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震天的怒吼撕裂了公安城寂静的夜空!周仓一马当先,身如鬼魅,率先掠上洞开的西门城头!【龙煞领域】瞬间展开,灰黑色的力场笼罩方圆十丈,城头守军只觉如陷泥沼,动作迟滞,气血凝滞!
“敌袭!是周仓!”守军发出惊恐的尖叫,仓促迎战。
“挡我者死!”周仓目光冰冷,【寂灭龙爪】悍然出手!爪风过处,残肢断臂横飞,无人能挡其一合!他目标明确,直扑城门楼,欲彻底控制城门!
关兴紧随其后,少年银枪如龙,家传春秋刀法化入枪中,凌厉无匹,枪枪夺命!父仇在胸,他爆发出惊人的战力,所过之处,东吴士卒纷纷倒地!廖化率锐士营死士,如同虎入羊群,迅速清剿城头残敌,巩固突破口。
与此同时,五千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洞开的城门汹涌而入!赵铁柱留守上庸,此番先锋由审荣率领的河北营悍卒担当!这些与曹军有血海深仇的汉子,将对曹魏的愤恨尽数倾泻在东吴守军身上,悍不畏死,攻势如潮!
“郝普将军!速速反正!诛杀吴狗!”周仓运足真元,声震全城。
“大汉健儿!随我杀敌!迎周将军入城!”城内,郝普早已率亲信部曲起事,闻声立刻响应,从内向外冲杀!守军猝不及防,又逢内乱,顿时阵脚大乱!
公安城,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之中!
“不要乱!结阵防御!向太守府靠拢!”一名东吴副将声嘶力竭地试图组织抵抗。
“你的对手是我!”审荣怒吼一声,大刀卷起腥风,直取那副将!两人瞬间战在一处!
周仓根本不理会零星抵抗,灵识锁定城中守备最森严的府库与太守府方向,厉声道:“元俭兄!率忠义营控制府库,焚其粮草!关兴侄儿!随我直取太守府,擒杀叛贼!”
“诺!”
周仓与关兴,如同两把尖刀,率领最精锐的锐士营,直插城中心太守府!沿途偶有抵抗,皆被雷霆扫灭!
太守府前,数百名东吴死士结阵死守,弓弩齐发!
“冥顽不灵!”周仓冷哼一声,【玄冥龙噬】施展!巨大的漆黑龙头虚影凭空出现,恐怖的吸力将箭矢尽数卷飞,更将前排的守军扯得东倒西歪!
“破!”关兴长枪疾点,枪芒如星,瞬间刺穿数名敌兵咽喉!
周仓合身撞入敌阵,拳打脚踢,所向披靡,瞬间将严密的防线撕开一个缺口!锐士营死士一拥而入!
太守府内,已是一片混乱。留守的东吴文官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周仓目光一扫,灵识瞬间锁定后堂一间密室!
“在那里!”他身形一闪,已至密室门前,一拳轰出!
“轰隆!”厚重的铁门应声破碎!
密室之内,一名身着太守官服、面色惨白的中年文士,正手忙脚乱地焚烧文书,正是叛将、现任伪宜都太守士仁!他听到破门声,骇然抬头,正对上关兴那双燃烧着刻骨仇恨的眸子!
“关……关兴?!”士仁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狗贼!拿命来!”关兴见到害死父亲的仇人之一,双目赤红,挺枪便刺!
“少将军饶命!饶命啊!都是糜芳逼我的!是吕蒙逼我的!”士仁涕泪交加,磕头如捣蒜。
“死!”关兴岂会听他狡辩?银枪如电,直刺其心窝!
“噗嗤!”血光迸溅!士仁惨叫一声,被一枪钉死在墙上,双眼暴突,死不瞑目!
手刃一仇,关兴胸中块垒稍去,但眼中悲愤更甚:“还有一个糜芳!他在宜都!”
“放心,他跑不了!”周仓沉声道,上前一刀割下士仁首级,“将此贼首级悬于城门!告慰云长兄在天之灵!”
