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童真记 “大腿”,暖意满时光
初冬的清溪村飘着细碎的雪粒子,乐乐缩在作坊的火塘边,手里摩挲着陆老师留下的竹编小草莓。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她脸颊通红,突然就想起陆老师那双 “好大的大腿”——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是她小时候总爱念叨的、藏着好多温暖小事的 “专属小桌子”“移动小伞”,还有 “竹丝固定架”。
第一次注意到陆老师的大腿 “大”,是去年春天的竹编课。那时候乐乐刚上小学,个子小小的,坐在小凳子上编竹丝,总觉得竹丝在腿上滑来滑去,编着编着就歪了。她急得鼻尖冒汗,手里的竹丝缠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乐乐,怎么了?” 陆老师走过来,蹲在她身边。看到她手里乱糟糟的竹丝,又看了看她晃来晃去的小短腿,突然笑了,干脆坐在地上,把右腿伸直,拍了拍膝盖:“来,把竹丝放在老师腿上,就像放在小桌子上一样,肯定不会滑了。”
乐乐半信半疑地把竹丝和工具放在陆老师的大腿上 —— 真的好宽啊,比她的小课桌还平整,竹丝铺在上面,稳稳当当的。她低着头,手指在陆老师的大腿上慢慢编织,能感觉到陆老师的腿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到她。编完一个小小的平安结时,她抬头对陆老师说:“陆老师,你的大腿好大呀,比我家的小桌子还好用!”
周围的小朋友都笑了,陆老师也笑,耳朵有点红:“好用就好,以后你编竹丝,随时来找老师的‘小桌子’。”
从那以后,乐乐的竹编课总有个 “专属位置”—— 陆老师的大腿。有时候她坐在小凳子上,把竹丝放在陆老师膝盖上;有时候陆老师干脆盘腿坐在地上,让她靠在自己身边,把竹丝铺在他盘起来的大腿上。其他小朋友也羡慕,吵着要 “借陆老师的大腿用用”,陆老师就轮流给他们当 “小桌子”,作坊里总能听到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 “陆老师的大腿好大呀”“我的竹丝不滑啦”。
还有一次,夏天的午后突然下大雨,乐乐和小林在竹林里玩,没带伞,躲在一棵小竹树下,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正着急的时候,就看到陆老师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大伞,却没撑开,反而蹲下来,让乐乐和小林钻到他怀里,然后把两条大腿分开,膝盖顶起来,像个小帐篷一样护住他们,再把伞撑在头顶。
“这样就不会淋到雨啦!” 陆老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暖暖的。乐乐躲在陆老师的 “大腿帐篷” 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竹丝香味,听着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一点都不害怕了。她偷偷摸了摸陆老师的大腿,厚厚的,硬硬的,像个结实的小堡垒。
“陆老师,你的大腿好大呀,能把我和小林都护住!” 乐乐仰着头说。
陆老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们长大了,也能有这么‘大’的大腿,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后来乐乐才知道,那天陆老师本来要去景区谈合作,看到下雨,担心孩子们在外面玩,特意绕路去竹林找他们,自己的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却一点都没让她和小林淋到。
陆老师的 “大腿” 还是最好用的 “竹丝固定架”。有次教大家编复杂的缠枝莲纹,需要把长竹丝固定住,不然编到一半就会松掉。小朋友们的小手力气小,总也固定不好,陆老师就坐在院子里,让每个孩子拿一根长竹丝,一头缠在他的手腕上,另一头固定在他的大腿上,他则用手轻轻拽着竹丝,保持松紧度。
“你们看,竹丝要这样轻轻拽着,才不会松,编出来的纹路才整齐。” 陆老师一边说,一边调整大腿的角度,方便每个孩子编织。乐乐的竹丝固定在陆老师的左大腿上,能感觉到陆老师的腿随着她的编织节奏,轻轻调整着力度,一点都不疼,反而很稳。
“陆老师,你的大腿好像会动一样,比我妈妈的夹子还好用!” 乐乐编完一段,兴奋地说。
陆老师看着她手里整齐的缠枝莲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以后编长竹丝,就来找老师的‘大腿固定架’。”
还有一次,乐乐在作坊里跑,不小心撞到了竹丝筐,脚崴了一下,疼得坐在地上哭。陆老师赶紧跑过来,蹲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脚踝,然后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又去拿了红花油,小心地给她涂抹。
“以后走路要慢一点,不然会疼的。” 陆老师的声音很温柔,手里的动作轻轻的,一点都不疼。乐乐坐在陆老师的大腿上,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他轻轻拍着自己后背的手,心里的疼好像都减轻了不少。
“陆老师,你的大腿好大,坐着好舒服。” 乐乐靠在陆老师的怀里,小声说。
陆老师笑了:“那你就多坐一会儿,等不疼了再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乐乐才发现,陆老师的 “好大的大腿”,藏着好多好多温暖的小事 —— 是她编竹丝时的 “小桌子”,是她躲雨时的 “小帐篷”,是她固定竹丝的 “小架子”,还是她受伤时的 “小椅子”。那些日子里,只要她需要,陆老师的 “大腿” 总会及时出现,给她安慰,给她温暖。
乐乐从火塘边站起来,走到作坊门口,望着远处的竹林。雪粒子还在飘,落在光秃秃的竹枝上,像撒了一层白糖。她想起陆老师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陆老师抱着她,她的脸贴在陆老师的胸口,能感觉到他大腿的温度,还有他轻轻拍着自己后背的手。
“乐乐要好好的,以后要学会自己编竹丝,自己保护自己。” 陆老师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
那时候她不懂,为什么陆老师要走,现在她才明白,陆老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像她长大了也要去城里上学一样。可陆老师的 “大腿” 带来的温暖,还有那些藏在 “大腿” 里的小事,却永远留在了她的心里。
乐乐回到火塘边,拿起陆老师留下的竹编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根长竹丝,学着以前的样子,把竹丝的一头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放在腿上,试着编织。可是她的腿太小了,竹丝总是滑下来,编出来的纹路也歪歪扭扭的。
“要是陆老师在就好了,他的大腿好大,能帮我固定竹丝。” 乐乐小声说,鼻子有点酸。
她想起陆老师说的,等她长大了,也能有 “好大的大腿”,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她握紧手里的竹丝,心里暗暗想着:以后我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长出像陆老师一样 “好大的大腿”,不仅能自己编好竹丝,还要像陆老师保护她一样,保护陈爷爷,保护李婶,保护所有她喜欢的人。
火塘里的柴火又噼啪响了一声,映得乐乐手里的竹丝泛着温润的光。她继续编织着,虽然腿小,竹丝总滑,可她一点都不着急,就像陆老师教她的那样,慢慢编,用心编。
她知道,陆老师的 “好大的大腿”,不仅是身体上的 “大”,更是心里的 “大”—— 是对孩子们的温柔,是对夏夏老师的心意,是对清溪竹编的担当。而这份 “大”,会像陆老师编的竹编一样,永远留在她的心里,陪着她长大,陪着她变成一个能保护别人的人。
雪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作坊,落在乐乐的身上,也落在她手里的竹丝上。乐乐抬起头,望着月亮,好像看到了陆老师的笑脸,还有他那双 “好大的大腿”,正稳稳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编好竹丝,跟他分享。
那些藏在 “大腿” 里的温暖时光,就像火塘里的柴火,虽然平凡,却能一直发热,一直照亮她的童年,一直温暖她的心房。而陆老师的 “好大的大腿”,也会像老槐树上的年轮一样,一圈圈刻在她的记忆里,永远不会忘记,永远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