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喧嚣与繁华便扑面而来。青石板路被往来的马蹄与车轮磨得光滑,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绸缎庄的云锦在阳光下泛着流光,糕点铺的香气顺着风飘出老远,连空气里都带着几分热闹的烟火气。
栀背着犹大走在中间,黑白修女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却丝毫不显突兀——她周身清冷又温柔的气质,让路过的行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只敢远远观望,暗叹一声“仙人之姿”。淡蓝色的能量纹路隐于肌肤之下,唯有指尖偶尔划过犹大锁链时,才泄露出一丝与这时代不符的神秘。
“栀姐姐你看!那个糖画比小镇的还精致!”白泽攥着虚空万藏,雪白长发用一根红绳松松束着,发梢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她一眼就盯上了街角的糖画摊,拉着栀的胳膊就往那边挤,全然不顾周围投来的惊艳目光。
糖画师傅正用铜勺在石板上勾勒,琥珀色的糖丝落下,转眼就成了一只展翅的凤凰。白泽看得眼睛发亮,指着凤凰喊道:“师傅,我要这个!”
栀无奈地笑了笑,从怀中取出碎银递过去。师傅接过银子,将糖画递给白泽,忍不住夸赞:“姑娘生得这般好看,配这凤凰正好!”
白泽得意地扬起下巴,咬了一口糖画,甜意瞬间漫上心头,她凑到栀身边,把糖画递过去:“栀姐姐,你也尝尝!”
奥托跟在两人身后,金色长发束在脑后,手中依旧捏着那个竹编蚂蚱。他扛着棺材,却在繁华的京城中显得不那么突兀——往来的行人虽好奇那口棺木,却被他周身的气质震慑,只敢悄悄打量,无人敢上前询问。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新奇。这是他第一次踏入明朝的京城,高耸的牌楼、穿梭的马车、叫卖的小贩,一切都与天命总部的冰冷截然不同,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奥托,快来看这个!”白泽突然停在一个卖皮影的摊子前,拿起一个绣着花纹的皮影人偶,朝奥托招手,“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奥托走过去,看着人偶精致的眉眼,又看了看白泽笑意盈盈的脸,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接过人偶,指尖触到细腻的皮革,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在这陌生的时代,有栀和白泽在身边,似乎连迷茫都淡了些。
栀走到一个卖古籍的摊子前,随手拿起一本泛黄的册子翻看起来。摊主是个白发老者,见她气质不凡,笑着说道:“姑娘也是爱书之人?这册子是前朝的孤本,记载了不少京城的旧闻轶事。”
栀点点头,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字迹,轻声问道:“老人家,您可知京城有什么古老的寺庙或是隐秘的院落?”她在寻找崩坏能的线索,而这类地方往往最容易藏有前文明的痕迹。
老者想了想,说道:“要说古老,城外的碧云寺倒是有几百年历史了,听说寺里藏着不少宝贝;还有城里的永宁侯府,世代相传,府中有个阁楼从不对外开放,没人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栀将册子放回原位,对着老者温和地说道:“多谢老人家。”
三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首饰铺时,白泽又被橱窗里的发簪吸引。她拿起一支嵌着红宝石的发簪,在栀头上比划着:“栀姐姐,这支发簪戴在你头上肯定好看!”
栀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轻轻点头:“好,买下来。”
铺主是个精明的商人,见两人容貌气质不凡,连忙推荐:“两位姑娘若是喜欢,我这还有一对玉镯,质地通透,最配姑娘的气质。”
白泽拿起玉镯,递到栀手中:“栀姐姐,这个也买!”
奥托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挑选首饰的模样,突然开口:“我去那边看看,你们挑完来找我。”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摊,那里摆着不少医书和杂记,或许能找到关于能量研究的蛛丝马迹。
栀点点头:“别走远,我们很快就好。”
奥托走到书摊前,拿起一本关于“奇能异术”的杂记翻看起来。书中记载了不少关于“气”的描述,虽与崩坏能不同,却让他有了几分启发——或许,不同时代对能量的认知不同,却有着相通的原理。
没过多久,白泽拉着栀走了过来,她头上别着那支红宝石发簪,腰间挂着刚买的玉佩,笑得眉眼弯弯:“奥托,你看我们买的东西好看吗?”
奥托合上书,看着两人,轻轻点头:“好看。”他将杂记递到栀面前,“这本书里提到了一些关于‘气’的描述,或许对你寻找线索有帮助。”
栀接过书,翻了几页,眼底泛起一丝亮光:“确实有些道理,或许我们可以从‘气’的流动入手,寻找崩坏能的痕迹。”
三人继续在京城的街道上闲逛,夕阳渐渐西斜,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买些小玩意儿;栀跟在身侧,偶尔与她讨论着街上的见闻;奥托走在最后,手中拿着那本杂记,眼神中少了几分迷茫,多了几分思索。
路过一家酒楼时,白泽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拉着栀和奥托就往里面走:“我们在这里吃饭吧!听说京城的烤鸭特别好吃!”
栀看着她雀跃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好,听你的。”
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繁华的街景,屋内是温暖的灯光。白泽点了一大桌菜,烤鸭、糖醋里脊、京酱肉丝,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奥托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身边的栀和白泽,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知道,复活卡莲的路依旧漫长,但此刻,他不再急于求成——在这繁华的京城,在这温暖的陪伴中,他愿意放慢脚步,一边寻找线索,一边感受这世间的烟火气。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三人身上,也落在奥托怀中的竹编蚂蚱上。这一刻,冰冷的执念似乎被暖意包裹,而京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