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咱们就分头行动！”
“还得是我飞松！走哪儿跟哪儿，洗澡都能凑个对儿！”
“要不就我自个儿孤零零进去，连个唠嗑的搭子都没有，多可怜！”
俞知小手一挥，做了个前进的手势，转头就把古飞松肩膀一搂，脑袋往上一靠，亲热得不行。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
“没人跟你唠，你也能跟墙唠起来，跟洗发水瓶拜个把子。”
古飞松任由她搂着，笑着拍掉她蹭过来的脑袋。
“瞅瞅！这才叫灵魂姐妹！给我懂完了！”
俞知嘿嘿一乐，拽着古飞松就往女浴那边走，边走边回头朝男宾队伍喊话。
“邵总！江哥！小白！你们好好享受啊！别太想我们！”
弹幕热闹起来：
‘分道扬镳了分道扬镳了！想看两边澡堂直播！’
‘俞知和古飞松锁死！姐妹花一起洗澡澡！’
‘好可惜，只能先看蓝队那边了。’
...
掀开那道门帘，一阵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香薰味道扑面而来。
门帘内外，温差明显。
更衣区宽敞明亮，地面铺着米白色的防滑瓷砖，墙面贴着浅色的瓷砖，干净清爽。
一排排浅木色的储物柜整齐排列，每个柜门上都带着电子手环感应区。
宽敞的梳妆镜前摆着吹风机和基础护肤品。
虽然不如大城市那些高端洗浴中心奢华，但胜在整洁有序。
几个先到的女客正坐在舒适的皮质长凳上不紧不慢地换衣服，低声交谈着。
“诶嘿！这环境可以啊！比我想的强多了！”
“我还以为得是那种水泥地、长条凳、铁皮柜，怀旧复古风呢！”
俞知找到两个相邻的空柜，用手环“嘀”一声刷开柜门。
古飞松跟在她身后，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这里看起来明亮干净，心理压力小了一些。
但她走到自己柜门前，手指搭在衣服上，动作还是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那种需要在相对开放的公共空间褪去所有衣物的不自在感，对她这个性格偏静，习惯了在更私密的环境下更衣的艺人来说，依然存在。
俞知已经利索把短袖脱了下来，一扭头看见古飞松那副慢动作回放的样子，乐了。
“哎哟我的古大漂亮。”
“搁这研究柜子结构呢？”
“放松！一会儿进去，大伙儿都一样，回归出厂设置，光不出溜的。”
俞知凑过来，胳膊肘碰碰她。
说完，俞知决定亲身示范啥叫“效率”。
双手抓住裤子，就那么往下一脱。
动作流畅得跟练过似的，转眼就坦荡荡的站在那儿：“瞅见没？心无杂念，手法如电！简单得很！”
“！”
古飞松被她这猝不及防的脱衣秀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下一秒就跟被烫着似的猛地扭开头，死死盯住自己柜门里的木板纹路。
脸颊“轰”地红透，连脖子都染了色。
明明知道都是女的，可俞知这浑然天成的坦荡，还是让她心跳直飙一百八。
“你...你注意点...”古飞松声音细得跟蚊子哼似的。
“我咋不注意了？”
“这地儿不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嘛！难道要穿戴整齐进去洗澡？”
“那不纯精神病吗？”
俞知一边弯腰扒拉鞋袜，一边理直气壮。
她塞好衣服，关好柜门。
瞅着古飞松还在那儿罚站呢，急得汗都快出来了，俞知摇了摇头。
眼珠一转，一个绝妙主意蹦出来。
俞知往前凑半步，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压低声音，用一种我绝对靠谱的语气：
“看你跟这衣服搏斗得这么艰难，我这热心肠都看不下去了！”
“这么地，姐妹我今天就当回你的更衣加速器！”
“我那手速，嗷嗷快，保管让你三秒之内体验啥叫无牵无挂，一身轻快！”
“咋样？机不可失嗷！”
说着，俞知还真的作势要伸手，一副我来帮你搞定的架势。
“停！打住！别过来！”
古飞松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求生欲瞬间爆棚。
她猛地往后一缩，双手护在身前，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声音都劈叉了：“我自己来！马上！立刻！绝对能行！不用帮忙！”
话音未落，刚才还慢吞吞的动作瞬间飙到十倍速。
衣物以近乎神奇的速度被她从身上剥离。
虽然过程带着点慌张的痕迹，但效率惊人。
古飞松全程闭着眼，凭感觉把衣服一股脑塞进柜子，然后“砰”一声火速关上柜门。
做完这一切，她才敢微微睁眼。
劫后余生般舒了口气，脸上的红潮一时半会儿是退不下去了。
“这就对了嘛！”
“你看，这不潜力老大了？动作麻利得能去参加更衣奥运会！”
“值得一朵大红花！”
俞知看着她那副刚打完一场硬仗的样儿，乐得嘎嘎的。
古飞松又好气又好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没啥威力。
推开门的刹那，更加浓郁的热浪裹挟着水声、人声、以及各种沐浴用品的混合香气，劈头盖脸地涌来。
古飞松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窒，不是热的，是惊的。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极为宽敞的淋浴大厅。
数排不锈钢的淋浴喷头整齐列队，哗哗地喷洒着热水。
最关键的是——真的没有任何隔断！
视线毫无阻碍，一片“活色生香”的景象扑面而来。
高的矮的，丰腴的纤细的，皮肤白皙的或带着常年劳作痕迹的。
年长的，年轻的，甚至还有被妈妈带着扑腾着水花的小豆丁。
大家或认真搓洗，或闭目冲淋，或凑在一起边洗边唠。
神情自若，动作坦然。
水汽蒸腾，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但那份毫无遮掩的“坦诚”，却更具冲击力。
古飞松感觉自己眼睛瞬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看天花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水珠。
看地面？水流纵横。
看墙？反光。
可无论视线转向哪里，余光里总能扫到“丰富”的画面。
她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手指紧紧攥着。
古飞松试图自然地走过去，结果迈出的第一步差点同手同脚。
拖鞋底沾了水，在地砖上发出“吱嘎”一声突兀的响动，引来附近一位搓澡大妈漫不经心的一瞥。
古飞松瞬间头皮发麻，脚趾在拖鞋里死死抠紧，恨不得当场用脚趾给这澡堂抠出个地下逃生通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