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大茂即将面临最终审判的前夕,一个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访客,如同幽灵一般,悄然出现在了关押他的那间临时囚室门口。
这个访客不是别人,正是与许大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何雨柱。
何雨柱的出现并非出于对许大茂的同情或怜悯,更不是为了来看他的笑话,尽管在某种程度上,这其中确实存在着这样的因素。
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个重要的使命——对他与许大茂之间那纠缠了小半辈子的恩怨,做一个最后的、居高临下的总结陈词。
站在囚室门口,何雨柱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铁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门后的许大茂此时正处于人生的低谷,即将接受法律的严惩。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快意,反而让他对过去的种种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同时,也是来亲眼确认,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无数麻烦的宿敌,是如何彻底坠入深渊的,这能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安心”和“愉悦”。
保卫科的人显然被打点过(或许是用了某些人情或物质),默许了这次短暂的、非正式的会面。
何雨柱走进那间散发着霉味和绝望气息的小屋。许大茂蜷缩在角落的板床上,听到动静,迟钝地抬起头。几天不见,他更加不成人形,头发油腻打绺,眼窝深陷得像两个黑洞,嘴唇干裂,唯有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因为何雨柱的出现而骤然点燃的、混杂着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微弱光芒。
“何……何雨柱?!”许大茂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你……你来干什么?!”他想表现出愤怒,想跳起来咒骂,可身体却因为虚弱和恐惧而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瞪着对方。
何雨柱没有靠近,就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淡漠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故人”。他没有回答许大茂的问题,而是像做最终鉴定一样,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许大茂,知道我为什么能站在这儿,看着你这副鬼样子,而你只能像条死狗一样瘫在那里吗?”
许大茂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何雨柱并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许大茂的心脏:
“因为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我混蛋,我自私,我逮谁怼谁,我不讲道理。”他语气甚至带着点自嘲的坦诚,“但我他妈的有底线!我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我算计,但我只算计那些想算计我的人!我占便宜,但也只占该占的、或者别人愿意给的便宜!”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凌厉:
“可你呢?许大茂!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你为了往上爬,可以昧着良心给人扣帽子,把人往死里整!”
“你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可以欺上瞒下,敲诈勒索,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你骨子里就是烂的!又蠢又坏!看不清形势,还自以为聪明!”
他往前踏了一小步,虽然距离依旧很远,但那强大的、胜利者的气场却瞬间笼罩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你以为你恨我?你配吗?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跟我何雨柱有半毛钱关系吗?没有!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做的孽!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
何雨柱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做出了最终的宣判:
“我不是好人,我承认。但我活得明白,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底线在哪儿。”
“而你,许大茂,你是个真正的、无可救药的坏人!你活该有今天!”
这番话,如同最后的重锤,彻底砸碎了许大茂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和支撑。他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洞风箱般的声音,想反驳,想咒骂,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只有那绝望的、灰败的死气,迅速弥漫了他整张脸。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神冷漠而无情,就像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一件即将被抛弃的失败品。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整个囚室都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然而,仅仅几秒钟之后,何雨柱便移开了视线,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绝,似乎对身后的一切都毫无留恋。
随着他的离开,囚室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呜咽声,那是许大茂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生命的尽头发出最后的悲鸣。
他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然而,何雨柱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这凄惨的哭声而有丝毫的停顿。他的心中默念着:“清理完毕。”
这四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