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剧情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许念,你个死丫头!今天这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王大麻子粗壮的胳膊像铁钳一样伸过来,要拽许念的衣服。他脸上横肉抖动,眼睛里满是得逞的凶光。许念身子一扭,堪堪避开。她的心跳快得要冲破胸腔。前世她是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最擅长在手术台上掌控全局。可现在,她只能狼狈地躲在一个破屋子里,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像人。
“王大麻子,你敢!这是犯法的!”许念大声喊。
她的声音带着穿越者独有的冷静和一种压不住的威慑力。屋子里的许老实和李桂花却只知道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麻子哥,求求你,放过我家念念吧!”李桂花哀求。
“放过?”王大麻子哼了一声,目光恶狠狠地扫过许念,“她不嫁给我,谁来还赌债?要不,让你们老两口替嫁?”
许老实和李桂花身子抖得像筛糠。许念看着他们,心里明白,这对懦弱的父母根本靠不住。
她穿来三天,已经搞清楚了原主的处境。原主许念,家住在偏僻落后的许家村,是个刚毕业的赤脚医生。因为许老实好赌欠下巨额高利贷,王大麻子便看上了原主的长相,威逼利诱,要娶原主抵债。原主性格软弱,经不起折腾,昨天夜里投河了。正好她穿了过来。
许念可不会坐以待毙。她才不要嫁给这个又老又丑又恶心的村霸。
“王大麻子,我嫁给你,也得有个名分。”许念突然停住躲闪,挺直了腰背,冷冷地说。
王大麻子一愣,没料到她会改变态度。他肥腻的脸上浮起一丝狞笑:“名分?嘿嘿,那还不简单,过门不就是我媳妇了?”
“我说的是正经名分。”许念盯着他,语气坚定,“大队公证,明媒正娶。你敢吗?”
王大麻子心里敲鼓。他虽然横行乡里,但也知道大队公证,就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他心里本来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没想过真的去大队登记。
“这有什么不敢的?”王大麻子嘴硬,“等我把你带回去,我们立马就去大队!”
“哼。”许念轻蔑地看着他,“要是连这个都办不到,我看你也就是个只会用下三滥手段的废物。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去了你家,谁还管我?”
这话戳到了王大麻子的痛处。他瞪大了眼,刚要发作。
许念接着说:“除非,你现在就去大队,把所有欠条销毁,再把公证办好。我才跟你走。否则,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王大麻子犹豫了。他心里清楚,真要大队公证,他那些龌龊事肯定藏不住。可这小妮子又硬又软,让他一下抓不透。
许念知道,这是她的机会。她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原主记忆里,有一个尘封的“指腹为婚”约定。那是许老实在年轻时,和一位老战友酒后约定下来的。战友的儿子叫周牧远,后来参军,进了军区,听说还当了营长。这些年,两家没再联系,这事几乎没人知道。但在王大麻子这种土皇帝面前,一个长官的名头,就够他退避三舍。
她需要时间,去把这个“未婚夫”找出来。
“你少在这里耍花样!”王大麻子回过神,恼羞成怒,再次扑过来。
许念已经做好准备。她趁王大麻子伸手时,抄起屋角的一把锄头,猛地挥舞起来。锄头柄砸在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王大麻子的手差点被削掉。
“你想干什么?!”王大麻子捂着手,痛得直叫。
“你再靠近一步,我今天就跟你拼了!”许念双眼瞪圆,呼吸急促。她不是害怕,是愤怒。她绝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被这样毁掉。
王大麻子被许念突然爆发的狠劲吓住了。他身边的几个小弟也面面相觑。
“老王,我看这娘们今天邪门得很,咱们先撤?”一个小弟小声劝道。
王大麻子不甘心,但看看许念手里挥舞的锄头,再看看自己还在渗血的手,他知道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好!许念,你给我等着!明天,明天我就去大队找人,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他撂下狠话,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许念等他们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她的手因为用力过猛,关节都开始发白。
“念念啊,你这是……”李桂花哭着上来,想拉许念。
“娘,你别哭。”许念甩开她的手,“我不能嫁给王大麻子。我有办法。”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许老实也起来了,愁眉苦脸。
“我有未婚夫。”许念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许老实和李桂花彻底愣住了。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许念哪里来的未婚夫。
“你们听我说,我知道这事听起来不像真的。”许念知道他们不信,“但我说的周牧远,是真的。咱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是明天王大麻子再来,你们就说我走了,去城里找未婚夫了。”
她没有给他们多解释。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动身。她背上自己最简单的包袱,里面塞了几件洗干净的衣服,还有原主留下的几张药方。钱?那是不存在的。
“念念,你一个人怎么去城里啊?”李桂花慌了。
“没事,我能行。”许念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家。
军区大院。
许念走了两天一夜。她搭了顺风车,也走了很长的路,鞋子都磨破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久没好好吃饭。但此刻,看着眼前戒备森严的大门,她心里只剩下紧张和兴奋。
“站住!什么人?”哨兵拦住了她。
许念喘着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有力。
“同志,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哨兵上下打量她。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凌乱,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像两颗星星。
“我找周牧远,周营长。”许念说出那个在原主记忆里,几乎没有实体概念的名字。
哨兵的表情有了变化,带着怀疑。“周营长?你找周营长做什么?”
