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清低声对仪琳耳语:“你回去让你哥哥讨一部王级秘籍回来。”
仪琳茫然不解:“师姐,我们恒山剑法也不差呀。”
仪真轻搂着仪琳,语气坚定地说:“仪琳,咱们恒山派所修剑法为玄级层次,若想门派昌盛,必须掌握更高深的剑术。”
仪和嘴角微扬,眼中带着期许:“说得对。仪琳,你不妨向你哥哥讨一部王级武学典籍,若是能得天级,那就更好了。”
仪质连忙附和:“师妹,听师姐们的话。我们都盼着能练成更强的武功。”
仪琳轻轻点头,脸上浮现浅笑:“好,我会试着向箫河哥哥开口,请求他赐下一部武学秘籍。”
她心里并无十足把握,但既然师姐们寄予厚望,也只能鼓起勇气一试。
三位师姐闻言,纷纷露出欣慰神色:“多谢师妹!”
“还是我们仪琳最懂事。”
“小师妹放心,以后有师姐在,没人敢欺你。”
众人神情欣喜,暗自揣测箫河应当不会拒绝仪琳的请求。
无论最终是王级还是天级秘籍落入恒山派之手,门派实力必将大幅提升。
一旁的慕容秋荻与殷素素却面露无奈。
她们没想到恒山派,竟让仪琳出面索取秘籍。
以箫河对仪琳的态度,只要她开口,几乎不可能被拒。
定娴师太默默含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她险些忘了,仪琳可是箫河的小姨子。
这种关系之下,箫河很难对她提出的请求说不。
恒山派或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机缘。
就在此时,柳芯茹提着一人走来,正是司空摘星。
她将人往地上一掷,冷冷道:“人带到了,接下来如何处理?”
不远处,箫河正怔然站立,似有所思。
柳芯茹见状,转向灭绝师太低问:“他怎么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别理那无耻之徒,看他样子,大概是脑子坏了。”
只听“砰”地一声响,尘土微扬。
司空摘星瘫坐在地,穴道被封,动弹不得。
灭绝师太等人望过去,皆是一阵沉默。
眼前这人满脸淤青,衣衫破损,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不用多想,定是柳芯茹下手所致。
司空摘星挣扎着开口:“各位,我乃箫河故交,能否解开我穴道?此事恐有误会。”
他满心委屈,完全没料到柳芯茹一见面便出手狠揍。
更离谱的是,连陆小凤等三人也被镇压,挨了一顿暴打。
在他心中,柳芯茹已不只是疯,而是可怕至极的疯子。
他们四人并未招惹她,却落得如此下场,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转念一想,这一切恐怕是箫河授意。
那家伙多半是为了报复旧怨。
可问题是——陆小凤三人又得罪谁了?
为何也被牵连其中?
慕容秋荻轻扬拳头,唇角微露笑意,“司空摘星,你惹了我夫君,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
夫君?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箫河居然和慕容秋荻成了夫妻?
司空摘星心中震惊不已。
当初在天鹅湖畔,两人还剑拔弩张、势不两立,这才过了几日,竟已共结连理。
他心头一紧,连忙解释:“绝无此事!箫夫人,我并非有意避开箫兄,只是临时有要事,才未能与他同行前往武当。”
慕容秋荻缓缓放下手,嘴角笑意未散。
“箫夫人”这个称呼,听着倒顺耳。
司空摘星还算识趣,懂得分寸。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饶他。
箫河被放了空,心里定然不快,她料定箫河不会就此罢休。
那边,灭绝师太瞥见陆小凤三人灰头土脸的模样,眉头一皱,转向柳芯茹问道:“柳芯茹,他们三个也被你教训了?”
柳芯茹慢悠悠啜了口茶,淡声道:“打了。心情不畅,打一个也是打,打四个也不多,顺手泄个愤罢了。”
黛绮丝轻叹一声:“陆小凤三人不过是受了司空摘星的牵连。”
她目光掠过三人,略带怜意。
柳芯茹乃天人境高手,出手毫不留情,那三人纵然憋屈,也无力反击。
定娴师太望着箫河,神色疑惑:“他杵在这儿发呆多久了?快一盏茶时间了吧,究竟在琢磨什么?”
殷素素蹙眉低语:“我也拿不准。刚才他还心不在焉地亲了灭绝师太一下,如今又这般出神,我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黛绮丝环视众女,轻笑:“那小冤家满脸喜色,八成心里正盘算着什么事呢。”
“看他那副得意模样,怕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灭绝师太冷冷开口,语气中却藏着一丝不安。
她生怕箫河再做出越矩之举,更怕他下次举动更加出格。
若他真敢再进一步,自己是该一掌毙了他,还是……忍下这口气?
周芷若忽然抬手指向高台:“快瞧,那蒙面人动手了!”
众人齐齐望过去。
方才只顾谈论箫河,竟忽略了高台上的一举一动。
司空摘星听得目瞪口呆。
箫河亲了灭绝师太?
天呐!
这小子难道连尼姑都不放过?
不过……
灭绝师太姿容冷艳,风韵逼人,说是尘世难寻的尤物也不为过。
但问题在于——
箫河明知她是出家人,怎敢如此大胆?
那个混账,莫非连这点忌讳都不懂?
高台之上,气氛骤然凝重。
蒙面人一脚踩断张翠山四肢,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
然而,张翠山咬牙挺住,始终不肯吐露谢逊的去向。
“张翠山,嘴硬得像铁,我今日便试试这铁嘴能撑多久。”
蒙面人不再言语,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匕首已抵上张翠山的臂膀。
刀锋划过皮肉,血花溅落,他要一片一片剜下他的血肉,不急不缓,如同屠夫宰牲。
张翠山纵然身死,身后还有张无忌,还有殷素素。
在蒙面人眼里,张家满门皆可毁,只求一问谢逊踪迹。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高台,张翠山浑身颤抖,穴道被封,内力尽锁,连自绝经脉都做不到。
广场之上,群雄静立,无人出声。
他们目光冷漠,仿佛眼前不过是一场寻常审讯。
为了一把屠龙刀,谁都能成为施刑者。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张无忌双目充血,额头青筋暴起,却因重伤在身,动弹不得。
父亲受刑,他只能咬牙怒视,恨不能以命相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