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暖红帷帐里,淑妃孟嘉媛已经化身成了吃人的妖精。
趴在袁平的身上为所欲为。
暖烘烘的锦被绣褥,香盈盈的玉体娇颜。
人间颜色有几分,帝王帐下拥半城。
袁平不是个好色之人,但面对孟嘉媛的挑逗,也难以把持再三。
“你这人,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小,就霸者我不丢手啊!”
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袁平的批评有些口是心非。
孟嘉媛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男人,好像在说自己并不是争宠善妒的人。
不过袁平已经对她的低细知之甚深。
自然不会被她骗过。
“怀孕生子也要看各人体质和运气的,急也急不来。”
“你自己都刚长成,哪儿那么急着要孩子?”
前两年袁平有意识的控制住了祸害人家的进度,如今被反攻倒算,也只能继续嘴硬了。
“我都22岁了!”
“再不生孩子,就要被人家笑话了!”
和袁平呆的熟悉了,孟嘉媛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怕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于身边的人,抱有足够的宽容。
当然,这种宽容,只限于他看得见的地方。
只要超出了接触范围,多少人的生死,在袁平的眼中就是一个数字,一句话,一个毫无意义的符号。
从这方面看,袁平又有些过于冷血了。
“好了,我这不是在和你一块儿努力吗!”
“只不过,再勤劳的牛,也不能这么使唤啊!”
“你让我歇两天,我保证这个月只陪着你!”
“一定完成这个艰苦任务。”
被他的宠溺逗的一乐,孟嘉媛眸含春水的瞥了他一眼,又把螓首埋到了他的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西露台会议室。
袁平下意识的揉了揉腰,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不妥。
以朝堂上这些老狐狸的眼神,该看的不一定能看到,不该看的绝对已经浮想联翩。
君王沉迷酒色,这种民众喜闻乐见的桥段,官员们也同样颇有兴致。
“髀肉横生,看来,我已经不再年轻了!”
皇帝陛下的感慨,下面的人可不好乱接。
“陛下春秋鼎盛,正值当年。”
“政事熬人,身心疲乏,是应有之义,只需要些微调养锻炼,就能身轻体健。”
听了这公式般的劝慰,袁平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发给各位的文件都看了吧?说说,都有什么想法?”
“每有时不我待之感,朕切切反思,急之乎?”
“家国天下,政事唯谨唯慎。”
“如今统一之议再起,是不是真的到了恰当时机,还得各位统筹谋划,公议众决。”
和其他人喜欢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不同,袁平的御前联席会议,规模上不大不小。
每次召开基本能够决定帝国未来某一项或几项重大决策的落定。
“陛下,统一天下是所有民众都衷心祈盼的事,但要说现在是不是到了统一的合适时机,我个人觉得还是有点儿太早了。”
“东北未定,蒙古又起,如果这时候再贸然南下,相当于要三线作战。”
“这是兵家大忌。”
“另外,南方地形崎岖,错综复杂,人口隔绝往来,地域观念过于强烈。”
“即便是现在的南京伪政府内部,也是派系林立,各自为政。”
“很多人当惯了土,土大王,恐怕会对中都平乱大军多有抵触。”
“一旦战事迁延日久,那我们的精力就要被牵扯住很大一部分在南方。”
“北方的威胁才是切骨之患,我认为还是应该坚持先北后南的战略。”
如果说在中华帝国刚复辟时,征南派和征北派还算是势均力敌。
但随着北方战事的焦灼,大部分人都认可了优先解决北部边患的策略。
所以这个论点一出,会议室里的很多人都点头认同。
袁平看下面的形势有些一边倒,却也不好自己下场。
把目光扫视一圈,一些人就寻摸出问题来了。
如果原定计划不变,那皇帝还把那什么统一方略文件又发一遍干啥?
难道就为了重新强调一下?
“陛下,时移事易,当初先北后南是考虑到日满之患抵近腹心,威胁中都。”
“如今,东北将定,关内皆平,所谓北方边患者,即便再近的,也已经远在千里之外。”
“反观南方,淮河防线在哪儿?就在中都眼前。”
“说句不好听的,南京伪政府要是得了失心疯,从淮南出发,兵临中都城下,用不了三日!”
“淮海平原,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中都各工业区荟萃于兹,被人家用刀抵着,难道真的能安心北顾吗?”
“是,天无二日,人无二主,我中华道统,只有光明大皇帝陛下为天下共主。”
“四海八荒,莫不宾服。”
“更何况,三线作战之说也颇有考究之处。”
“伪满覆灭在即,日本求和使团已经在中都蹉跎多时,此一战,有胜而无败,有何可虑处?”
“喀尔喀蒙古战事虽紧,却又隔着千里大漠,有胜有败,兵家常事,战便战了,又有什么可怕的?”
“苏俄在喀尔喀偌大的地方,总兵不过10万,全系他们所谓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维持。”
“如今我们在喀尔喀的铁路延伸已经抵近翁金河,一年之内可以到达恩京行营。”
“以此为根基,左控三音诺颜部,右望土谢图汗部。”
“与苏俄之间的战事,还是要再打过才好。”
“至于南线战事,不管是从淮海省直攻南京,还是从鄂省南下,又或者是在汉中入川。”
“王师到处,必定是箪食壶浆以迎。”
“扫靖天下,何分南北?”
征南派已经变成了全面开战派。
持续的军事胜利,已经让很多人有了更高的想法,唯一有些麻烦的苏俄,离得太远,暂时威胁不到中都腹地。
而剩下的两方敌人,至少从当下的情况来看,没有一个真正能打的。
这时候还有什么客气的,一块儿收拾了完事儿。
菜,是原罪。
当自己的敌人弱的可怜的时候,自己需要做的不是可怜他,而是给他一刀,让他尽量死的没有痛苦。
“陛下,除了这三个大方向,还有一个地方需要尽快决定了。”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越来越多,很多人已经放飞了思路。
“哦?还有什么地方能对中都产生威胁?”
袁平想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遗漏。
“难道是说海上的西洋势力?”
“非是海上,而是西边。”
“如今西北铁路主线已经修到新省界内,嘉峪关一带距离的生产建设人员已经将近200万人。”
“迪化准噶尔地区的军阀势力一直不肯归附,也是受到了苏俄的暗中支持。”
“100万安西生产建设兵团总不能一直呆在嘉峪关。”
“是时候收复新省了。”
袁平听到这里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对于新省和藏省问题,袁平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像蒙古地区的环境帽子,怎么也套不了这么远。
“既然进展到了预订位置,那就按计划进行就行了。”
“百万大军还能怕苏俄介入不成?”
和喀尔喀蒙古不同,有了西北铁路的支撑,安西生产建设兵团的西进属于全副武装状态下的碾压。
至于布置这么多兵力,那当然是因为中都的边疆政策,本质上是带着清算性质的。
中华帝国的法律,并不适用于边疆地区。
所有背叛者,都将迎来中都大军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