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太虚山的演武场已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辉。苏寒一身白衣银发负手立于高台之上,三色仙骨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台下,沈砚、星璃、乌娅等核心弟子分列阵列,身后是近千名新老弟子,手中法器泛着微光,呼吸声整齐划一。
“今日晨练,以实战为引,悟平衡之道。”苏寒的声音清朗如钟,“沈砚、星璃,出列演示!”话音未落,沈砚的星火剑已出鞘,镇魂花藤蔓如灵蛇般缠绕剑身;星璃指尖轻弹罗盘,二十八道星砂化作流光悬浮四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势。
沈砚剑光如电,金色锁链撕裂空气;星璃的星砂凝成护盾,却在接触剑气的刹那重组为星刃反击。你来我往间,演武场地面被划出蛛网般的裂痕,却始终未触及周围弟子分毫——这正是苏寒强调的“收放自如”。新弟子们屏息凝视,有人掏出玉简记录招式,有人闭眼体悟灵气运转。
“停!”苏寒抬手,一道柔和的剑意瞬间平息战场。他指向沈砚,“镇魂花之力刚猛有余,却未与众生道纹完全契合,方才第三招,锁链偏移三寸。”又看向星璃,“星砂变幻虽妙,但过度依赖法器,若罗盘受损,如何应变?”两人恭敬行礼,将教诲铭记于心。
“轮到你们了。”苏寒挥袖,乌娅与苏璃同时踏入场地。乌娅的玄铁长鞭裹着毒雾横扫,鞭梢镇魂花藤蔓绽放出净化之火;苏璃丹炉翻转,三枚丹药化作火、冰、雷三色光弹齐射。眼看攻击即将相撞,苏寒屈指一弹,一道金色丝线穿过战场,将所有力量牵引成螺旋状,最终消散于无形。
“看到了吗?”苏寒扫视全场,“力量不是肆意宣泄,而是在对抗中寻找平衡。就像圣愈剑道,既能斩杀妖魔,亦能治愈创伤。”他抬手轻挥,演武场地面的裂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惊得弟子们低声惊呼。
新弟子陆尘握紧那半截焦黑木剑,眼中满是向往。身旁的林夏则掏出本子记录要点,笔尖沙沙作响。那个与镇魂花有缘的青年闭目凝神,试图让剑上藤蔓与沈砚的招式共鸣。
“接下来,全体结阵!”苏寒的命令落下,弟子们迅速行动。老弟子带领新弟子,按照五行八卦站位,灵气在彼此间流转汇聚。沈砚站在阵眼位置,星火剑光芒暴涨;星璃以罗盘引动星辰之力,在阵法上空凝聚出星图;乌娅与苏璃则分别负责防御与攻击。
苏寒脚踏虚空,三色仙骨光芒化作万千剑意。“看好了!”他剑指苍穹,剑意如细雨般洒落,融入阵法之中。原本生涩的配合顿时流畅起来,新弟子们只觉体内灵气运转速度倍增,对彼此的招式也有了奇妙的默契。
一个时辰过去,晨练接近尾声。弟子们虽额头见汗,眼中却满是兴奋。苏寒落在演武场中央,抬手召出天道残章的碎片。碎片悬浮空中,光芒交织成字:“以武入道,以仁守道。”
“记住,你们手中的剑,脚下的道,皆为守护而生。”苏寒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明日此时,继续锤炼。散!”弟子们齐声行礼,有序离场。
沈砚等人留了下来。星璃擦拭着微微发烫的罗盘:“师父方才融入阵法的剑意,似乎暗含时间法则?”苏寒点头:“九幽界主虽暂时封印,但他操控的时砂之力仍是隐患。我们必须提前准备。”
乌娅甩动恢复如初的长鞭,笑道:“不过看着这些小家伙进步,倒也觉得未来可期。”苏璃则掏出新炼制的丹药分给众人:“尝尝,加了镇魂花汁液,恢复灵力事半功倍。”
晨光渐盛,演武场恢复平静。但每一块石板、每一缕残留的灵气,都在诉说着太虚山弟子们追求更强的决心。而在幽冥海深处,暗紫色雾气仍在锁链缝隙中涌动,等待着下一次破封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