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预想中传统忍者的装束不同,这些女子并未穿着类似不知火舞的服饰,而是身着一袭黑色皮衣,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紧致的皮衣勾勒出她们曼妙的曲线,如同起伏的山峦般引人遐想。
简单的装束,却激发出最原始的悸动。
苏阳停在最右侧的女忍者面前,指尖轻抬她的下颌。
那张精致的脸庞无处躲藏,微颤的睫毛与轻抿的唇瓣透露出不安,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危险。”这个念头在苏阳脑海中闪过。
这些女忍者仅凭楚楚可怜的神态,就足以瓦解任何男人的戒备。
啪。
他的手指掠过对方冰凉的脸颊,转身轻拍两下手掌。
两名侍从闻声出现在门口,恭敬地等候指示。
叫大阿姐过来。”
苏阳的视线仍流连在那十具被皮衣包裹的躯体上,但眼中只有纯粹的欣赏。
对他而言,这些女子唾手可得,真正令他感兴趣的,是她们身为忍者所代表的特殊意义——那些隐匿于黑暗中的致命技艺。
老板。”
小阿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得到许可后,她踏入房间,目光立刻被陌生的女人们吸引。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中,黑色 ** 在裙摆间若隐若现。
让她们训练北妹如何?苏阳揽住她的纤腰,指尖轻点其额头。
小阿俏仔细端详着这些面容冷峻的女子,忽然展颜一笑:再好不过了。”她从她们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美丽而致命的毒蛇。
这是大阿姐,以后你们听她调遣。”苏阳搂着小阿俏向众人介绍。
遵命,老板。”
女忍者们的目光在小阿俏身上短暂停留,随即谦卑地低下头。
次日清晨,慈云山殡仪馆。
山鸡,浩南,节哀顺变。”
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踏入灵堂,神情肃穆地走向神情悲戚的山鸡一行人,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阿的后事公司会处理妥当,他的家人也会得到妥善安置,抚恤金已经送到府上了。”
男子言语间透着洪兴掌权者的威严,对大佬的称呼更彰显其在帮会中的崇高地位。
在 ** 传统社团中,三及第指的是红棍、草鞋、白纸扇三大要职。
即便在尚武的洪兴,白纸扇也是仅次于龙头的智囊角色。
此人正是陈耀,洪兴白纸扇,更是蒋氏家族在帮会中的代言人。
耀哥,杀害哥的凶手有线索吗?
山鸡抢先发问,陈浩南虽未开口,但紧盯着陈耀的目光同样充满询问。
目前...陈耀略显迟疑,还在追查。”
昨夜洪兴倾巢而出,却始终未能锁定凶手。
作为洪兴四大红棍之一,大佬遇害如同在佛祖金面上剜肉,彻底触怒了这尊港岛地下世界的。
但洪兴绝不会让自家兄弟死得不明不白!
陈耀挺直腰板,眼中精光乍现,白纸扇的威仪展露无遗。
陈浩南等人正要道谢,却被一声尖锐质问打断——
要等多久?
山鸡死死咬住二字,眼中怒火灼人。
陈耀面色渐冷,目光疏离地审视着这个以下犯上的小弟。
山鸡!陈浩南急忙拽住兄弟胳膊。
死的可是哥!山鸡甩开同伴的手,看着这群还在讲究尊卑的兄弟,心凉了半截。
在陈浩南他们心中,大佬是威严的堂主;但对山鸡而言,那是如父如师的长辈。
陈浩南与大天二眼神飘忽,避开山鸡的视线,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陈耀察觉几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拇指蹭过鼻翼,踱步到山鸡面前:你现在的态度...他嗓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浸了铅,是在质疑社团,还是对蒋先生的决策有意见?
