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卧室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精美棺椁,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
秀弥被物部氏秉文强行抱到了那张铺着黑色丝绒床单的巨大床铺上,随即,年轻却充满压迫感的身躯便覆了上来,将他牢牢禁锢在身下。
“不……不要……”秀弥的声音带着哭腔,黑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如同破碎的蝶翼。他徒劳地用手推拒着物部氏秉文的胸膛,黑色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写满了惊恐与哀求。
物部氏秉文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阳光灿烂的笑容,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情人间的亲密游戏,而非一场单方面的掠夺。
他无视秀弥微弱的挣扎,一只手轻易地攥住他两只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去解秀弥身上那件唯一的遮蔽——黑色丝质浴袍的带子。
冰冷的指尖偶尔划过敏感的肌肤,引起秀弥一阵阵剧烈的战栗。
浴袍的襟口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那只镶嵌着红宝石的乌鸦饰品垂落下来,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如同一个屈辱的烙印。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淹没秀弥的理智。他知道,如果此刻不反抗,他将彻底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目光在慌乱中扫过床头,那里摆放着一个沉重的、黄铜底座的水晶台灯。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就在物部氏秉文低头,想要吻上他颈侧肌肤的瞬间,秀弥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挣脱了一只手的禁锢,抓向了那个台灯。
他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勇气和力量,朝着身上之人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房间里响起。
水晶灯罩碎裂,黄铜底座沾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物部氏秉文的动作骤然停止。他抬起头,额角的位置,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地向外涌出鲜血,迅速染红了他黑色的发丝和半边娃娃脸。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秀弥苍白的皮肤上,晕开一小朵一小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秀弥握着残留的台灯底座,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他看着物部氏秉文那流血不止的伤口,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他……他杀了人吗?
然而,预想中的暴怒或倒下并没有发生。
物部氏秉文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妖异和深邃。
秀弥趁机猛地推开他,踉跄着滚下床,甚至顾不上摔倒在地的疼痛,手脚并用地朝着那扇唯一的、被锁死的门爬去。
但门被牢牢锁住,他只能徒劳的拍打着冰冷的门板。
身后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物部氏顶着流血的头,缓缓直起身。
鲜血流淌得更多,让他看起来宛如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恶鬼,偏偏脸上还挂着天使般纯净的笑容。这极致的反差,让秀弥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乖乖……”他开口,声音因为头部受创而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平稳,“你想在这里做吗?”
物部氏秉文走到了他的身后,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从后面,温柔而又不容抗拒地抱住了瘫软在门边的秀弥,将下巴搁在他颤抖的肩头。
“亲爱的……”他在秀弥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你好热情……”他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赞叹?
秀弥浑身僵硬,如同被冻结在原地。他感觉到物部氏秉文松开了他一只手,然后,从他的西装内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金属管状物。
那是一支……药剂?
在秀弥震惊的目光中,物部氏秉文熟练地按下按钮,针头弹出,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幽蓝色的液体,注射进了自己颈侧的静脉。
下一刻,让秀弥毕生难忘的景象发生了。
物部氏秉文额头上那道狰狞的、还在流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翻卷的皮肉收缩、平复,鲜血停止流淌,最后,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只剩下沾染在皮肤和头发上的暗红色血渍,证明着刚才那骇人的一击确实存在。
“这……这是什么……”秀弥的声音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远超了他所知的任何医疗技术。
物部氏秉文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污,将那支空了的药剂管扔到一边,仿佛那只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秀弥身上,暗红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更加炽烈、更加势在必得的火焰。
“现在,”他低笑着,将秀弥的身体转过来,面对面地禁锢在自己与冰冷的门板之间,声音带着一种狩猎般的愉悦,“该我了哦,宝贝。”
秀弥看着他那张恢复如初、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扭曲的欲望,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仿佛也被抽空了。
他退无可退,背后是冰冷的、坚不可摧的门,面前是比恶魔更可怕的“爱慕者”。
物部氏秉文将他压在门上,一只手牢牢固定住他的腰,另一只……。
这个体位让……,也将他脆弱的一面彻底暴露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秀弥绝望地哀求,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物部氏秉文只是迷恋地看着他,然后,……。
……
破碎的呜咽和哭泣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化作断断续续的、无助的……。
物部氏秉文看着他被情欲和泪水浸染的脸颊,愈发疯狂。
他享受着这种彻底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染上自己颜色的过程。
秀弥的意识在……,他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冰冷的门板,身后炽热的……这一切,都将他推向绝望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