“我是他未婚妻。”许念说出这句惊天动地的话,声音不大,却让哨兵倒吸一口凉气。
哨兵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枪。
“你……你说什么?!”另一个哨兵也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
许念深吸一口气,开始她的表演。
“我是周牧远的未婚妻,许念。我和牧远是指腹为婚。这些年他一直在部队,家里条件不好,我也没来过。但现在家里出了事,被村霸逼婚。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我的未婚夫。”她语气真诚,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她知道自己必须一气呵成,不能给对方多余的思考时间。
两个哨兵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困惑和震惊。周营长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妻?而且还是指腹为婚?这怎么从来没听过?周营长可是出了名的“铁血营长”,不近女色。
“这……这事我们不能做主。你在这等着,我们去汇报。”一个哨兵说着,跑去岗亭打电话。
许念站在原地,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她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她赌的就是周牧远会因为军人的荣誉和原则,不当场拆穿她。
等了许久,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车门一开,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眉峰冷峻,眼神如鹰。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许念心里一跳,这就是周牧远吗?确实……挺冷的。
“你就是许念?”周牧远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念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是。我就是许念。”她回答,声音不颤。
周牧远走近她几步,站定。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审视。
“你说是我的未婚妻?指腹为婚?”他问,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是的,周营长。”许念咬了咬牙,“我爹和您父亲当年是战友,喝酒的时候定下的。您父亲还留了一块玉佩作为信物,可惜后来家里太穷,玉佩就……”
她顿了顿,表现出一种自卑和无奈。这玉佩自然是她编的。
周牧远的眼神眯了一下。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回事。他父亲确实有几个老战友,但从未听过指腹为婚的说法。他这些年一直在部队,家里对他要求严格,也没有提及过任何婚事。
“我怎么从未听我父亲提起过?”周牧远质问。
“或许,您父亲觉得您在部队忙,这种事……”许念声音低下去,像一个被抛弃的可怜人,“而且这些年,我们家确实高攀不上。”
她把“高攀不上”说得很重,让周牧远心里涌起一丝异样。他父亲是军人,最重承诺和情义。如果真有这事,父亲未必不会提。但他同时也在想,许念能跑到这里来,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她的眼神里,除了疲惫和紧张,还有一种被逼到绝路的坚韧。
“你来这里做什么?”周牧远又问。
“我刚才跟哨兵同志说了,家里出了事。王大麻子,村里的村霸,他看上我,要逼我嫁给他抵债。”许念语气急促,像在讲述一个真实的噩梦,“我没办法,只能来找您。周营长,您是军人,有原则,我相信您不会见死不救。”
她将“逼婚”和“军人原则”紧密联系起来。她清楚,军人最重声誉,也重情义。她一个姑娘家跑到军区,声称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他把她赶走,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而且,如果她真的回去了,被王大麻子抓走,那更是影响军人形象。
周牧远眉头拧在一起。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跑到他的营地,声称是他未婚妻。这简直荒唐!可看许念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她的眼神,她的憔悴,都在说明她真的遇到麻烦了。
他环顾四周,哨兵和其他人都看着这里,小声议论。他知道,他不能当场把人轰走。
“先跟我进来。”周牧远沉声说。
许念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成了!
她跟着周牧远进了大院。一路上,周牧远都没有再说话,整个气氛压抑得可怕。许念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她被带到一个会客室。周牧远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便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许念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会派人去调查。”周牧远打破沉默,“如果证明你在撒谎,你知道后果。”
“我没撒谎!”许念立刻反驳,“王大麻子的事,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您可以派人去村里问。至于指腹为婚……”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或许是时间太久,您父亲忘了,或者觉得不重要了。但对我来说,这是我唯一的依靠。”
她把问题推给了“年代久远”和“父亲忘了”,同时又强调了这份“婚约”对她的重要性。她必须让周牧远觉得,赶走她,就是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和性命。
周牧远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思索。许念没有移开目光。她知道,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要展现出自己的坚韧和无辜。
最终,周牧远站了起来。
“今天太晚了,我先让人给你安排住处。”他语气略微缓和,“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许念知道,自己成功迈出了第一步。她暂时安全了。但她也清楚,她要面对的,是一个冷酷的军官,和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军营生活。
她原计划,是借着军婚的威慑,赶走王大麻子,然后想办法偷偷溜走。可现在看来,这位“铁血营长”比她想象中更难缠。她能否顺利脱身,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