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的暗香飘进张府时,余晚星正带着许月、许安整理刚收获的灵泉蔬菜。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穿着锦袍的小厮翻身下马,手里捧着一个烫金请柬,径直走到正房门口,语气带着几分倨傲:“敢问这里是张衍之张将军的住处吗?这是丞相府送来的春日宴请柬,请张将军务必出席。”
张衍之刚从外面回来,接过请柬一看,上面写着“恭请张将军携家眷于正月十六赴丞相府参加春日宴”,落款是石渊的名字。他指尖微微收紧,请柬边缘被捏出一道褶皱——石渊突然邀请他参加宴会,绝不是好意,分明是想在权贵面前羞辱他。
“爹爹,石渊为什么要请我们去参加宴会啊?”许明凑过来,看到请柬上的落款,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知道,石渊是陷害爹爹的仇人,现在突然发请柬,肯定没安好心。
张衍之将请柬放在桌上,脸色凝重:“石渊是想借春日宴的机会,在京城权贵面前羞辱我,让大家都觉得我是个‘落魄叛将’,不配再回京城。他越是想让我难堪,我越不能让他得逞。”
余晚星拿起请柬,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石渊想羞辱咱们,咱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京城的权贵看看,咱们不是他说的那种人。春日宴上肯定有很多达官贵人,只要咱们表现得大方得体,再让他们见识见识‘晚星’的好,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一些中立权贵的支持。”
“娘说得对!”许兰眼睛一亮,“咱们可以带着‘晚星’的草本皂和灵泉果汁去,让那些权贵尝尝,看看他们还敢不敢轻视咱们。”
许伟也附和道:“还有许明、许亮,他们学识渊博,可以在宴会上跟那些权贵子弟辩论,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乡下野孩子’。”
张衍之看着一家人斗志昂扬的样子,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他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现在看来,这不仅是一场羞辱,更是一次机会——一次让京城权贵重新认识他们的机会。
“好,咱们就去参加春日宴!”张衍之语气坚定,“石渊想让咱们出丑,咱们偏要让他失望。晚星,你负责准备宴会上要带的东西,一定要拿出‘晚星’最好的品质;许明、许亮,你们这段时间多准备些诗词歌赋和时政见解,在宴会上好好表现;许兰、许伟,你们负责照看弟弟妹妹,确保他们在宴会上不会受到欺负。”
接下来的几天,张府上下都在为春日宴做准备。余晚星从空间里取出最好的灵泉食材,精心制作草本皂和灵泉果汁;许明、许亮每天都在书房里研读诗书,练习辩论;许兰、许伟则带着许月、许安、许宁练习礼仪,教他们如何在宴会上举止得体。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六。这天一早,余晚星就开始忙碌起来。她给孩子们换上新做的衣服,许明、许亮穿的是青色长衫,许兰穿的是粉色襦裙,许月、许安、许宁则穿的是小巧的棉袄,看起来既整齐又精神。她自己则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襦裙,虽然不奢华,却干净得体,衬得她气质温婉。
张衍之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虽然不是官服,却也显得沉稳大气。他看着一家人,满意地点点头:“走,咱们去赴宴,让石渊看看,咱们张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马车缓缓驶往丞相府。一路上,许明、许亮紧张地握着书简,许月则紧紧抱着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她特意为宴会上的小公子、小公主准备的灵泉花瓣香囊。余晚星握住张衍之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咱们的。”
丞相府外车水马龙,前来参加宴会的权贵络绎不绝。他们大多穿着华丽的衣服,身边跟着侍从,看到张衍之一家从普通的马车上下来,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甚至还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那就是张衍之吧?听说他是个‘叛将’,怎么还敢来参加丞相府的宴会?”
“还有他的家人,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肯定是从乡下过来的,真是丢死人了。”
“石丞相邀请他们来,说不定就是想让他们出丑,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张衍之一家人的耳朵里。许亮气得想上前理论,却被余晚星拉住了:“别冲动,现在不是时候。等会儿在宴会上,咱们用实力让他们闭嘴。”
张衍之深吸一口气,带着家人走进丞相府。府内张灯结彩,宾客云集,石渊正站在大厅门口迎接客人。看到张衍之一家,他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张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衍之拱手回礼,语气冷淡:“托丞相的福,我很好。”
石渊的目光扫过余晚星和孩子们,眼神里满是轻视,却还是假惺惺地说:“这位就是张夫人吧?还有张公子、张姑娘,真是一表人才。快,里面请,别站在门口了。”
走进大厅,气氛更加尴尬。原本热闹的大厅,因为张衍之一家的到来,瞬间安静了不少。权贵们都停下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带着轻视,还有的带着幸灾乐祸。
余晚星紧紧握着许月的手,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她一定要让这些权贵刮目相看,让石渊的阴谋落空。可她不知道,石渊早已在宴会上布下了陷阱,正等着他们一步步跳进去。一场更大的羞辱,正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