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魔念尖啸,并非声音,而是一股直击灵魂本源的邪恶震颤,如同亿万怨魂在耳边同时哀嚎,又如最污秽的诅咒在心底滋生。那道自封印缝隙中钻出的漆黑魔气,凝练如实质,所过之处,冰窟四壁的坚冰瞬间蒙上一层死寂的灰败,连光线都仿佛被其吞噬。
它目标明确,无视一切阻碍,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直扑冰魄玄女遗藏洞天所在!
洞天之内,净莲台光华冲霄。霜月(此刻冰魄玄女意识主导,融合今世记忆)立于莲台中央,月华流仙裙猎猎作响,冰魄寒光剑已然出鞘,悬于身侧,吞吐着凛冽剑芒。她左手持冰魄玄女令,右手捏诀,眉心封魔印幽光大盛,化作一道接天连地的幽蓝光柱,与整个净莲台、八根玉柱、乃至整个洞天的阵法力量融为一体。
“封魔净世,冰魄为引,启!”霜月清冷的声音带着古老咒文的韵律响彻洞天。
净莲台旋转速度骤增,莲瓣舒展,在莲台上方形成一个直径数丈的、完全由纯净冰魄之力构成的“净化域”。净化域晶莹剔透,内部雪花飘舞,冰晶凝结,散发着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邪祟的圣洁气息。净化域的中心,正是霜月眉心的封魔印投影。
洞天入口处,那道由寒渊之影提前布置、天机子全力加固的“冰魄结界”光芒大放,试图阻挡魔气入侵。
然而,那噬心炎魔的魔念残魂,凶威滔天!漆黑魔气撞上结界的瞬间,并未发生剧烈爆炸,而是如同附骨之疽般黏附、侵蚀!结界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消融,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仅仅支撑了三个呼吸,坚韧的冰魄结界便轰然破碎!
“拦住它!为玄女大人争取启动时间!”寒渊之影的声音自净莲台阵法中传出,带着一丝急迫。
“旺财!”林枫低喝。
“吼——!”早已蓄势待发的旺财咆哮一声,四足猛踏,身形如一道暗灰色的闪电,迎着那道漆黑魔气正面撞去!蜕变后的它,体型堪比猛虎,混沌之力包裹全身,暗金与纯阳金芒在皮毛下流转,气势凶悍绝伦。
“混沌噬灭!”
旺财张开大口,不再是喷吐灰雾,而是形成了一个微型的、仿佛能吞噬万物的混沌漩涡,狠狠咬向那道魔气!
“嗤——!”
混沌漩涡与漆黑魔气接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魔气被撕扯、吞噬了一部分,旺财的混沌之力对魔气确有克制之效。但魔气本质太高,乃是上古炎魔核心残念所化,蕴含的邪恶、暴戾、毁灭意志浩瀚如海。旺财虽奋力吞噬,却如同小溪试图吞没江河,自身立刻遭受了恐怖的反噬!
“呜!”旺财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混沌漩涡瞬间被染上一层污黑,它双眼中的暗金光芒剧烈闪烁,身体被魔气冲击得向后滑退,在寒玉石板上犁出深深的沟壑,嘴角溢出暗金色的血液。
仅仅一个照面,蜕变后实力大增的旺财便已受伤!
“玄黄镇岳,印镇八荒!”林枫毫不犹豫,一步跨出,挡在旺财身前。后土镇岳印被全力祭出,化作一尊丈许方圆、散发厚重黄光的山岳大印,带着镇压一切邪祟、稳固乾坤社稷的磅礴意志,狠狠砸向那继续突进的漆黑魔气!
这一次,不再是无声侵蚀。玄黄之气,乃大地母气,中正平和,厚德载物,专克阴邪鬼魅、魔念污秽!
“轰!!!”
山岳大印与漆黑魔气结结实实撞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洞天都剧烈摇晃,顶部冰魄星辰明灭不定。黄光与黑气疯狂交织、湮灭、冲撞!魔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冲击之势终于被硬生生遏制!
林枫浑身剧震,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感觉到,那魔气中蕴含的不仅仅是一股力量,更是一个疯狂、混乱、充满无尽毁灭欲念的意志集合体!它在冲击、在咆哮、在试图污染、瓦解一切正面能量与灵魂!
“好孽障!”林枫眼神凌厉,双手虚按,体内玄黄道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浩瀚的玄黄母气奔涌而出,源源不断注入后土镇岳印,“我看你能凶到几时!玄黄母气,万法不侵!”