惨白的灯光在停尸房忽明忽暗,大佬的 ** 覆着白布,金属床架映出冷光。
山鸡喉结滚动,视线黏在那块隆起白布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走了。”他突然咧嘴笑了,嘴角弧度扯得夸张,扫过众人低垂的脑袋。
这笑声撞在瓷砖墙上,惊起一滩死水。
没人阻拦。
祝各位前程似锦。”山鸡双手重重按在陈浩南肩上,前程似锦四个字从牙缝里碾出来。
陈浩南耳根烧得通红,仿佛有团火在颅骨里燃烧。
脚步声渐远。
大天二和包皮像两尊泥塑,连呼吸声都吞进了肚里。
耀哥,山鸡性子直...陈浩南干巴巴的解释被陈耀抬手截断。
香炉已倒,断臂红棍再难擎天。
澳门折戟的败将,终究成了洪兴棋局里的弃子。
节哀。”陈耀的巴掌敷衍地拍了拍他肩膀,皮鞋声带着马仔们碾碎了最后一点体面。
乾坤影业玻璃门映出几张喜气洋洋的脸——虽然不能张灯结彩,但翻倍的薪水让文员们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靓坤的奔驰甩开车门时,正听见前台银铃般的坤哥早。
傻强亦步亦趋跟着,瞥见老板后颈暴起的青筋。
昨夜陈耀电话里的试探,此刻都化作了皮鞋碾烟头的狠劲。
一行人刚踏入公司大门,靓坤就听到此起彼伏的问候声,整齐划一中透着欢快。
这让他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在公司与社团之间,靓坤向来分得很清楚。
虽然平时也习惯把洪兴称作,但那只是口头禅。
对于真正的乾坤电影公司,他制定了严格的界限——这里的工作人员只负责电影制作和发行,绝不能像古惑仔那样混迹街头。
这些员工必须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
作为帮派中的,靓坤的头脑不比白纸扇差。
他深知若让混混来经营公司,迟早要完蛋。
那些家伙只会打架 ** ,靠歪门邪道捞钱,根本静不下心来做正经生意。
而这些正经员工不同,他们全靠薪水过活,做事自然一丝不苟。
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们。”靓坤一路走来,老板派头十足,笑着与员工们打招呼。
论赚钱本事,洪兴里还真没几个比得上他。
这些年正是靠着雄厚的财力,他才能把兄弟们托付的事都办得妥妥当当。
安顿完正经员工,靓坤带着手下登上顶层。
这里与其他楼层截然不同,厚重的铁门后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坤哥!坤哥!
这一层聚集的全是道上兄弟,空气中弥漫着狂野的气息。
随处可见的 ** 、棒球棍,甚至有几个箱子上明目张胆地摆着 ** 。
嗯。”靓坤懒洋洋地点着头,脸上又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只有在这里,他才真正像个江湖大佬、洪兴堂主。
关门。”
回到办公室,他随手将橙色西装往沙发上一扔,大笑着走向酒柜。”坤哥...傻强关好门凑过来奉承:这下好了!大佬那个 ** 一死傻强心里不爽,脸上却堆着笑,讨好地附和。
靓坤一刀削开香槟瓶口,酒液像烟花般喷溅而出。
拿杯子来!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
每年年中,洪兴十二区话事人都会齐聚一堂。
龙头带领众人祭拜关二爷,再商议下半年社团生意。
说是聚会,实则几十年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蒋天生巩固龙头地位的仪式。
明天又是洪兴十二...不对。
靓坤扯下墙上的日历,突然冷笑:现在只剩十一个了,大佬那个位置...
坤哥,雪茄。”
傻强谄媚地凑上前,双手奉上雪茄。
虽然常挨揍,但傻强明白靓坤对小弟确实大方,钱财人手从不吝啬。
要不是性格阴晴不定,倒真是个不错的老大。
熟悉的风声袭来,傻强熟练地闭眼。
果然, ** 辣的巴掌如期而至。
操!这 ** 算什么好老大!早晚被人砍死!
傻强立刻收回刚才的念头,在心里破口大骂。
靓坤一把搂住他脖子,狞笑着问:阿强,留着日历是想让我忘记明天开会?嗯?
坤哥!我对您忠心耿耿!绝对没这个意思!
傻强挤着笑脸辩解,右手还高举着雪茄。
天地良心,他只是忘了撕日历。
哼。”
靓坤叼着雪茄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柱:量你也不敢。
去备车,我要出门。”
坤哥,带几个兄弟吧。”傻强凑近提醒。
啪!叫你备车听不懂吗!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停在大陆酒店门前。
戴着墨镜口罩鸭舌帽的男人快步走进大堂。
开间房。”
沙哑的嗓音语速极快,与靓坤平日腔调截然不同。
好的。”
前台 ** 递上普通入住单。
... ...男人沉默片刻,指了指自己的脸:看清楚。”
啊!明白了!
女孩慌忙换上一张黑底烫金房卡。
哼。”男人不屑地收起房卡,熟门熟路上楼。
十几分钟后,二楼某房间传来暗门开启声。
藤椅上的男人转头笑道:
苏老板。”
来客摘下伪装,露出真容。
坤哥现在这么小心?
苏阳领着师爷走进包厢,懒散地瘫在藤椅上晃着二郎腿。
靓坤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今年情况特殊。”
确实特殊——洪兴话事人 ** 在即。
虽然往年各区揸人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现状,毕竟洪兴几十年来都是蒋家掌舵。
从蒋震到蒋天生,龙头交椅从未旁落。
这次来是?
见靓坤含糊其辞,苏阳也不点破。
需要几个生面孔保镖,身手要好...靓坤摩挲着下巴沉吟,最好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发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