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里，她握着笔的手渐渐稳了些，看着粉丝们递过来的海报、笔记本，甚至还有人举着印着“太子妃凉鞋同款”的钥匙扣，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滚烫的情绪，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又酸又甜。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她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回了半年前——老家县城的足疗店里，消毒水和中药泡脚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她穿着蓝色工服，正弯腰给客人揉着脚踝，手指因为常年用力而泛着红，胳膊酸痛得抬不起来。
那时候，她还是个跑了三年龙套、连一句完整台词都没拿到过的小演员，房租都快交不起，只能暂时躲回老家，靠做足疗技师糊口。
每天收工后，别人都在刷视频、聊天，她却窝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翻着翻烂了的剧本，对着镜子练台词。
有时候练到深夜，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她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演戏？是不是该认命，就在老家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太爱演戏了，爱到愿意为了一个小角色跑遍全城，爱到就算做足疗，手指酸痛到握不住笔，也没放弃过背台词。
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自己的好友古美娜：
“秦寿导演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他这儿有个网剧角色，觉得你挺合适的，要不要来魔都试试？”
拍《太子妃》的时候，她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琢磨张芃芃“男儿心女儿身”的矛盾感，连吃饭都在模仿直男的走路姿势。
那时候她从来没想过，这部投资只有200万的小网剧，会让她一夜爆红。
“添爱姐，我超喜欢你演的阿麦！又帅又飒！”一个男生举着《阿麦从军记》的剧照递过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张添爱回过神，看着男生眼里的崇拜，鼻尖突然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稳稳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抬头时，脸上已经漾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谢谢你喜欢阿麦，也谢谢你们喜欢芃芃哥！”
“我们喜欢你本人！”粉丝们异口同声地喊着，声音响亮又真诚。
她握着笔，一边签名一边听着粉丝们的念叨——
“我每天都在刷《太子妃》，循环播放你的名场面”
“添爱姐你演得太好了，又搞笑又上头”
“以后要多拍戏啊，我们一直支持你”
每一句话都像暖流，淌过她的心底，把以前所有的委屈和辛苦都冲得烟消云散。
想起以前在足疗店，客人问她“小姑娘这么年轻，怎么干这个？”，她只能尴尬地笑笑；
想起跑龙套时，被导演当着全剧组的面骂“连站位都不会，还想演戏？”；
想起住地下室，吃泡面，每天挤两个小时地铁去剧组试戏……
那些难捱的日子，此刻都变成了最珍贵的铺垫。
“添爱姐，能不能学一句芃芃哥的台词？”有粉丝起哄。
张添爱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双手往腰上一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兄弟们，都给我支棱起来！”
熟悉的直男语气逗得粉丝们哈哈大笑，她自己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紧张，而是梦想成真的激动，是被认可的感动。
苗苗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让大家见笑了，我就是……有点太激动了。”
“添爱姐我们懂！”粉丝们连忙说，“你太不容易了，我们一直都在！”
她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签名笔，认真地给每一个粉丝签名，不再紧张，不再手抖。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映着她眼里的泪光和笑意，从老家足疗店的追梦女孩，到被一个电话召唤到魔都的幸运儿，再到如今被粉丝包围的爆红演员，这一路走来，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签完最后一个名字，她对着粉丝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喜欢我，也谢谢你们愿意等我。以后我会更努力，拍更多好作品，不辜负你们的支持！”
粉丝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她转身跟着苗苗往候车厅走，回头时，还能看到粉丝们在挥手。
那一刻，她心里无比坚定：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她都不会忘记自己为什么出发，不会忘记那个在足疗店里，一边揉着客人的脚，一边偷偷背台词的自己。
而这一切的幸运，都源于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源于秦寿的赏识，源于自己从未放弃的坚持。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心里默默想着：到了魔都，一定要好好谢谢秦导，谢谢所有帮助过她的人。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拽了拽苗苗的胳膊，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苗苗，你说……我现在算不算真正的演员了？”
苗苗笑着点头：“当然算！而且是超火的演员！”
