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进了偏房,意念一动便进了空间。简单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浑身清爽。
路过空间里的菜畦时,看了看那些鲜嫩的青菜和香菇,心里有了主意。今天给祖师爷做粥吧。
摘了把青菜、几朵香菇,又抓了把新米,出了空间往厨房去。先把米淘洗干净下锅煮,等粥熬得浓稠了,把切碎的香菇和青菜倒进去,加了点盐调味,搅了搅,一股清香就飘了出来。
另一边,又和了点面,醒发好后擀成面皮,包上香菇青菜馅,捏成一个个圆滚滚的包子,放进蒸笼里蒸。
不多时,粥熬好了,包子也蒸得暄软白胖,揭开蒸笼盖的瞬间,热气混着香气扑面而来。
周小言把粥盛在白瓷碗里,包子摆成一圈,恭恭敬敬地端到供桌上,对着祖师爷的牌位笑道:“祖师爷,您尝尝这个菜粥和素包,可香了。”
周小言吃好早饭,便背着背篓再次进山。刚到山脚下,就见两个瘦小的身影蹲在草丛里,正埋头扒拉着什么。
那是一对姐弟,姐姐看着不过七八岁,弟弟更小,顶多五岁,两人都瘦得像根豆芽菜,身上的衣服又旧又破,还打着好几块补丁。姐姐正费力地挖着一棵不起眼的野菜,挖出来后,只在衣角上胡乱擦了擦泥土,又凑到嘴边吹了吹,便赶紧塞到弟弟嘴里。
弟弟也不嫌弃,张开小嘴就嚼,野菜的涩味让他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咽了下去。姐姐看着弟弟吞咽的动作,悄悄咽了口口水,眼睛却还在草丛里搜寻着下一棵野菜。
周小言看得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小姑娘,怎么让你弟弟吃生野菜啊?煮熟了吃才好,生的吃了容易生病。”
姐姐猛地抬头,像受惊的小兽般把弟弟拉到身后,两只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小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挖野菜的镰刀,仿佛随时要扑上来似的。
“我是住在青龙观的,不是坏人。”周小言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你们为什么要吃生的?带回家做熟了不好吗?”
这时,弟弟从姐姐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声说:“带……带回去会被抢的。以前我们挖的野菜,一到家就被别的小孩抢走了,我们就……就没得吃了。”
周小言一愣:“野菜也要抢?”
“嗯!”弟弟用力点头,“他们说我们是没人要的孩子,抢了也没人管……”
周小言心里一酸,没再多问,直接从空间里摸出两个杂粮馒头——还是上次在小渔村因台风滞留时,招待所发的,一直没吃收在空间里。把馒头递过去:“给,这个给你们吃。”
姐弟俩对视一眼,都不敢接。姐姐抿着唇,警惕地打量着周小言手里的馒头,像是在判断这是不是陷阱。
“吃吧,没关系的。”周小言把馒头往前递了递,“这馒头管饱,比野菜好吃。”
弟弟咽了咽口水,抬头看了看姐姐。姐姐犹豫了一下,终于小心翼翼地接过馒头,先塞给弟弟一个,自己才拿着另一个,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
杂粮馒头带着淡淡的麦香,比苦涩的野菜好吃太多。弟弟眼睛一亮,几口就把馒头塞进嘴里,吃得太急,差点噎住,涨得小脸通红。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周小言忍不住笑道。
姐姐吃了半个,便把剩下的递向弟弟。周小言赶紧拦住:“你自己吃,都给弟弟了,你哪有力气照顾他?”
姐姐愣愣地看着周小言,弟弟像是听懂了,也把自己啃剩的小半块推给姐姐。姐姐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才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另一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托在下巴底下,生怕掉一点渣。
看着姐弟俩珍惜的模样,周小言心里更不是滋味——这她平时不爱吃的杂粮馒头,在他们眼里竟成了难得的美味。
馒头很快吃完了,姐弟俩的警惕也少了些。周小言柔声问:“你们住在哪里呀?家里还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