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手下的场子都收回来，归到公司名下。”
杂志再度抬起，只剩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飘进金牙耳中。
“人死了，总得留点东西当纪念。”
“明白，老大。”
金牙眼皮一跳，匆匆退了出去。
***
大陆酒店办公室内。
苏阳提笔挥毫。
旗袍秘书在一旁缓缓研墨。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下去吧。”
苏阳搁下毛笔。
“是。”
秘书欠身行礼，悄声退出。
酒鬼的身影出现在门边：“老板。”
“嗯。”
苏阳头也不抬，笔锋游走。
酒鬼静立片刻，低声道：“办妥了，很干净。”
笔尖骤然一顿，收锋。
“如何？”
苏阳拂去纸面墨屑。
“好字。”
酒鬼端详片刻，由衷赞叹。
“完事了就带新人吧。”
苏阳走向沙发，示意他就座。
酒鬼正襟危坐。
苏阳击掌，一名铁牌侍从现身。
“叫阿鬼他们过来。”
“是。”
侍从离去，苏阳沏了杯茶推给酒鬼。
酒鬼双手接过，微微颔首。
苏阳倚着沙发，含笑轻语：“前阵子收的那五个苗子不错。”
“你带着练练，以后跟你学枪。”
“听老板安排。”
酒鬼垂眸啜饮。
阿鬼五人随侍从而入。
“过来。”
苏阳勾指，五人快步上前。
“他是谁就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了吧？”
苏阳的目光落在酒鬼身上。
阿鬼五兄弟仔细打量着酒鬼，当看到他手中标志性的酒壶时，眼神骤然一凝。
大陆酒店最负盛名的两位金牌**。
一位是纳兰少，留着长辫，面色苍白，行事疯狂。
另一位便是酒鬼，总是一身黑色西装，手中永远握着一壶酒。
“酒鬼！”
阿信忍不住惊呼出声。
阿鬼和其他几人同样面露惊讶，酒鬼的枪法在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
老板让他们来见酒鬼，究竟有何用意？
五人心中暗自揣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阿鬼盯着酒鬼，目光闪烁，似乎已经猜到了苏阳的意图。
“阿鬼，你猜到了？”
苏阳注意到阿鬼的神情变化，淡淡一笑。
阿鬼点头：“老板是想让我们跟酒鬼学枪法？”
“嗯。”
苏阳轻轻颔首，算是默认。
酒鬼他们五人的配合虽默契，但除了迈克，其余四人的枪法尚有不足。
苏阳打算将他们全部培养成神**，以备日后大用。
“我们一定不负老板期望。”
五人郑重应下，酒鬼的实力众人心知肚明。
这样的机会，常人求之不得。
“好，先下去吧。”
安排完毕，苏阳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酒鬼等人离开后，苏阳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庇护枪火五兄弟。”
“奖励：枪火五兄弟的百分百效忠。”
……
夜晚，小阿俏身着白色绣花旗袍，来到办公室见苏阳。
此前提及训练女**一事，她已联系到几位蛇头。
“有个叫蛇头明的，在西贡活动，今晚有一批货到港，我想从他手里买几个北妹。”
沙发上，小阿俏依偎在苏阳怀中，仰头说道。
苏阳揽着她的腰，指尖轻点她的鼻尖：“打算买几个？”
“十个吧，大约需要一百万。”
小阿俏轻托下巴，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一百万倒也不贵。”
苏阳沉吟道。
北妹的价格比大圈仔更高，市价通常在六万左右。
但对苏阳而言，一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
说罢，苏阳起身从保险箱取出一百万交给小阿俏。
随后，他又叫来纳三少。
西贡鱼龙混杂，小阿俏独自前往风险太大，有纳三少护送更为稳妥。
深夜。
小阿俏离开办公室，带着纳三少及数十名保镖，乘面包车驶向西贡。
西贡坐落于西贡半岛，毗邻海岸线。
此地遍布海鲜大排档般的餐馆。
与港岛其他区域相比，西贡经济相对落后，却保留着最浓郁的乡土气息。
然而，这种淳朴的落后环境也滋生了一种职业——蛇头。
这类人专门组织大圈仔或北妹 ** 来港，再将他们转手贩卖。
若有买家看中，蛇头便能两头获利——
