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许峰小院的竹篱笆染成暖金色时,余晚星正蹲在土灶旁,往陶罐里添加灵泉水。陶罐里泡着当归、红花等草药,热气袅袅,药香与灵泉特有的清冽气息交织在一起,飘满整个院子。
“许将军,药浴准备好了,你试试水温。”余晚星起身,将一块干净的木盆放在屋门口,小心地将陶罐里的药浴水倒入盆中。许峰拄着木棍走过来,伸手探了探水温,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让他紧绷的腿肌下意识放松。
“夫人考虑得真周到。”许峰感慨道。自从腿伤后,他从未享受过这样细致的照料,之前对余晚星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信任。他走进屋内,按照余晚星的叮嘱,将左腿浸泡在药浴水中,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住伤处,之前隐隐作痛的关节竟渐渐舒缓下来。
余晚星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展开那张“肌肉康复训练图”,耐心地向张衍之和许明讲解:“等许将军泡完药浴,肌肉松弛了,就可以开始做这些康复动作。初期要慢,重点是活动关节,防止肌肉粘连,后期再逐渐增加力度,恢复腿部力量。”
张衍之凑过来看图纸,越看越惊讶:“晚星,这些动作看起来很有章法,你是怎么想到的?”余晚星笑了笑,只说是跟着老大夫学的——她总不能说,这些是现代康复医学的基础动作,只能用“老偏方”的名义搪塞过去。
许明看得格外认真,还忍不住模仿图上的动作:“娘,等许伯伯开始复健,我可以帮他计数,监督他每天练习。”余晚星点点头,心里很是欣慰——孩子们不仅懂事,还懂得主动承担,这让她在京城打拼的底气更足了些。
半个时辰后,许峰泡完药浴走出来,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夫人,这药浴太舒服了,我感觉腿都轻了不少。”余晚星立刻起身,扶着他坐在石凳上,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巾帮他擦干腿上的水渍,又仔细检查了夹板的松紧度:“现在试试做康复动作,我帮你看着,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说。”
许峰深吸一口气,按照图纸上的动作,慢慢抬起左腿。刚开始,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腿肌微微颤抖,可随着余晚星在一旁轻声指导“慢一点,膝盖再弯曲些”,他的动作渐渐流畅起来。许明在一旁认真计数:“许伯伯,直腿抬高坚持五秒,一、二、三、四、五……好,放下,再来一次!”
夕阳渐渐落下,暮色笼罩小院。许峰连续做了三组康复动作,额头渗出细汗,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眼里满是兴奋:“夫人,我感觉左腿比以前有力气多了,以前做这个动作,根本坚持不了三秒!”
余晚星递过一杯灵泉果汁:“这是用特殊泉水榨的果汁,能补充体力,你尝尝。复健不能急,咱们每天练半个时辰,循序渐进,不出三个月,你的腿肯定能恢复大半。”许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清甜的口感在舌尖化开,疲惫感瞬间消散,他忍不住感叹:“夫人手里的好东西真多,这果汁比我喝过的任何饮品都好喝。”
张衍之看着许峰的变化,心里满是感激:“许兄,这次多亏了晚星,不然你的腿伤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许峰连连点头,看向余晚星的眼神里满是敬佩:“张将军,你能娶到这样的夫人,真是福气。夫人不仅聪慧,还心怀仁善,比那些只会空谈的京城贵妇强多了。”
余晚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许将军,咱们聊正事吧。你之前说,李岩副将被关在京城大牢,陈默军医在京城开了药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联系他们?”
提到正事,许峰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李岩被关在天牢西侧的‘死囚区’,看管极严,想要见他很难。陈默的药铺在城西的‘惠民街’,名叫‘陈记药铺’,只是药铺周围常有石渊的人监视,咱们要是贸然去找他,恐怕会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办法。每月初一、十五,天牢会允许家属送衣物和食物,咱们可以假装是李岩的远房亲戚,去送东西,趁机跟他传递消息。至于陈默,我可以写一封加密信,你们托可靠的人送到药铺,他看到我的暗号,自然会跟你们联系。”
张衍之点点头:“这个办法可行。咱们明天就准备,下个月初一去天牢见李岩。”余晚星也补充道:“我再准备些用灵泉水泡过的草药,一起送给李岩,帮他调理身体,天牢里的条件差,别让他病倒了。”
夜色渐深,张衍之一行人起身告辞。许峰拄着木棍送他们到院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里满是希望——他知道,有张衍之和余晚星这样的盟友,他们的冤屈总有一天能洗清,石渊也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他不知道,躲在树林里的黑衣人并没有离开。为首的黑衣人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冷笑着对身边的人说:“没想到这个余晚星还有些本事,竟然治好了许峰的腿。不过没关系,下个月初一,天牢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说完,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身边的人:“把这封信送给石丞相,告诉他,计划可以提前了,咱们就在天牢外等着张衍之自投罗网。”
月光下,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一场针对张衍之和余晚星的阴谋,正在悄然加速。他们能否顺利见到李岩?天牢外又会有怎样的陷阱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