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傻柱也对新站长的模样感到好奇,心想大概是个老人家吧。
终于,在众人瞩目下,水生领着粮站的几位领导缓步走出。
“我没看错吧?水生就是新站长?”
傻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陆主任调来当粮站站长了?”
秦淮茹也一脸难以置信。
水生振奋发言,稳定局势,并作出承诺!
粮站工作人员抬了一张桌子,放在粮站门前的空地中央,水生站了上去。
“大家靠近一点,听得更清楚!”
他手持扩音喇叭,一边说一边招手。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仿佛有无穷的感染力,
现场迅速安静下来,众人有秩序地向前围拢,将水生围在中间。
“哇!姐夫真帅!”
于海棠眼里放光,激动地挽住姐姐的手臂。
于莉也是一脸骄傲。
刘师师眼中充满崇拜。
“嗬,水生当起领导来,还挺像模像样的嘛。”
傻柱酸溜溜地说。
秦淮茹也不由惊叹。
……
水生站在高处,环顾一圈,见差不多了,才缓缓举起扩音喇叭说道:
“各位同志,你们好,我是新任粮站站长,陆水生。”
最近,国内多个主要产粮区遭遇灾害,导致粮食供应紧张,京城也受到影响,物资出现短缺。
现场不少工人同志为了购买供应粮,已经排队数日却仍未买到,心情焦急。
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最快明天、最晚后天,将有一大批粮食运抵京城,足够供应每位工人同志所需。
请大家先回去耐心等待,或许明早再来排队时,就会看到惊喜……
水生深知工人们最关心的是:到底有没有粮食、何时能到、数量多少。
因此他直接给出明确信息,而不是空话连篇。
“太好了,陆站长说了,最迟后天就有粮食运到,总算有个确切消息了,不是总让我们干等。”
“要是明后天真有粮食运来,我们就不急了,家里的存粮还能撑几天。”
“虽然家里还有存粮,但一直担心不知要缺粮到什么时候。
如果确定明后天有粮食运到,我也放心了!”
“这位陆站长这么年轻,说话靠不靠谱?该不会骗我们吧?”
“说这话的同志,肯定不了解陆站长。
他是什么样的人物,绝不会欺骗我们。”
工人们听说最迟后天就有充足粮食供应,都十分高兴。
但粮站的副站长和其他干部却十分忧虑。
“最快明天,最晚后天就有粮食运到?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这件事?”
“陆站长为了安抚工人情绪,也不能随口编造啊。”
“应付一下是可以的,但怎么能给出这么确切的时间?”
“万一明后天粮食没到,工人们非把粮站拆了不可。”
想到这,副站长就觉得头疼。
陆站长还是太年轻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粮食,水生一上台就有了?怎么可能?”
“水生肯定是吹牛,我看他明后天粮食不到,怎么收场。”
傻柱有点幸灾乐祸。
秦淮茹也为水生感到担心。
……
工人们终于陆续散去。
“陆站长,您刚才说明天后天有粮食运到,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万一粮食没到,我们就麻烦了。”
张副站长忧心忡忡地说。
“你们别担心,粮食我已经筹备了一批,正在路上,最迟后天就能到。”
水生说道。
“什么?你今天才当上站长,粮食就已经准备好了,最快两天就能运来?”
张副站长那边的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
“陆站长应该不会骗我们吧?”
他们越想越觉得怀疑,心里七上八下的。
尽管充满疑虑,但水生毕竟是他们的领导,谁也不敢当面质疑,只好把这份担忧压在心里。
“秦姐,我们先回去,我倒要看看水生这两天怎么交代!”
这时水生也看到了妻子、小姨子等人,笑着迎了上去。
“老婆,海棠,师师,你们怎么来了?”
“杨厂长派人告诉我们,说你升任粮站站长了,让我们别等、先回家。
我和海棠一听都愣住了,不敢相信,就赶过来看看。”
于莉笑着说。
“姐夫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站长!完了完了,要是拿你当标准找对象,我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于海棠满脸崇拜地说。
“陆站长,恭喜你。”
刘师师就显得含蓄一些。
“走吧,我们回家。”
……
因为水生升职,于莉提议去菜市场买些菜加餐,所以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有些晚了。
傻柱和秦淮茹已经先一步回到四合院。
院里的邻居们听说水生又升了官,当上了粮站站长,都震惊不已,纷纷议论起来。
“陆主任真是太厉害了,又升官了!我们阎家和陆主任家搞好关系真是太对了——哎呀不对,以后该叫陆站长了,哈哈。”
阎埠贵一家是除了水生自家人之外最高兴的。
“老天没眼啊,凭什么又是水生升官?要升也该升傻柱啊!只有他一直帮我们贾家,不帮我们贾家的都不是好东西!”