一边收取 ** 者的过路费，
一边赚取贩卖人口的赃款。
至于无人问津的：
北妹会被卖到钵兰街的风月场所，
大圈仔则被送进所谓的——
实则是蛇头勾结的地下黑诊所，专门摘取器官牟利。
在这行当里，有个以狠毒着称的蛇头明。
三十多岁的他手段阴狠，名震西贡。
此刻，西贡码头附近的破船上。
老大，干等着没劲，让兄弟先开个荤？
小弟凑近蛇头明，目光贪婪地瞄向船舱——
那里蜷缩着刚 ** 来的北妹，个个面如土色。
她们深知，在这群蛇头眼里，
自己不过是能随时抛尸公海的货物。
这次不行！蛇头明冷眼扫过船舱，
在他眼中，这些惊惶的少女都是明晃晃的钞票。
此次买家出价远超市价——
每个 ** 十万，但严令必须完璧。
做完这单，带你们痛快玩。”
他焦躁地望向码头，忽然瞳孔一缩——
码头边，车队戛然而止。
数十名铁牌打手鱼贯而下，列队肃立。
有人疾步上前，恭敬拉开车门：
大阿姐。”
小阿俏踏出车厢，纳三少懒散相伴。
发信号。”她眺望海面下令。
漆黑海面上，手电光划出暗号。
不多时，一艘破旧渔船缓缓靠岸。
是大陆酒店的？蛇头明快步迎上。
待看清小阿俏面容，顿时呼吸凝滞——
这女人竟比港姐还要艳绝！
你活腻了？
纳三少冰锥般的声音骤然刺来。
他顺着声响望去，只见一个面色惨白、脑后垂着长辫的男子正死死盯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打量一具 ** 。
我这就带路！马上带路！蛇头明喉结滚动，慌忙转身领着小阿俏一行人登船。
惨白的脸！那条长辫！这特征！
错不了，就是大陆酒店的纳三少！道上都说这位三少爷手段狠毒。
这种人物，岂是他这种混迹黑道底层的小角色能招惹的。
船舱里，小阿俏见到了此次交易的——那群瑟缩在角落、满脸惊恐的北方姑娘。
我的要求你明白？小阿俏冷眼扫向蛇头明。
明白明白！蛇头明搓着手谄笑，都是没 ** 的雏儿，大阿姐尽管挑。”
小阿俏微微颔首，走近细看这些姑娘。
虽衣着朴素，但姿色出众，有几个比百鸟酒吧的头牌还标致。
你，你，还有那个......她抬手点了几人。
蛇头明立即凶神恶煞地呵斥：愣着干嘛！还不快站过去！
被选中的姑娘战战兢兢扶墙起身，挪到小阿俏身后。
她们发现这位大阿姐连蛇头明都不敢得罪。
不多时，小阿俏身后已站着十位最出众的姑娘。
老板不再多挑几个？蛇头明赔着笑凑上来。
够了。”小阿俏语气冰冷。
蛇头明搓着手：那这钱......
纳三少上前打开皮箱：一百万。”
看着码放整齐的钞票，蛇头明两眼放光：大阿姐爽快！以后需要尽管找我，保证货源上乘！
清点无误后，蛇头明咧嘴笑了。
小阿俏冷眼瞥他，带着姑娘们离开船舱。
回到大陆酒店，小阿俏吩咐安顿好这些姑娘，等次日给苏阳过目。
翌日清晨，大陆酒店四楼。
这里已被改造成健身房，苏阳正在晨练。
老板。”小阿俏走来。
苏阳放下杠铃擦汗：什么事？
北妹都带来了，要看看吗？她乖巧地环住苏阳的腰。
叫她们过来吧。”
十位姑娘很快被带到健身房，排成一列。
苏阳踱步上前，锐利的目光扫过她们惊慌的脸庞。
北妹们神色惶恐，完全猜不透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
她们只知道这是一家豪华酒店，而面前的男人年纪轻轻。
昨晚在蛇头明面前冷傲的大阿姐，此刻却温顺得像只猫。
“还行。”
苏阳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圈，目光却在掠过其中一人时骤然停住。
等等。
这姑娘怎么这么眼熟？
他的视线迅速折返，锁定在某个北妹的脸上。
这张脸莫名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尤其那眉眼，竟与王祖娴有 ** 分相似。
“名字？”
苏阳走到她跟前。
“老板问你话。”
小阿俏冷着脸跟过来。
“我......叫港生。”
内向的姑娘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位大人物。
“港生啊......”
听到这个名字，苏阳顿时恍然。
“这批货不错，你看着安排。”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港生，转身离开健身房。
小阿俏送走苏阳后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