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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看读书 >  天地所愿 >   第46章 变数

二爷捂着胸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角溢着鲜血,眼神却依旧狠厉如狼。

他死死盯着厉劫生,声音嘶哑却带着不甘的威胁:“你别得意!你实力不过只比我高一些罢了,若是我大哥在此,凭他的修为,你必败无疑!”

这话更像是困兽犹斗的嘶吼,试图用未到场的强者挽回一丝颜面。

厉劫生闻言,神色平静无波,只淡淡抛出一句问候:“哦,那你大哥来了吗?”

简单的七个字,轻描淡写,却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二爷脸上。他瞬间语塞,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紫,难看到了极点——大哥此刻根本无法赶来,这句狠话,终究只是自欺欺人。

厉劫生不再看他,转而面向滕雪泠,微微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失分寸:“家主,不知这些人如何处置?”

滕雪泠站在原地,月白裙衫上还沾着些许灰尘,却已恢复了当家主的沉稳。

她目光扫过狼狈的金家人,又落在被家臣控制住的出千者身上,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出千的那位留下,交由账房管事按赌场规矩处置。至于金家人,让他们赔礼道歉后,便可以走了。”

厉劫生闻言,心中毫无波澜,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决定。

在滕雪泠眼中,自己终究是个来历不明的未知数——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帮她,更不敢确定下次身陷险境时,自己是否还会出手相助。

留下出千者,是为了立威,告诉在场所有人,她滕家的赌场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她滕雪泠也不是好惹的;而对金家人网开一面,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两家势均力敌,如今虽暂时解围,可爷爷病重,家族根基未稳,她实在没有底气与金家彻底撕破脸。

那位出千者忙三步作两步向前冲金籇蕴跪下磕头不止:“金少爷我今天受您指使啊,您不能不管我啊。”

金籇蕴看都不看他一眼,听闻能走如蒙大赦,连忙拉着二爷,对着滕雪泠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赔罪的话,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逃出了赌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出千者又忙向滕雪泠磕头求饶,滕雪泠神色冰冷并未又一丁点怜悯,她知道不借此立威以后还会有这等人。

赌坊内的欢呼声渐渐平息,滕雪泠看着被押下去的出千者,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厉劫生,眼底的复杂之色愈发浓重——这个突然出现的“罪臣”,究竟会给风雨飘摇的滕家,带来什么?

赌坊内的喧嚣渐渐远去,滕雪泠对着账房管事低声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处置出千者、安抚宾客、清点损失的事宜,语气沉稳,已全然恢复了家主的气度。

交代完毕后,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月白裙衫掠过满地狼藉,脚步却在临近门槛时,刻意放慢了几分。

她心里竟生出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可身后始终没有传来预想中的脚步声。

那股刚升起的暖意瞬间冷却,失落如同潮水般漫上心头,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鼓起勇气,缓缓转过身去。

回头的刹那,她却愣住了——厉劫生并未如她担忧那般留在原地,而是正弯腰从账房的银柜旁拿起几锭沉甸甸的银元,指尖掂了掂,随后便朝着门口走来。

玄袍扫过地面,步伐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时,将银元递了过去,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报酬,不多吧?”

滕雪泠怔怔地看着他递来的银元,银锭上还带着淡淡的凉意,映着他那双无波的眼眸。

方才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她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弯起嘴角,眼底的阴霾被笑意驱散,轻声道:“不多。”

她转身率先走出赌坊,门外早已备好一辆乌木马车。滕雪泠掀开车帘坐了进去,车厢内铺着柔软的锦垫,却难以平复她心头的波澜。

厉劫生一手攥着缰绳,刚翻身上马,动作却蓦地顿住,语气带着几分少见的扭捏:“那个……你家在哪?怎么走?”

这话一出,车厢内的滕雪泠才猛地回过神来,脸颊瞬间升温——方才只顾着料理赌场后续,满心都是家族的事,竟忘了厉劫生是外人,更没想起喊个熟悉路线的马夫。

她轻咳一声,语气里满是尴尬:“抱歉,是我疏忽了。”

厉劫生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窘迫,随口提议道:“要不……你来驾车?”

滕雪泠愣在车厢里,一时有些懵——她身为滕家家主,何时做过驾车这种粗活?

可看着车外那副略显无措的玄袍身影,再想想是自己的疏忽,终究没有拒绝。

片刻后,车厢门掀开,月白裙衫的少女略显笨拙地爬上驾驶位,而厉劫生则顺势坐进了车厢。

马蹄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驾车的是家主,坐车的是“罪臣”,倒成了街头一道奇特的风景。

车厢内寂静无声,车厢外只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

两人心中都萦绕着疑问,却都默契地没有先开口。最终还是厉劫生打破了沉默,声音透过车帘传来,清晰却依旧淡然:“给你符篆的人,你认识吗?”