“诺!”亲兵凛然领命。
此时,城内战事已近尾声。郝普反正,守军群龙无首,又被内外夹击,迅速溃败。审荣已控制府库,廖化也肃清了残敌。五千精锐对阵三千疏于防备的守军,又是夜袭加内应,战局呈一边倒的碾压之势。不到一个时辰,公安城全面易主!
“迅速肃清残敌,控制四门!多布旌旗,加强戒备!谨防江陵方向援军!”周仓连续下令,声音沉稳,不见丝毫骄躁。初战告捷,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拿下公安,等于捅了东吴的马蜂窝,陆逊绝不会坐视不理。
“郝普将军,此番反正,功不可没!周某必禀明陛下,重重有赏!”周仓对前来拜见的郝普郑重道。
郝普连忙躬身:“败军之将,不敢言功!只求戴罪立功,为关君侯报仇雪恨!”
“好!即刻起,你仍统旧部,协助廖化将军守城!傅士仁先生何在?”
“傅先生正在安抚百姓,清点库府,稍后便来拜见将军。”
周仓点头,郝普、傅士仁熟悉公安情况,有他们协助,能更快稳定局势。
天色微明时,公安城已基本恢复秩序。城头换上了“汉”字大旗和“周”字帅旗,守军开始清理战场,修复工事。百姓们惊魂未定,但见周仓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又闻关君侯之子在军中,渐渐安心,甚至有不少青壮主动要求参军抗吴。
郡守府内,周仓召集众将议事。
“司马,此战我军阵亡四百余人,伤千余,歼敌两千,俘获八百,缴获粮草军械无数!可谓大获全胜!”廖化禀报战果。
周仓并无喜色,沉声道:“将士们辛苦了。然,此战只是开始。公安虽下,然城小池浅,难以久守。江陵陆逊,旦夕可至。我等需早作打算。”
“二弟!还等什么?一鼓作气,拿下江陵!宰了糜芳那狗贼!”赵铁柱(留守上庸,此为周仓心中所想)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周仓摇头,江陵乃东吴重镇,墙高池深,守军数万,更有陆逊这等名将,岂是轻易可下?
“司马,当务之急,是稳固公安,消化战果,同时联络荆州各地心向汉室的势力,扩大影响。”庞统(亦在留守)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周仓深以为然。
“郝普将军,傅先生,”周仓看向二人,“公安新下,民心未附,二位久居此地,声望素着,安抚百姓、整顿治安之事,便劳烦二位了。”
“敢不效死!”二人连忙应诺。
“元俭兄,加派斥候,沿江布防,严密监控江陵、宜都方向,尤其是东吴水军动向!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明白!”
“审兄,抓紧时间整编降卒,补充战损!加固城防,尤其是水门,需重点布防!”
“诺!”
“关兴侄儿,”周仓最后看向关兴,“你手刃士仁,已告慰云长兄一分。然糜芳尚在宜都,陆逊仍据江陵,大仇未报。你即刻以‘汉寿亭侯世子’之名,起草檄文,公告荆州!历数孙权、吕蒙、陆逊背信弃义、袭杀忠良之罪,言明陛下东征在即,号召荆州义士共讨国贼,迎王师,雪国耻!”
“侄儿遵命!”关兴眼中燃起熊熊火焰,这正是他身为关羽之子应尽之责!
安排已定,众将各自忙碌。周仓独自登上公安城头,望向东南方向。那里是江陵,是糜芳所在,更是东吴荆州统治的核心。初战告捷,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必将引起惊涛骇浪。陆逊会如何应对?强攻?围困?还是……另有阴谋?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奔腾的龙煞真元,眼中寒光闪烁。
“来吧,陆伯言!让我看看,你这‘火烧连营’的白面书生,有何手段!这荆州,我周仓……要定了!”
几乎在周仓攻占公安的同时,千里之外的江陵,大都督府内。
陆逊看着手中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平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他放下绢帛,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喃喃自语:
“周仓……关兴……一夜下公安,诛士仁……好快的动作,好狠的手段。”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墙壁,望向公安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棋局,终于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