后土镇岳印黄光大盛,印体上浮现出山川地理、社稷农耕的虚影,散发出更加厚重的、仿佛承载了一个世界般的力量!那漆黑魔气被黄光不断净化、逼退、压缩!
然而,魔气极其顽强,且在不断从后方封印缝隙中汲取力量(虽然缝隙很小),如同一条被激怒的毒蛇,疯狂扭动、冲击,不断幻化出各种狰狞可怖的魔头虚影,发出精神尖啸,试图干扰林枫心神。
“林老大顶住!小爷来也!”天机子躲在远处阵法节点后,看得心惊肉跳,见林枫暂时稳住阵脚,连忙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符箓,大多是雷火属性,“煌煌天威,雷火诛邪!去!”
数十张雷火符箓化作一道道闪电、火蛇,绕过林枫,轰击在魔气侧翼。爆炸声不绝于耳,雷火之力对魔气也有一定克制,炸得魔气翻滚不休,分散了其部分力量。
“蝼蚁……也敢……阻我……”一道混乱、暴戾、充满无尽恶意的意念从魔气中传出,并非针对天机子,而是直刺正在全力启动净化域的霜月!
魔气核心猛然收缩,然后骤然爆发!无数细如发丝、却更加凝练的漆黑魔丝,如同暴雨梨花,绕过林枫的后土镇岳印,铺天盖地射向净莲台上的霜月!这些魔丝蕴含着极强的穿透性与精神污染,速度奇快无比!
“休想!”林枫目眦欲裂,但大部分力量用于维持后土镇岳印镇压主魔气,一时间难以回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冰魄寒光,剑御周天!”霜月清冷的声音响起。悬于她身侧的冰魄寒光剑一声长吟,剑身冰蓝光华暴涨,瞬间分化出数百道剑影,在她身周飞速旋转,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冰蓝色剑轮!
“叮叮叮叮叮——!”
无数魔丝撞击在剑轮之上,发出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脆响。大部分魔丝被剑轮绞碎、冰封、净化,但仍有一些穿透力极强的,突破了剑轮防御,射向霜月本体!
霜月身上月华流仙裙自动泛起柔和月华,形成第二层防护,将剩余的魔丝尽数阻挡、消融。但她的娇躯也是微微一颤,眉心封魔印光芒略微波动。显然,分心操控飞剑防御,对她全力启动净化域造成了一定干扰。
“玄女大人,勿要分心!净化域即将完全展开!”寒渊之影焦急道,它能感觉到净化域的力量正在攀升至临界点。
“林枫,为我争取最后十息!”霜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闭上了双眼,全部心神沉入封魔印与净化域中,冰魄玄女令光芒万丈,与眉心印记共鸣到了极致。
“十息……”林枫看着那再次狂暴起来、疯狂冲击后土镇岳印,并不断分化魔丝袭扰的漆黑魔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这十息,将是决定成败、也最凶险的十息!
“天机子!所有攻击符箓、阵盘,全部砸过去!不要管消耗!”林枫暴喝,同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后土镇岳印上!
“玄黄血祭,印镇乾坤!”
后土镇岳印吸收精血,嗡鸣震颤,印体瞬间膨胀至三丈方圆,通体染上一层淡淡的血金色,镇压之力暴涨!将主魔气死死压制在洞天入口附近,难以寸进!
“妈的,拼了!”天机子眼睛都红了,将身上所有攻击性的符箓、一次性阵盘(火焰阵、雷霆阵、金光阵等等)不要钱似的全部激活,一股脑砸向魔气!轰轰轰轰!爆炸的火光与能量将魔气所在区域彻底淹没,虽然无法真正重创魔念本质,但极大地干扰、削弱了它的攻势。
“旺财!”林枫再次喝道。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旺财低吼回应,它没有再次正面硬撼,而是绕到侧翼,张口喷出一股灰中带金、性质更加诡异的混沌吐息!这吐息不再仅仅是吞噬,还夹杂了炼化魔气和玄阳造化露后产生的“破邪”与“灼魂”特性,如同跗骨之蛆,黏附在魔气边缘,不断消磨、侵蚀。
漆黑魔气在三方阻击下,攻势为之一滞,发出更加狂怒的尖啸。它似乎意识到,不先解决掉这些“碍事的虫子”,难以直接攻击到核心的霜月。
魔气核心猛地一缩,随即剧烈膨胀、变形!不再维持气柱形态,而是幻化成一个高达三丈、面目模糊、却生有八条手臂的狰狞魔影!魔影通体漆黑,燃烧着虚幻的黑色火焰(噬心魔炎虚影),八条手臂各持刀、剑、枪、戟、鞭、锤、盾、索八种魔气凝聚的兵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凶威!
