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回到酒店,苏阳先回房换了套笔挺的白色西装,衬得整个人贵气十足。
黑白无常果然说到做到,黑无常换上粉色套装,白无常则穿着红色西装,活脱脱一对红粉佳人。
他们脸上涂得煞白,嘴唇还抹了艳红,显得格外妖娆。
当苏阳戴着白色礼帽走出房门,看见两人的装扮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你们还真穿成这样,太有意思了!
黑白无常相视一笑,黑无常打趣道:你这红西装太扎眼了,走在街上肯定引人注目。”白无常回敬:你那粉色也不赖,咱们往街上一站,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红粉佳人嘛。”
苏阳止住笑意:既然都打扮好了就别换了,这风格跟以前完全不同,估计连枪火五兄弟和车夫都认不出你们。”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苏阳略一沉吟,走吧,去亮个相。”
黑白无常乐呵呵地跟着苏阳来到停车场。
黑无常殷勤地为苏阳开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路疾驰,不到一小时就抵达了天乐号附近。
三人从容不迫地走向天乐号。
此时车夫和枪火五兄弟因熬夜正在补觉,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走进娱乐场,眼前的热闹景象让苏阳心情大好——有客人就意味着有钱赚。
黑白无常也被这氛围感染,跃跃欲试地问:大哥,让我们也去玩两把放松下?
苏阳觉得两人守着自己也没必要,不如让他们去放松一下。
他笑着点头:“你们去吧,我上楼看看。”
苏阳独自上了二楼,走进会议室,坐在落地窗前俯视一楼的热闹场景。
黑白无常则留在一楼,混入人群玩乐。
望着楼下熙攘的景象,苏阳嘴角微扬——看来枪火五兄弟离他设定的目标不远了。
他本意并非真要惩罚他们,只是想给个教训。
况且车夫必定会出主意帮他们赚钱,月底自然能交差。
正观察时,苏阳忽然瞥见一张赌桌旁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怎么像洪兴的山鸡?旁边那个是陈浩南的手下巢皮?
苏阳皱眉:这两人怎会出现在这儿?消息已经传到港岛了?
定睛细看,确认无误。
原来陈浩南带团队入住孖仔酒店后早早休息,山鸡和巢皮却按捺不住,偷偷溜来天乐号 ** 。
一进场,两人便被纸醉金迷的氛围吸引,迅速找到赌桌坐下。
起初他们手气极佳,面前筹码越堆越高。
巢皮兴奋道:“二哥手气真旺!这么快就赢这么多!”
山鸡得意大笑:“早听说这里是发财宝地,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巢皮清点成堆的筹码,山鸡志得意满。
此刻楼上的苏阳却面色渐冷。
洪兴的人敢来他的地盘捞钱?休想轻松带走一分!
他余光扫向东南角——黑白无常正玩得忘乎所以。
苏阳暂未惊动他们,只等车夫和枪火五兄弟到来。
毕竟山鸡认得黑白无常,贸然行动可能打草惊蛇,暴露天乐号与自己的关联。
苏阳暗自盘算:山鸡既现身,陈浩南必定也在附近。
以那人的作风,绝不会放任手下单独行动。
与此同时,枪火五兄弟望着川流不息的赌客,对车夫的承诺愈发笃信。
尽管眼下亏损,他们坚信月底定能让苏阳满意。
车夫回到天堂号,见客人不少,便回房歇息。
天未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谁半夜敲门?车夫边披衣边想,莫非天乐号或天堂号出事了?
开门一看,竟是手下小弟。
出啥事了?这么着急?车夫皱眉问道。
小弟喘着气说:苏阳到了天乐号,正等您过去。”
车夫心头一紧——苏阳刚回酒店,怎会突然折返?难道羌活五兄弟又闯祸了?
越想越慌,车夫直奔天乐号。
他没急着见苏阳,先冲到羌活五兄弟房前,命人砸开房门。
五兄弟衣衫不整地窜出来:怎么了?
快跟我走!车夫压低声音,苏阳在二楼等着!
众人冲上二楼,推门就见苏阳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街景。
羌活五兄弟腿都软了——楼下生意连月亏损,今日怕是要挨训。
老大硬着头皮上前:大哥有事吩咐一声就行,何必亲自......
车夫也凑近解释:苏阳,赔钱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
苏阳抬手打断:别紧张,我不是为这个。”
五兄弟面面相觑。
有要紧事交代。”苏阳指向窗外,都过来看。”
众人围到窗边,却摸不透他的意思。
苏阳见众人沉默不语,知道他们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看见楼下大桌边那两个人了吗?苏阳伸手指向楼下。
老五顺着方向望去,目光立刻被一红一粉两道身影吸引。
他暗自琢磨:莫非大哥指的是这两个衣着艳丽之人?
大哥说的是那穿红衣和粉衣的吧?老五嬉皮笑脸道,这打扮也太扎眼了,活像个娘们儿!
