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泉眼边的甜
后山的晨雾还没散，你攥着小布包走在前面，林玥踩着你的影子跟在后头，帆布鞋底碾过带露的草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她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两个粗瓷碗和一小罐红糖，是今早特意从厨房拿的。
“这边走，”你拨开挡路的酸枣枝，“泉眼在那块大青石后面，水特别清。”
雾气中传来“叮咚”的水声，越来越清晰。绕过青石，一汪碧绿的泉眼豁然出现，水面浮着层薄纱似的雾，阳光透过雾霭洒下来，碎成点点金斑。林玥放下竹篮，蹲在泉边伸手试了试水温，忽然“呀”了一声：“好凉！”
你凑过去，指尖刚碰到水面，就被她轻轻拍了一下：“别乱摸，里面有小鱼。”果然，几尾寸长的小鱼从石缝里游出来，尾鳍闪着银亮的光。
她从篮里拿出碗，舀了两碗泉水，又打开红糖罐：“加点糖？昨天的冰粉太甜，这个淡一点刚好。”
泉水混着红糖的甜，带着天然的甘冽，喝下去像吞了口晨露。林玥捧着碗，忽然指着泉眼旁的一丛植物：“这是薄荷吧？可以摘点泡在水里。”她伸手去掐叶子，指尖被锯齿状的叶缘划了下，冒出个小红点。
“别动。”你拉过她的手，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是昨天特意带的，没想到真用上了。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汗，她忽然反手握紧你的手，泉眼的水流声里，能听见彼此“咚咚”的心跳。
“你看，”她忽然指向青石上方，那里缠着丛野蔷薇，露珠顺着花瓣滚落，滴在你们交握的手上，“像不像去年你刻字的槐树上掉下来的雨？”
你抬头，阳光正好穿透云层，照亮她睫毛上的水珠，像落了层碎钻。忽然明白，昨天期待的“更甜的东西”，或许不是藏在泉眼里，而是藏在她攥紧你手指的力度里，藏在她说起槐花时发亮的眼睛里，藏在这雾气未散的清晨里——
原来最甜的，从来不是糖，是两个人踩着同一片露水，共享过的这一段时光。
[弹幕：救命！这是什么神仙晨间约会！我一口一个柠檬]
[弹幕：从糖块到泉眼水，甜得越来越自然，这才是心动的感觉啊]
[弹幕：看她俩握着手的样子，谁懂！比红糖还上头！]
[弹幕：后山晨雾、泉眼、野蔷薇……要素齐全，这章可以封神了！]
原来最甜的，从来不是糖，是两个人踩着同一片露水，共享过的这一段时光。就像此刻，泉眼的水流敲着青石，野蔷薇的露珠落在手背上，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创可贴传过来，连空气里的薄荷香，都带着点舍不得散开的黏糊劲儿——这样的甜，不用刻意加糖，却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每次想起，都觉得舌尖发暖，心头发软。
你忽然想起刚才摘野蔷薇时被刺勾到的袖口，她正低头帮你解那根细细的刺，指尖不经意擦过你手腕的皮肤，像羽毛扫过心尖。风卷着槐花香飘过来，她抬头时发梢蹭到你的下巴，你下意识偏头躲开，却撞进她笑弯的眼睛里——那里面盛着晨露的光，盛着没说出口的话，盛着两个人踩过同一片草地的脚印。
“走吧，”她拎起你的背包甩到肩上，“回去吃早饭了，张婶蒸的红糖馒头，说给你留了两个。”
你跟在她身后，看她的影子和你的影子在晨光里交叠又分开，忽然觉得，所谓的甜，或许就是这样：不用把“喜欢”挂在嘴边，却能在每个寻常的瞬间里，摸到彼此留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