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萧荣远还在懊恼。为何那日要去赴约,若留在府中等未来大嫂,就不会被大哥贪下那方端砚。
那可是端砚啊!千金难求!
苍天啊!为什么?
萧荣嫣笑了一整晚,脸都笑酸了。
谢芷回府后,又被父母责骂一顿。
谢父谢母悄悄问长子谢安,沈知若比起自家女儿如何。
谢安只得实话实说。“小妹着实略逊一筹。”
谢父谢母唉声叹气。只得想办法为她尽快定下亲事。
萧荣轩送沈知若回府的路上,莺儿与两位主子坐进车里,并将打探到的事说与二人。
萧荣轩沉吟片刻。“此事你不必管。让莺儿好好保护你,我派其他人去查。”
沈知若听话的应下。
三皇子赵钰礼想从沈清柔口中、了解沈知若为人,最终还是打消念头。沈家的事不难查。但有一件事让他万万没有想到。沈清柔入府前,竟被沈知若吓得失禁。
突然想到二人同房,五脏六腑泛起恶心。
三皇子妃秦氏见三皇子依旧来她房中过夜,假意劝他多陪陪沈侧妃。
赵钰礼一提起这人就头疼。虽然男人嘴上没说什么,但秦氏还是察觉到他对沈清柔的厌恶,不禁暗喜。
沈清柔还在日夜苦练,全然不知自己还未得宠,已经失宠。
没出几日,沈知若得到消息,知道冬梅出府见的是何人,所为何事。
萧荣轩问她有何打算?
沈知若眼中难得闪过狡黠。“当然要让三皇子妃知道。
当家主母最担心的就是妾室使手段,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岂不浪费?”
萧荣轩笑着轻点她的鼻尖,又盯着她红润的唇,眼神暗了暗,毫不犹豫吻上去。
莺儿与云儿坐在门外,一人一边,手中捧着萧荣轩带来的葡萄,吃得满足。
屋内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沈知若透不过气,推了推男人。
不仅没推动,反而被他抓住小手。
午后的阳光慵懒的爬过窗棂,将沈知若的闺房染上一层琥珀色的光晕。
萧荣轩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沈知若感到一阵眩晕。
不知何时,手指顺势而上,抚上她的耳垂,引起一阵细微战栗。
两颗心剧烈的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萧荣轩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里面翻涌着深不可测、浓浓的情欲。
沈知若恍惚间感觉到腰间的手将自己紧紧扣住,天旋地转的感觉越来越强。
她下意识后仰,试图与男人保持一些距离。
萧荣轩借势将人压倒在床上。
他的唇离开了沈知若的唇,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若若,我想......”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沈知若本就混沌的思绪更无从理解。
当男人的舌顶开了她的牙关,她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萧荣轩无师自通的游刃有余,引导着她生涩回应。
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颈,拇指在她跳动的脉搏上轻轻摩挲。
沈知若仿佛漂浮在温暖的潮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萧荣轩终于放过她。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不稳。
沈知若脸颊染上红霞,大口大口呼吸,嘴唇因长久被碾压吸吮微微红肿。
萧荣轩感觉到自己的失控和变化。
他克制的停了下来,再继续,真的会出事。
男人眼中的狂风暴雨让人退缩,却又忍不住向往探索。故而,沈知若茫然蒙着一层水雾的美眸,望向男人的眼底。
萧荣轩被她的眼神勾得几乎失去神志。
许是吞咽的声音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盯着萧荣轩不断滚动、诱人的喉结,鬼使神差亲了上去。
萧荣轩似被人点住穴位,连呼吸都滞住。
“若若......”他艰难的开口,更是害怕。他知道,自己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朝一处奔涌。再任由小姑娘‘胡作非为’,自己定然把持不住。
沈知若听到他的呼唤,极轻的“嗯”了一声。
萧荣轩最后一丝清醒几乎被淹没。这是在要他的命。他的小姑娘,哪怕只是发出轻微的声音,都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几乎用尽全部意志制止小姑娘。他凝视着沈知若水润的眼睛,狼狈的别过脸,帮她胡乱理着衣衫。
沈知若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也微微慌乱的别过脸。
萧荣轩起身,将人抱起靠坐在床头。
沈知若将整张脸埋进他怀中,她听到男人从胸膛发出的闷笑声。
“不许笑。”她声音闷闷的。
“好,不笑。”萧荣轩帮她理顺长发。“若若,我很高兴。”
“不许高兴。”沈知若又朝他怀中拱了拱。
萧荣轩笑着垂眼看着怀中人,心被填满。
过了没几日,三皇子妃秦氏突然将府中众人叫到正院。
沈清柔正在担心冬梅怎么还未回来。当看到院中跪着的人,心头猛的一跳。她知道,事情败露。
她冲过人群,跪在秦氏面前,嘴唇都在打颤。“三皇子妃,冬梅犯了何事?”
冬梅明显被人掌掴,一张小脸肿得没眼看。
她想摸摸冬梅的脸,只见冬梅哭着朝她摇头。
她颤抖着爬向秦氏,仰起头向秦氏祈求,眼泪夺眶而出。
“求求您,饶了冬梅......”她抱着最后的侥幸求情。
秦氏居高临下看着她,睛里满是鄙视与嘲讽。“我尚未说她犯了何事,沈侧妃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的婢女做了什么,你都知道?”
沈清柔身子僵住。
冬梅被打得吐字不清,但仍死死相护。“不关侧妃的事,都是婢子的错!”
秦氏没再理她们主仆情深,缓缓坐在丫鬟们刚刚搬来的椅子上。
“府中所有人都听好。”她的声音很高,足够众人听清。
今日沈侧妃的贴身丫鬟出府,见的竟是青楼妓子。
据她自己说,那是从前同乡。
后来三人一起用了刑,那二人才道出冬梅找她们所为何事。
冬梅竟然是拜师学艺,学的是如何勾引男人。”
虽然整个院子噤若寒蝉,但所有鄙夷的目光几乎将冬梅与沈清柔凌迟。
“这府中有何人能让一个丫鬟这般卖力?依我说,除了三皇子,无第二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妄图爬主子的床,该如何处置?”
她身边的大丫鬟冷月高声道:“依照府规,杖责五十、驱逐出府。”
沈清柔与冬梅皆瘫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