滕雪泠靠在车厢壁上,如实答道:“不认识。”

她从厉劫生的话语中瞬间听出了端倪——他果然与那符篆有关,却并非赠予符篆之人。

沉吟片刻,她语气带着几分谨慎,却又暗藏着试探:“有想要的吗?或许我滕家能帮上忙。”

她刻意避开了“我能帮上忙”的说法,只提家族——既表达了感激,又留了分寸,毕竟,她至今仍不知眼前之人的真实来历。

马蹄声在长街上均匀回响,车帘微动,漏进些许微凉的风。厉劫生的声音透过晃动的帘幕传来,没有半分隐瞒,坦诚得近乎直白:“既然送符篆的人托付我帮你,那我便会帮到底。明日万宝阁有我要的东西,劳烦滕小姐陪厉某走一遭。”

车厢内的滕雪泠闻言,眸光亮了亮。她与那里的老板素有交情,这点小事对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她当即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当家主的利落:“我认识万宝阁的老板,你要什么东西,我提前知会她一声,直接扣下来便是,无需多费周折。”

“不必了。”厉劫生淡淡回绝,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只算出它不值钱,明日到了场上,看见了应该能认出来。”

他没有说谎。算命之道,最讲究一个“缘”字,卦象只指引了方位与“不贵”的特征,却未昭示物件具体模样,唯有亲眼见到,方能凭那份冥冥中的感应确认。

滕雪泠闻言并未质疑。比起厉劫生凭空出现、自称“罪臣”解围的荒诞,这般“凭缘分认物”的说法,反倒显得合情合理。

她轻轻颔首,带着几分了然的轻快:“好,明日我陪你去。”

第二日的万宝阁人声鼎沸,朱红梁柱间萦绕着喧嚣的议论声,陆续涌入的宾客摩肩接踵,将底层拍卖场挤得水泄不通。

万宝阁二楼临栏处,五间雕花包间一字排开,朱红门楣上分别悬挂着“天”“地”“道”“圣”“尊”鎏金匾额,金光熠熠,彰显着凌驾众生的尊贵——这是万宝阁专为顶尖势力预留的顶级包间,寻常宾客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滕雪泠依着厉劫生的要求,并未进入家族专属的“道”字包间,而是坐在低等座的位置。

这般嘈杂热闹的场景,让久居上位、习惯了安静的滕雪泠微微蹙眉,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神色间透着几分不适应。

“吱呀——”

刺耳的木门摩擦声陡然划破喧嚣,吸引了全场目光。只见“地”字包间的木门被人从内推开,刚开启半扇,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便狠狠捏住门板边缘,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门板被硬生生推至极致,撞在墙面震起细碎的木屑。

金籇蕴身着亮面锦袍,腰束玉带,趾高气扬地跨出包间门槛,昨日赌坊的狼狈早已烟消云散,脸上满是张扬跋扈的气焰,仿佛这万宝阁已是他金家的地盘。

而他身侧紧随的老者,却透着与这份嚣张格格不入的诡异——灰袍曳地,身形佝偻如枯木,左手拄着一根刻满晦涩纹路的木杖,杖尖抵在地面时悄无声息;右手则被宽大的袖袍严严实实遮住,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者抬眼扫过楼下乌泱泱的人群,眼神里的不屑如同寒冰,周遭的喧闹、金籇蕴的鲁莽动静,于他而言仿佛皆是尘埃,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厉劫生在拥挤的人群中依旧身姿挺拔,他瞥了眼“地”字包间门口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用只有滕雪泠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同时抬眸示意她去看:“你们家族藏着内奸呢,消息传得倒是快,这么快就寻到这儿来了。”

滕雪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金籇蕴身旁那气息诡异的老者,心头猛地一沉——昨日赌坊之事刚了,金家便精准知晓他们今日会来万宝阁,看来家族里面的内奸身份很是不一般。

金籇蕴立在“地”字包间的门槛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楼下的人群,目光扫过满场宾客时,尽是轻蔑。当他的视线落在底层低等座区域,瞥见那抹玄袍与月白裙衫的身影时,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声音粗嘎刺耳。

“哈哈哈!你这废物,我还以为你没胆子来呢!”他指着厉劫生,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随即刻意顿了顿,侧身让出身后的老者,抬高了音量,“看见没?今天我爷爷亲自来了,就是来收拾你的!”

话音未落,他又将矛头转向两人的座位,嘴角撇得更狠:“怎么?坐得这么远?大爷我隔着这么远才看见你,费了不少功夫呢!你坐这么偏的位置,能看得清台上拍卖的东西吗?莫不是想靠着滕雪泠这个女人帮你抢东西?我看你怕是没那个福分!”

他的目光又扫向滕雪泠,语气愈发轻佻:“还有你,滕雪泠!凭着你们滕家的势力,在万宝阁最次也能混个包厢坐,如今跟这废物挤在低等座,难不成是不想要那东西了?”

金籇蕴本就桀骜不驯,根本不在乎在场宾客如何看待他,为了让全场都听见这番嘲讽,他甚至直接催动了秘法,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开,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时间,满场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厉劫生与滕雪泠,有好奇,有戏谑,还有幸灾乐祸。

厉劫生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滕雪泠,语气平静地吐出三个字:“那东西?”

滕雪泠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半分被人当众嘲讽的窘迫,也无丝毫隐瞒之意,坦然摇了摇头,声音清淡却清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万宝阁的老板特意让人传话,让我今日务必来一趟。”

厉劫生垂指尖无意识地轻点,昨晚卜算时卦象中那抹紊乱的气机还在脑海中盘旋——坎上离下,爻动生变,早已预示今日此行绝不会顺遂。

面对金籇蕴传遍全场的嘲讽,这位被指名道姓的主角却置若罔闻,只是侧过头,淡淡看了一眼身旁的滕雪泠,声音平静无波,却精准点破关键:“他口中的那东西,看来各方都想要,这应该就是我卦象中的变数了。”

滕雪泠闻言,秀眉微蹙,眯起眼眸望向二楼“地”字包间内那抹佝偻的灰袍身影,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是金老。金家向来将他藏得极深,从不轻易让他出世,如今竟舍得放他出来。金老于此,你要找的东西,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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