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署书房的晨光刚驱散夜雾,江南 “水鬼” 案的卷宗还摊在案上,柳如烟便抱着一份烫红 “急报” 的文书冲进屋,声音带着急促:“林大人!西北秦州急报 —— 麦积山脚下的‘金脉矿场’出事了!矿工下矿后集体失踪,三日后有‘东西’从矿里出来,见人就扑,动作僵硬,眼泛黑浊,当地捕快说是‘尸傀’!”
林越刚接过苏清鸢递来的江南水行灵玉灵脉报告,闻言立刻放下文书,急报上的字迹潦草却清晰:“本月十三,矿主命十名矿工挖‘西巷新矿道’,此后再未出矿;十六日晨,矿口出现三名矿工,浑身是土,皮肤青紫,捕快上前询问时,竟扑咬过来,力气极大,需三人合力才能按住,后用锁链锁住,暂关在矿场柴房 —— 柴房地面有黑煞残留,锁具上沾着‘腐土味’。”
“腐土味?黑煞?” 苏清鸢立刻取来探测液与灵脉仪,“这是‘腐煞’的特征!比青鳞煞更阴毒,专门侵蚀尸体或活人经脉,操控其成为‘尸傀’—— 之前司天监的档案提过,李嵩祖上曾用腐煞炼制过尸傀,用来守护藏宝地!”
赵峥补充道:“麦积山正是咱们之前标注的‘金行锐晶玉’藏地候选,矿场的西巷新矿道,极可能挖到了锐晶玉的灵脉范围 —— 李嵩的余党定是想借矿工挖宝,又怕消息泄露,才用腐煞把矿工变成尸傀,既当苦力,又能防外人靠近!”
林越当即便做部署:“陈九,立刻整备行动组,带足灵脉草、化煞剂和镇厄玉圭复制品 —— 尸傀怕灵脉草的阳气,化煞剂能暂时压制腐煞;苏清鸢,把共振仪调整到‘金行灵脉’检测模式,锐晶玉的频率比普通金属高,别和矿脉信号混淆;柳如烟,整理麦积山矿场的地形资料,尤其标注西巷矿道的走向,再联系秦州灵脉师,让他们提前在矿场外围布防,防止尸傀逃出伤人。”
两日后,众人抵达秦州金脉矿场。矿场早已停工,柴房外围着三层捕快,柴房内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 透过窗缝能看到,三名 “矿工” 被铁链锁在柱子上,浑身僵硬地扭动,眼白翻黑,嘴角挂着黑涎,身上的矿工服还沾着带腐煞的黑土。
“先检测腐煞浓度。” 苏清鸢将探测液滴在柴房门缝的黑土上,淡蓝色液体瞬间变成墨黑色,还冒着细小的黑泡,“浓度极高,已侵入经脉,普通化煞剂只能压制半个时辰,得用灵脉草配合镇厄玉圭的灵气,才能彻底驱散。”
陈九让人取来一束灵脉草,从窗缝递进去 —— 灵脉草刚靠近尸傀,尸傀便发出刺耳的嘶吼,扭动得更剧烈,皮肤表面的黑煞竟淡了几分。“有用!” 陈九眼睛一亮,“咱们可以用灵脉草编成长绳,绕在矿道两侧,形成阳气屏障,阻止尸傀靠近。”
矿主颤巍巍地凑过来,递上一张皱巴巴的图纸:“这是西巷新矿道的图,是上个月一个戴斗笠的男人给我的,他说‘西巷有好矿’,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派矿工往深了挖…… 现在想来,那男人肯定是坏人!挖了没几天,矿工就开始说‘矿道里有怪味’,再后来就出事了!”
林越接过图纸,西巷矿道的终点正好指向麦积山石窟的方向 —— 与《十二宝分藏录》里 “锐晶玉藏于麦积山石窟附近” 的记载完全吻合。“那男人长什么样?” 他追问。
“高个,背有点驼,说话声音哑,” 矿主回忆道,“手上戴了个黑玉扳指,扳指上好像有花纹…… 和大人您腰间令牌上的(李家族徽)有点像!”
“是李嵩的余党!” 林越立刻让陈九带行动组,顺着西巷矿道探查,自己则和苏清鸢留在柴房,尝试用镇厄玉圭救治未完全变成尸傀的矿工。苏清鸢将玉圭贴在一名矿工的后心,玉圭泛出淡金光晕,矿工的嘶吼渐渐减弱,眼黑也退了些许 ——“还有救!腐煞刚侵入心脉,用灵脉草熬水灌服,再配合玉圭的灵气,能慢慢逼出腐煞。”
矿道深处传来动静,陈九的传讯符亮起:“矿道西尽头有一处人工开凿的石室,石室里有五具未完全变成尸傀的矿工,还有一个‘腐煞阵’—— 阵眼是一块沾了黑血的青铜符(李家族徽),阵旁堆着刚挖出来的矿石,里面混着淡金色的晶体(极可能是锐晶玉残片)!”
“小心阵眼!” 林越立刻回复,“腐煞阵靠青铜符维持,毁掉符就能破阵,但符上的腐煞会爆发,先用化煞剂泼向符,再用灵脉草裹住符,别直接用手碰!”
半个时辰后,陈九带着行动组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泛着淡金光的晶体和一枚破碎的青铜符:“阵破了,腐煞散了不少,石室里的矿工救下来了,就是…… 那戴斗笠的男人跑了,矿道尽头有个密道,通向麦积山深处,密道里还有新鲜的脚印。”
苏清鸢接过淡金色晶体,用共振仪检测 —— 屏幕上显示出清晰的 “金行灵脉” 频率,与锐晶玉的特征完全一致:“是锐晶玉的残片!那男人是想让矿工挖到完整的锐晶玉,再用腐煞阵把矿工变成尸傀守护,可惜没等挖到,就被咱们发现了。”
夕阳落在麦积山的石窟上,染得石佛泛着暖光。林越看着被救治后逐渐恢复神智的矿工,又望向密道的方向 —— 脚印通向麦积山深处,与定军山的 “封脉符” 藏地隐隐相连。“柳如烟,” 他对着传讯符道,“查定军山的矿场是否有异常,那戴斗笠的余党极可能去定军山,想找封脉符了。”
柳如烟的回复很快传来:“定军山附近的矿场也有‘矿工失踪’的传闻,只是没金脉矿场严重 —— 看来李嵩的余党在西北布了线,想同时找锐晶玉和封脉符!”
林越将锐晶玉残片收好,心中清楚:江南的水行灵玉、西北的金行锐晶玉,李嵩的余党已在两州府同时动手,接下来极可能转向岭南的破煞镜。这场围绕十二宝的较量,已从单线变成多线,而西北的 “尸傀” 案,不仅揭开了金行锐晶玉的线索,更暴露了余党 “借民力挖宝、用阴煞控人” 的狠辣手段 —— 这也将成为第三卷西北线探查的核心方向。
矿场的捕快开始清理矿道的腐煞,灵脉师则在矿场周围种下灵脉草,防止腐煞复发。林越望着渐渐恢复生机的矿场,指尖摩挲着锐晶玉残片 —— 淡金色的晶体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像一颗凝聚着希望的火种,照亮了接下来的查宝之路。而那条通向麦积山深处的密道,正等待着他们揭开更多关于十二宝与李嵩阴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