苏阳闻言大笑:你再仔细瞧瞧是谁?
其他兄弟听到笑声也凑过来看,定睛一瞧,那分明是黑白无常!只是不知何时换了这般怪异的装束。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别闹,苏阳止住笑声,我要你们看的是大桌旁那两人。”
车夫机敏地顺着苏阳所指望去,觉得那两人颇为眼熟。
他猛然想起报纸上的照片,快步上前道:苏阳,你说的是洪兴的山 ** ?
没错!苏阳竖起大拇指,他今天可赢了不少。”
车夫立即会意:我这就去办!说罢转身下楼。
苏阳转向五兄弟: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众人茫然摇头。
老四突然拍腿道:我懂了!你是嫌他们赢得太多,不想让钱流出去吧?
老大连忙解释这是车夫的主意,先让山鸡赢钱,月底再连本带利收回来。
苏阳抬手打断:我懂,这主意定是车夫出的。
那小子确实机灵,不必多说了。”
五兄弟这才放下心来,正欲下楼看热闹,却被苏阳拦住:有车夫就够了,你们就在这儿看着吧。”
众人只得站在窗前,静观楼下动静。
车夫走到楼下,凑近发牌手耳语了几句。
发牌人心领神会地看了眼山鸡和巢皮,低声回应:明白,老板。”
车夫交代完毕,转身上楼复命:都安排好了,很快就能让他输个精光。”
苏阳满意地点点头:好,我们就在这儿看好戏。”
众人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楼下的动静。
巢皮见山鸡赢了不少,小声劝道:二哥,见好就收吧,该回去了。”
他担心陈浩南醒来发现他们不在会发火。
但尝到甜头的山鸡哪肯罢休,头也不抬地说:急什么?天亮还早,再玩几把。”
巢皮再次催促:再不回去,大哥该骂人了。”
山鸡这才抬头望了眼窗外,见天色尚暗,便说:再赢点就走。”
殊不知车夫早已暗中布局。
在这里,输赢全由庄家掌控。
转眼间,山鸡就输掉大半筹码。
他不甘心地想翻本,额头渗出冷汗:别吵!等我赢回来再说!
巢皮见他执迷不悟,转身就要走:你不走我先回去了。”
楼上的车夫见状,立即请示苏阳:要不要拦住他?
苏阳右手一挥,懒洋洋地说:抓他回来干嘛?让他走,回去找他的陈浩南大哥吧。”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山鸡身上,就等着看这个赌徒输得裤衩都不剩的狼狈样。
车夫收到指令后没去追巢皮,依旧站在苏阳身旁,俯视着楼下狂欢的赌客们。
余光不时扫向山鸡——那堆筹码早已输得精光。
山鸡面前的筹码空了,却仍不肯离桌。
他掏出身上所有值钱物件押上,发牌员暗自窃喜:车夫交代的任务马上就能完成,只要再赢光这些就够了。
转眼间山鸡输得干干净净,瘫坐在椅子上满脸不甘。
他冲发牌员嚷道:你们老板呢?先赊账行不行?老子明天就还!
发牌员哪敢做主:没钱就回家取,我们24小时营业等你来。”
山鸡急得冒汗——回去取钱?被陈浩南知道来 ** 非挨骂不可,更别想再拿钱。
他死缠烂打求着:再让我押一把!就一把!
二楼看戏的苏阳畅快大笑,对车夫使了个眼色。
车夫会意下楼,轻拍山鸡肩膀:小兄弟,手头紧了?
正上火的山鸡猛地转身:没钱怎么了?老子有靠山!
车夫心知肚明他指谁,却假装不知:找我啊,签个字就能拿钱。”说着让小弟递上筹码。
山鸡盯着筹码两眼放光——这不就是放 ** 的?利息再高怕什么,只要翻本...他迫不及待抓过借据:笔拿来!不够再找你借!
山鸡暗自盘算,这些本金足够翻本了,待会儿定能赢个盆满钵满,到时连本带利一并还清。
他咧嘴笑道:放心,很快就能还你。”
山鸡喜滋滋签完借条,攥着筹码回到赌桌。
谁知事与愿违,这次非但没赢,反而把借来的筹码全数输光。
输红眼的山鸡揪住荷官追问放贷人下落,正巧被楼上的车夫瞧见。
车夫快步下楼,拍着他肩膀说:兄弟又栽了?还想借?
再借点儿,马上就能翻本!山鸡搓着手陪笑。
这回车夫可不买账:借也行,拿什么抵押?再输怎么办?
山鸡梗着脖子嚷道:怎么可能!快把钱拿来!见对方无动于衷,他突然掏出枪顶住车夫脑门:不借老子崩了你!
车夫面不改色,反而露出讥笑:好啊,让我开开眼。”
楼上观战的五兄弟急得要冲下去,被苏阳拦住:急什么?他不敢 ** 。”果然,见车夫身后涌出十几个打手,山鸡顿时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