“魔相显化!它要拼命了!”寒渊之影惊呼。
魔影八臂齐挥,刀剑斩向后土镇岳印,枪戟刺向旺财,鞭索卷向天机子,重锤与盾牌则护住自身,同时张开巨口,朝着净莲台上的霜月喷出一股更加凝聚、更加污秽的“蚀魂魔息”!
压力骤增!
林枫只觉得后土镇岳印传来山岳倾覆般的巨力,印体血金色光芒急速黯淡,他连连后退,每退一步,脚下寒玉石板便炸裂一片,口中鲜血狂喷!
旺财被魔气枪戟逼得连连躲闪,身上再添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混沌吐息被魔影盾牌轻易挡下。
天机子更惨,他修为最低,虽然及时激活了身上最后几件护身法宝,仍被魔气长鞭抽飞,狠狠撞在洞天墙壁上,骨裂声清晰可闻,狂喷鲜血,倒地难以爬起,手中阵盘散落一地。
而那一道“蚀魂魔息”,已经越过林枫和旺财的防线,直扑霜月!
霜月依旧闭目,似乎对外界危险毫无所觉,但净化域的光芒已璀璨到了极致!
“玄女大人!”寒渊之影绝望悲呼,它的大部分力量都用于维持净化域和洞天阵法,此刻已无力他顾。
就在这生死一瞬——
“玄黄道种,护我真灵!身化玄黄,镇魔卫道!”林枫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他竟然放弃了维持后土镇岳印,任由其光芒黯淡缩小飞回。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璀璨的玄黄色流星,以肉身横挡在那道“蚀魂魔息”之前!
同时,他将体内最后、也是最精纯的一缕本命玄黄母气,毫无保留地隔空渡向霜月!
“林枫!”霜月似有所感,紧闭的眼角有冰晶滑落(或许是泪),但她没有睁眼,更没有停止,反而以更快速度,将林枫渡来的那缕中正平和的玄黄母气,融入封魔印与净化域中!
“轰——!”
蚀魂魔息结结实实轰在了林枫身上!玄黄色护体灵光瞬间破碎,林枫浑身衣衫尽碎,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扭动,疯狂侵蚀他的血肉、经脉、神魂!难以想象的痛苦席卷全身,那是灵魂被污秽、被啃噬的剧痛!
林枫闷哼一声,七窍流血,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向后抛飞,重重摔在净莲台边缘,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生死不知。
“林老大!”“林枫!”天机子和旺财目眦欲裂。
然而,林枫以重伤垂死为代价争取到的这一丝空隙,以及他渡去的那一缕本命玄黄母气,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净莲台上,霜月猛然睁开双眼!双眸之中,不再是冰蓝,而是化作了两轮清冷、威严、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幽月!
净化域,终于彻底展开、稳固!
一个直径十丈、完全透明的冰蓝色球形力场,将霜月、净莲台,以及摔在莲台边缘、生死不知的林枫,一同笼罩其中!力场内部,纯净到极致的冰魄之力如同水波般荡漾,封魔印的投影在力场中心缓缓旋转,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封印与净化权柄。
“封魔净世域……成!”霜月的声音,仿佛带着万古冰原的回响,响彻天地。
那狰狞的八臂魔影,以及其发出的所有攻击,在触及“封魔净世域”边缘的瞬间,如同冰雪遇沸汤,发出凄厉的惨叫,魔气飞速消融、净化!魔影剧烈扭曲、缩小,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
“不——!冰魄玄女!你这贱人!封印我万载,还要赶尽杀绝!我诅咒你!诅咒你的转世!诅咒所有与你相关之人!魔念不灭,噬心永存!”魔影发出最后疯狂的诅咒,拼命挣扎,试图逃离。
但封魔净世域的力量已然锁定它。净化之力如同无数无形的枷锁,将它死死束缚、拖向净化域中心!
“尘归尘,土归土。魔念执妄,当入归墟。”霜月面无表情,如同执掌刑律的神只,右手缓缓抬起,对着被拖入净化域的魔影核心,凌空一指。
“封魔印·终极净化。”
眉心封魔印幽光一闪,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洞穿时空的幽蓝光束射出,精准命中魔影核心!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魔影在被光束命中的刹那,如同被定格,随即从核心开始,化作无数细碎的、晶莹的冰蓝色光点,如同最纯净的雪花,纷纷扬扬,消散在净化域的光辉之中。连同那恶毒的诅咒,也一同被净化、湮灭,再无痕迹。
洞天内,狂暴的能量乱流骤然平息。只剩下净莲台散发的柔和光辉,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正在缓缓消散的精纯冰魄灵力和一丝丝被净化后残存的纯净灵魂本源(源自魔念中被吞噬的无数生灵残魂,此刻得到解脱)。
成功了!
