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站在一边,也是眼前一亮,
他不会钓鱼,也不懂这里面的道道,
今天就是想出来转转,看看,没想到,还真遇到了钓到大鱼货的。
看何雨柱一直拉着线,一会放松,一会收紧,面不改色,气度沉稳,不由得暗暗点头。
这个小伙子不简单,心性坚韧,
有自己的想法,不受周围人的蛊惑,章法快而不乱,
不由得又有点疑惑了,
这种表现,跟本就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随着何雨柱“高超的控鱼手段”,水里的大鱼也渐渐失去力气,
当巨物被何雨柱用抄网拉上岸的时候,人群都沸腾了。
周围的钓鱼佬,都惊奇的上来围观。
“我看看,我看看。”
“呀!是草鱼,能钓上来这么大的可不容易,小伙子,可以呀,技术不错!”
“我去,这有一米了吧?
估计有个,三十斤左右,这小伙子发财了。”
“小伙子,你这鱼卖吗?”
何雨柱摇摇头,
“不卖,钓到大鱼不容易,
我也想尝尝鲜,多余的,我还想送给我的朋友长辈。”
周围人一阵失望,看够了,都纷纷离去。
大领导见人群散去,这才走了上来。
“小伙子,我不懂钓鱼,刚才我看你一拉一拽之间颇有章法,这里面有什么讲究,能给我讲讲吗?”
何雨柱收好线、竿,这才起身看着大领导。
“您老这是考究我呢?
我哪里懂的什么讲究,就是瞎钓,运气好而已。”
“唉—!!!”
“年轻人谦虚是好,可过度的谦虚就不好了,
不管你说的对不对,讲出来,也让我这门外汉,学习学习。”
何雨柱听大领导如此说,低下头想了想。
“您老要是真想听,我就胡乱说说。”
“好好,你说。”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装逼之言。
“这钓鱼首先讲究个,耐心跟时机,最怕心浮气躁,
要有稳坐钓鱼台的定力,能在不同的鱼情里保持冷静、克制,
不被周围的各种因素所打扰,静下心来等待时机,才能有成功的可能。”
“再一个吗,
就是要知道鱼的习性,鲫鱼,鲶鱼,鲤鱼,鲢鱼,包括刚才我钓的草鱼,等等吧,
都有不同的习性,要是不知道鱼性,那就是有再好的渔具,再好的技术,也是无从下手。”
“最后一个就是顺势而为了,
钓鱼的人没法去改变,春夏秋冬的四季变换,
只能顺应、适应不同的变化,
老话说,春钓浅滩,夏钓深谭,就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跟老爷子强调的,遵循规律,根据客观真实条件,实事求是的做事方针,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用什么钓,有钱的整点饵料,没钱的去挖点蚯蚓,那就只能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了……”
为了抱上这个原主线里,最粗的大腿,能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更好、更顺,
何大柱搜肠刮肚,把穿越前知道的关于钓鱼的知识,一股脑全倒了个干净。
他会钓个屁的鱼,只能借助前世的记忆,
尽量说一些大家都能听懂的,
胡乱吹吹牛逼罢了,希望能蒙混过关。
说完,偷偷擦了把汗,
不能再说了,再说非露馅不可,
肚子里实在没有那么多存货,你让我揍小人,骂禽兽,这个我在行,
装逼拽文,那是阎老抠的强项,实在非我专长。
这下好了,刚才还在嘲讽阎老抠拽文,自己这下拽的更大,再说下去,还不被读者大大骂死。
(读者大大口下留情,剧情需要,只能硬着头皮,装一把了。)
大领导听的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李秘书在一旁也听的,收起的刚开始的散漫,正了正中山装。
老阎抠最直接,嘴巴张的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连鱼儿咬钩都没顾得上看。
心里大吼。
这,这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柱吗?
怎么说起钓鱼,头头是道,连我都快被说迷糊了,这没道理,不科学!
“为什么?为什么说出这番话的不是我?
我也处处表现,怎么还能让这个大傻子,抢了风头?
大领导缓过了神,又看了看远方,沉思了一会,半晌才转过头,
上上下下,看了何雨柱良久,这才抚掌大笑。
“好!好好,好一个钓鱼之论,你这是把钓鱼拔高到了哲学的高度。
小同志,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阎老抠见何雨柱抢了自己的风头,不由的,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没等何雨柱答话,就大声道。
“他叫傻柱,就是一厨子,除了会做饭,什么都不会!”
大领导有些愠怒的,转头看着阎埠贵。
“你这个老同志是怎么回事?
出口便伤人,有人名字前面带“傻”字的吗?
李秘书也面带不善的看了一眼阎老抠,眼里尽是鄙夷。
把阎埠贵吓的,身上抖了几抖,赶忙转头继续假装钓鱼。
大领导转过来,看着何雨柱。
“小同志,不要管他,我们聊我们的。”
何雨柱眼里的寒光闪了几闪,快速的收敛起来。
微笑道,“您老说的对,我们聊。”
二人找了个人少的僻静处,何雨柱向大领导介绍了自己。
“我叫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哦,轧钢厂,我知道。
听刚才那个老同志说,你是个厨子?
“是的,我是第三食堂的班长,采购科副科长。”
“不得了,年纪轻轻就身兼两职,你忙得过来吗?”
“还行,不怕您老笑话,我这个副科长就是挂个名,
主业还是给工人们炒大锅菜,
除了做菜,其实我什么都不懂。”
“不见得吧,刚才你的那番钓鱼之论,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能说出来的。”
“我就是听别人瞎说的,鹦鹉学舌,
您老火眼金睛,一定能看出来,
我这三板斧,可不敢在您老面前耍。”
“哈哈哈哈。”
大领导爽朗的笑了。
“你这个小同志,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
会做川菜吗?”
何雨柱没想到大领导的话题,会转变的这么快,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会,刚学手艺那会儿,先学的就是川菜。”
“好,回头我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哎!随时恭候!”
……
一段美好的时光,一番愉快的交谈,结束时,大领导亲热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得,连称呼都变了。)
“在厂里好好干,我觉得你行,未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好的,大领导。”(称呼也变了。)
“我一定记住你的教诲,在厂里干出个样来。”
大领导欣慰的点点头。
“我相信你!”
往回走时,路过阎老抠身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阎埠贵说道。
“老同志,别忘了,你跟柱子的约定!”
“什么?”
阎埠贵麻了,他一个上午就钓了开始的两条小鱼,肯定是输了,
可他还抱有侥幸心理,希望大领导跟何雨柱聊起来没完,能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看,自己还是异想天开了。
颤颤巍巍的从小凳子上站起来。
“这,这位先生,您放心,我,我不会忘的。”
大领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阎老抠,又转身冲着何雨柱挥了挥手,离开了。
何雨柱狞笑着走了过来。
“阎老抠,我们的账,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