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想着空间里自己种的棉花,转身进了屋,反手带上门。屋内静悄悄的,定了定神,身影一晃便踏入了那片熟悉的空间。
空间里依旧是恒温的暖,田垄上的作物郁郁葱葱,角落堆着两袋棉花,雪白的棉絮蓬松地鼓着,里面还裹着不少棕褐色的棉籽。
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袋子旁,拿起一团棉花,指尖灵活地捻开棉絮,将藏在里面的棉籽一颗颗挑出来,丢进旁边的竹筐里。棉絮轻软,蹭得指尖痒痒的,棉籽沉甸甸的,落在筐里发出“嗒嗒”的轻响。
周小言指尖翻飞,棉絮在掌心簌簌散开,裹在里面的棉籽一颗颗滚进竹筐,发出细碎的“嗒嗒”声。不知不觉间,身旁那袋棉花下去了一半。
直了直腰,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看着面前这堆干净棉絮,心里盘算了下——这些量,做件加长棉袄绰绰有余了。
目光往下移,落在自己脚上那双半旧的布鞋上。入秋的风已经带了凉意,等天再冷些,单鞋可就顶不住了。周小言索性把剩下的半袋棉花也拖到跟前,手指重新埋进蓬松的棉絮里:“索性多剥点,顺便做双棉鞋,”
周小言又麻利地剥了两把棉花,指尖捻开最后一团棉絮,看着筐里堆得满满的干净棉絮,心里掂量着——这分量,要是省着点用,做两件棉衣都够了。停下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刚才剥得太急,有些发红发痛,轻轻吹了口气,那点刺痛才缓和些。
起身找来一个布袋子,先把雪白的棉花一点点塞进去,双手按了按,把棉花压得紧实些,再从空间角落翻出一块藏蓝色的厚面料,也一并放进袋子里。
周小言拎着袋子出了空间,脚步朝着张婶家走去。刚推开虚掩的院门,就见张婶家的小狗子正蹲在院里玩,小手糊得脏兮兮的,看见周小言进来,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小言姐!”
“小狗子在玩呢?”周小言笑着应了声,往里走了几步,就见张婶正坐在屋檐下纳鞋底,阳光照在她花白的鬓角上,暖融融的。
“是小言啊,快坐。”张婶抬头看见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往屋里走,要给周小言倒水。
“婶,不用麻烦。”周小言忙摆手,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放,解开绳结露出里面的棉花和布料,“我这有点棉花,想麻烦您帮着做件棉袄……这又来麻烦您,实在不好意思。”
张婶瞅着袋子里雪白蓬松的棉花,眼睛亮了亮:“这棉花可真好!你这孩子,跟婶客气啥。”她伸手拨了拨棉絮,“这么些呢,做两身棉袄都够。”
周小言摇摇头:“不用两身,一件就够。剩下的您再帮着做双棉鞋。”顿了顿,又补充道,“鞋底的布料我回去糊,我会糊这个,等糊好了给您送过来,到时候麻烦您帮忙纳一下。”
张婶笑着应下:“这有啥麻烦的。”
周小言看了眼旁边正瞅着棉花的小狗子,又说:“要是做完棉袄和棉鞋,还有剩下的棉花,就给小狗子也做双小棉鞋吧,天快冷了,穿暖和点。”
“你这孩子,净想着别人。”张婶笑骂了一句,眼里却带着暖意,“行,到时候一起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