她咧开嘴笑了，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之前的纠结和不安早已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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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高崎机场国内出发层的安检口前，早已被汹涌的人潮围得水泄不通。
粉丝们举着五颜六色的灯牌和海报，灯牌上“秦导yyds”“冬灵小天使”“欧力豪荷尔蒙爆棚”的字样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相机快门声“咔咔”作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几乎要盖过机场的广播提示音。
《左耳》主创团队刚走到安检区域，人群瞬间往前涌了大半，安保团队立刻上前形成人墙，手臂交叠着挡住热情的粉丝，嘴里不停劝导：“大家往后退一点，注意脚下，不要拥挤！”
秦寿走在队伍最前面，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双手抬起轻轻往下压了压：“大家都散一散，先注意安全，不要影响机场的正常秩序，也别磕着碰着了。”
他的声音不算特别洪亮，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往前涌的人群渐渐停下脚步，只是眼里的热情丝毫未减。
“秦导！我们喜欢你拍的每一部剧！《太子妃》笑到我头掉，《三生三世》又燃又好哭！”前排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踮着脚大喊，手里的灯牌晃得飞快。
“谢谢谢谢！”秦寿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语气真诚，“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是我们整个团队最开心的事，也谢谢你们特意来机场支持我们。”
旁边的程冬灵穿着浅色连衣裙，脸颊微红，显得有些害羞，她紧紧跟在秦寿身侧，双手轻轻握在身前，对着粉丝们小声说了句“谢谢大家”，声音虽轻，却带着十足的诚意，粉丝们立刻回应：“冬灵加油！期待你在《左耳》里的表现！”
欧力豪则站在队伍外侧，身形挺拔，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看到有粉丝差点摔倒，还伸手扶了一把，低声提醒：“小心点，往后站站。”
粉丝们见状，纷纷喊着“豪哥好man”，他只是笑着点头，没有过多言语，却自带可靠气场。
杨小哥穿着亮色卫衣，性格最是活泼，他对着粉丝们挥挥手，还比了个“耶”的手势：“谢谢大家！《左耳》真的超好看，到时候一定要去电影院支持我们呀！”
他的语气轻快，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氛围，粉丝们跟着起哄：“一定去！杨小哥多拍点好作品！”
关彤彤穿着甜美的碎花裙，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对着粉丝们温柔挥手：“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在《左耳》里付出了很多心血，希望你们会喜欢～”
她的声音软糯，粉丝们立刻回应：“彤彤最甜了！我们肯定支持！”
马思春则大方地对着人群鞠躬，语气爽朗：“谢谢大家来接我们，一路辛苦了！《左耳》里有很多戳心的情节，相信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她的真诚赢得了一片掌声，有粉丝喊着“思春姐演技超棒”，她笑着回应：“会继续努力的！”
就在这时，几位记者挤到安保人墙前，举着话筒大声提问：“秦导！能不能稍微剧透一下《左耳》这部电影？是偏向青春疼痛还是甜宠风格呀？”
秦寿闻言，笑着摆了摆手：“关于电影的具体内容，暂时还不能透露太多，不过可以告诉大家，这是一部很真实、很戳人的青春片，里面有我们每个人青春里的影子。”
另一位记者追问：“主演们在片场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幕后故事？能不能分享一下？”
秦寿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主创们，笑着说：“幕后故事可太多了，不过现在说出来就没那么多惊喜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欢迎大家参加两天后的双庆功会，到时候《三生三世》和《太子妃升职记》一起庆功，《左耳》的相关问题也可以尽情提问，主创们会跟大家分享更多幕后趣事。”
“那庆功会会对外开放吗？我们能去现场支持吗？”有粉丝着急地问。
“庆功会会邀请部分幸运粉丝到场，具体的参与方式会在官方账号公布，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秦寿耐心回应，又补充道，“不管能不能到现场，都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会把更好的作品带给大家。”
安保团队趁着粉丝和媒体暂时安静的间隙，连忙引导主创们往安检口移动。
秦寿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着人群挥手：“大家注意安全，路上小心，我们庆功会见！”
主创们也纷纷回头道别，程冬灵再次小声说了句“谢谢大家”，欧力豪点头示意，杨小哥对着人群做了个“比心”的手势，关彤彤和马思春则笑着挥手，直到走进安检通道，还能听到身后粉丝们的呼喊声。
过了安检，程冬灵松了口气，笑着对秦寿说：“秦导，粉丝们真的好热情，我刚才都有点紧张了。”
秦寿笑着说：“这说明大家期待我们的作品，也是对我们的认可，慢慢就习惯了。”
马思春点点头：“不过秦导刚才应对得太好了，既没剧透，又给了大家期待，还引导到了庆功会，太会了！”
天盛集团顶层办公室，落地窗外是帝都繁华的 cbd 天际线，室内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古巴雪茄的烟雾在水晶灯下方盘旋，大老汪瘫坐在真皮沙发里，手指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到指尖才猛地回神，烦躁地将烟蒂摁灭在纯金烟灰缸里，发出 “滋啦” 一声轻响。
他对面，汪老二坐得笔直，眉头拧成川字；天盛四大花旦一字排开坐在侧边沙发上，气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