乎乐开了花。
倘若易中海真被关进牢里,这院中的一大爷之位,就非他莫属了。
光是想到这,刘海中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
多年来压在他头上的易中海,如今栽进了坑里。
刘海中巴不得立马往坑里填土,再狠狠踩上几脚。
最好踩得严严实实,叫易中海一辈子爬不上来。
“咱身为院里的大爷,要讲公平公正,心胸得宽,虽说手里有点小权力,那也是街坊们给的……”
“你怎么能这么胡来,做出诬陷邻居的事?”
刘海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看着同僚误入歧途,惋惜不已。
“老易啊,不是我说你,我觉得老刘讲得没错。
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自个儿都这样,还怎么带好咱们整个院子?”
三大爷阎埠贵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机会,义正词严地跟着指责易中海。
易中海听了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些话,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心胸开阔、公平公正、不滥权?
这事儿跟你们两个老家伙有什么关系?
有点小权就嘚瑟的,不就是你这个官迷刘海中吗?
小气抠门、精于算计,说的不就是你阎埠贵吗?
这两个老东西,竟有脸来指责我?
“领导,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
几个警察面对这乱糟糟的场面,也有些头疼。
现场人太多,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听得他们晕头转向。
“先把这三个人带回去再说。
关上两天,慢慢审。
等他们冷静下来,自然会交代。”
一位老警察果断作出决定,觉得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万一又出什么反转,那可真叫人吃不消。
几个年轻警察纷纷点头,觉得这办法可行。
等回了局里,分开审问,口供一对照,问题自然就清楚了,处理起来也简单。
何况傻柱袭警是事实,本就该关起来。
许大茂这事虽不能断定是不是他做的,但他亲口承认诬陷李成业,抓他也合理。
至于易中海,似乎没什么明确理由。
说他诬陷李成业,目前只有许大茂的一面之词,易中海本人根本不认。
不过,就以“配合调查”
为由带他回去也行。
“你们几个的事乱七八糟的,还是跟我们回局里慢慢交代吧!”
就在易中海与刘海中、阎埠贵争执不休时,一名警察走上前来,对易中海说道。
“你凭什么抓我,这完全是许大茂编造的谎言!”
眼见警察真要带走自己,易中海彻底慌了神。
一旦踏进公安局的大门,不管最后有没有洗清嫌疑,他都注定颜面尽失。
往后,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两个老家伙肯定会揪住这事不放,想方设法把他从一大爷的位置上拉下来。
“我们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调查,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
警察对易中海的态度比对许大茂和傻柱要缓和许多。
毕竟易中海年纪不小了,更重要的是,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否真的与他有关。
“你们不能带走小易和傻柱!要抓,就先把我这个老太婆抓走!”
聋老太太挥舞着拐杖,一副又要动手的架势。
“老太太,我提醒你,你这是袭警,难道你也想和你孙子一个下场吗?”
年轻警察脸色一沉,这老太太实在让人厌烦。
他甚至想,干脆半夜在她家门口泼盆冷水算了。
“还有你,易中海,你真打算抗拒配合吗?到局里把话说清楚,你还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如果你拒绝,你自己想想后果。”
听到这话,易中海表情一僵——抗拒执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我跟你们走!”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易中海挺直腰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咔嚓!
年轻警察毫不迟疑地掏出手铐,直接把他铐上。
这种人他见多了,证据没出来前个个装得比谁都正直无辜。
等铁证摆在面前,立马哭爹喊娘地求饶。
果然,冰冷的手铐刚锁上手腕,易中海强装的镇定就消失了,苍老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
就在警察要带走易中海、傻柱和许大茂回公安局时,易中海目光一转,瞥见了站在一旁观望的李成业。
此刻,李成业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无声地嘲讽他。
“等等!警察同志,为什么不抓他?他才是犯罪嫌疑人啊!”
易中海指着李成业,满心不服地喊道。
“什么犯罪嫌疑人?连许大茂都承认自己是诬告了。
别磨蹭了,快走!”
警察不耐烦地催促着,带走了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易中海。
三个惹事的,就这样被一并押去了警察局。
许大茂、傻柱和易中海全都被公安带走了。
可院里的街坊们却还没散,聚在一块儿议论纷纷。
整个四合院一下子被带走三个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更别提,其中还有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真没想到一大爷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们说他们会被判多久?该不会出不来了吧?”
“想啥呢,警察不是说了吗,傻柱也就关个十天半个月。”
“可他们合伙诬陷李成业那事儿还没算呢!诬告陷害可不是小事,会不会判几年?”
“唉,捐款没弄成,就使这种手段,太下作了!”
虽然警察那边还没最后查清楚,
可大家心里早就认定:
就是易中海、傻柱,和许大茂合起伙来陷害李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