贾张氏嫉妒得直骂,看不得水生好。
“有没有搞错?让一个二十岁的技术型人才去管粮站?这不是要让大家饿肚子嘛!”
易中海冷言冷语。
“真是邪门!从轧钢厂主任直接跳到粮站站长,这等于连升三级啊!要不是我清楚他家底细,真以为他背后有人呢!”
刘海中酸得不行。
许大茂也心里不平衡:“二十岁就当粮站站长,越来越离谱了!像我这样的人才反而没人提拔!”
有人嘀咕道:“水生不就是技术强些、模样俊些嘛,居然连连高升,这也太不公平了。”
另一边传来兴奋的声音:“老婆!陆主任又升职了!你可得把他家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只要跟他家处好关系,咱们往后肯定能沾光。”
黄棠的丈夫喜形于色,对待水生的儿子比自家孩子还要疼爱。
235号粮食运抵!全场沸腾,这震撼人心的场面令人永生难忘!
水生升任粮站站长的消息也传到了娄家。
娄父娄母与娄晓娥都喜出望外。
娄父感叹道:“我家这女婿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总是不经意间带来惊喜。”
娄母附和:“是啊,水生实在太出色了——二十岁的工程师,二十岁的车间主任,如今又是二十岁的粮站站长。”
娄晓娥虽为丈夫感到骄傲,却也流露忧虑:“最近城里闹粮荒,这时候接任粮站站长压力太大了。
若是解决不了粮食问题,恐怕……”
听了女儿的话,娄父娄母也面露忧色。
娄母提议:“孩子爸,要不我们出钱买粮帮帮女婿?”
娄父摇头:“现在的情况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即便买到些,对京城的缺粮局面也是杯水车薪。
我实在想不通水生要怎么破这个局,不过他既然敢接任,应该早有打算。
我很期待他明天的表现,准备去现场看看。”
“我也要去。”
娄晓娥说道。
“好,那我们开一辆车去。”
次日清晨,粮站门外又排起长龙。
张副站长等人见状头痛不已,心中暗忖:“但愿陆站长不是虚张声势。
要是真出了问题,他大可以回轧钢厂当主任,我们这些人可就要被工人们的怒火淹没了。”
不远处停着辆黑色轿车,娄父娄母、娄晓娥带着两个孩子坐在车内。
娄晓娥逗着孩子笑道:“大宝二宝,妈妈今天可要看看爸爸会带来什么精彩表现呢。”
两个孩子颈间佩戴的纯金长命锁,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已传遍消息——第九车间陆主任升任粮站站长的新闻,震撼了全厂职工。
二十岁的工程师、二十岁的车间主任已经足够惊人,如今又添上一个二十岁的粮站站长。
更何况还是兼任。
陆主任得有多出众,上级才会让他同时挑起这样重要的担子?
不过,厂里也有些工人暗暗为水生捏把汗,
眼下粮站站长的位置并不好坐,稍有不慎就可能承担巨大的责任。
在红星轧钢厂,反应最强烈、最激动的要数第九车间的工人了。
他们起初听说最敬爱的陆主任调任粮站站长,
还以为他从此要离开大家,
许多人又难过又激动,女工们更是几乎要掉眼泪。
幸好后来得知是兼职,陆主任仍然会留在钢厂,不会抛下他们,大家这才稍稍宽心。
厂长办公室里,
杨厂长背着手走到窗前,望着粮站的方向低声自语:“水生说今天或明天就会有一批物资运抵京城,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出什么意外。”
采购部这边,
于莉心思早已不在工作上,满脑子都是粮站的事:“现在他已经是粮站站长了,但愿能顺利解决京城缺粮的问题。”
她恨不得立刻飞到粮站去看个究竟。
广播站的于海棠同样心神不宁,心思也早已飘向了粮站。
有人盼着水生顺利解决物资短缺,也有人等着看他闹笑话。
易中海冷笑着:“水生这小子竟敢夸口两天内解决京城物资紧张?别人这么久都解决不了,他一个新上任的想两天搞定?简直是做白日梦!等两天过去,我看他怎么收场!”
“啪——”
“啊!”
一声惨叫,原来是易中海工作时分心,不慎砸到了手,疼得眼泪直冒:“哎哟!都是水生这混账害的!”
他恨恨地咒骂着。
许大茂也等着看水生出丑,下午还没下班,他就偷偷翻墙溜了出去。
终于,红星轧钢厂响起了下班的铃声。
紧接着,从未出现过的一幕发生了——
工人们或步行、或跑步、或骑着自行车,纷纷朝粮站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