上古噬心炎魔的最后一缕核心魔念,被彻底净化!
“噗——”霜月身形一晃,喷出一口泛着冰蓝光泽的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急剧衰落。强行催动尚未完全掌控的封魔印和净化域,对她负担极大,尤其是最后那终极净化一击,几乎抽空了她刚刚恢复不久的本源。月华流仙裙光华黯淡,冰魄寒光剑哀鸣一声飞回鞘中。
但她顾不得自身,第一时间扑到林枫身边。
林枫此刻的模样极为凄惨。浑身遍布可怖的黑色侵蚀纹路,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生命之火如同风中之烛。蚀魂魔息的伤害,远非肉身创伤那么简单,更严重的是对灵魂本源的污染与侵蚀。
“林枫……坚持住……”霜月眼中清冷不再,满是焦急与痛楚。她毫不犹豫地将刚刚净化魔念后、封魔印反馈而来的一小部分最精纯的冰魄本源之力,以及之前林枫渡给她的那缕玄黄母气,混合着自身的生机,源源不断地渡入林枫体内,试图驱散蚀魂魔息,稳住他的伤势。
天机子挣扎着爬起,踉跄着跑过来,掏出身上最后几颗保命丹药,也不管对不对症,就往林枫嘴里塞。旺财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凑近,低低呜咽着,试图用混沌之力帮林枫稳定伤势,但它自己也伤得不轻。
寒渊之影重新在净莲台旁凝聚出身形,阴影淡薄了许多,显然维持阵法、协助净化消耗巨大。它“看”着林枫的伤势,幽蓝眼眸闪烁:“蚀魂魔息……伤及神魂本源……寻常丹药……难救……”
“那怎么办?!”霜月急问,声音带着颤抖。
寒渊之影沉默片刻,意念投向洞天顶部那轮冰魄玄晶明月:“唯有……借助此地……万载积累的……最精纯的……冰魄玄晶本源……以及……净莲台残留的……净化之力……配合玄女大人您……以封魔印护持其神魂……或许……有一线生机……但过程……漫长……且需有人……持续稳定其肉身生机……引导能量……”
它又看向重伤的天机子和旺财:“你们……伤势亦重……需尽快疗伤……此地灵气充裕……可加速恢复……”
霜月没有丝毫犹豫,对天机子和旺财道:“你们快去疗伤。林枫交给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天机子知道此刻自己帮不上大忙,反而可能添乱,重重点头,和旺财互相搀扶着,挪到药圃旁,各自服下丹药,开始调息。
霜月则轻轻将林枫扶起,让他盘膝坐在净莲台中央,自己坐于他对面。她抬头望向洞天顶部的冰魄玄晶明月,冰魄玄女令悬浮而起,沟通洞天阵法。
“引玄晶月华,聚净莲生机,封魔护魂,渡厄重生……启!”
随着她艰涩的咒文,冰魄玄晶明月洒下的清辉骤然增强,化作一道凝练的月华光柱,笼罩住林枫。净莲台莲瓣合拢,将两人包裹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花苞。花苞内部,精纯的冰魄本源之力与净莲生机缓缓注入林枫体内,霜月则全神贯注,以封魔印的守护之力,小心翼翼地将林枫那几乎被魔息污染、撕裂的神魂碎片聚拢、安抚、净化、温养……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且消耗巨大的工程。霜月本就虚弱,此刻更是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眼神坚定,毫不动摇。
寒渊之影默默守在一旁,维持着洞天阵法稳定,幽蓝的眼眸望着那闭合的净莲花苞,意念中复杂难明。
“玄女大人……这一世……您似乎……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伙伴……只是这代价……”
洞天之外,冰川深处。随着魔念被彻底净化,那座古老的祭坛停止了震动,其上的暗红纹路光华渐渐黯淡、平复,最终彻底沉寂。封印光幕也稳固下来,只是其中的黑暗已经消散无踪。萦绕冰窟万载的阴冷魔性气息,开始缓缓消散。
一场惊心动魄的净化之战,终于落下帷幕。但留下的,是重伤的同伴,与一段刚刚开始萌芽、却已历经生死的情谊。
净莲花苞内,生机与死气交织,希望与代价并存。林枫能否醒来?霜月又将付出什么?而这片冰火交界之地的深处,青霖尊者的传承,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一切,皆在未定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