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余家小院就亮起了微弱的油灯。余晚星轻手轻脚地起床,把提前分装好在旧竹篮里的5斤空间青菜、3斤萝卜搬出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青菜根部的腐殖土还湿润着,萝卜混在几根后山野萝卜中间,外层盖着的粗布也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菜叶,伪装得毫无破绽。
“娘,我跟你一起去镇上吧,能帮你看篮子。”许明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主动提出帮忙。他知道今天是母亲首次正式供货,心里既期待又担心,想多个人手照应。余晚星犹豫了一下,想到路上可能遇到的风险,点头答应了:“行,你跟紧娘,路上别说话,看到陌生人就低头。”
母子俩趁着晨雾,沿着之前踩好的远路往镇上走。许明提着装萝卜的小竹篮,余晚星挎着装青菜的大竹篮,脚步轻快却警惕——每走一段路,余晚星都会回头看看,确认身后没有可疑身影。晨雾中的田埂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鸡鸣声,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赶到张叔铺子时,天才刚蒙蒙亮。张叔已经打开了铺子门,看到余晚星和许明,赶紧迎上来:“来了?快把菜放这儿。”他接过竹篮,掀开粗布一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这菜还是这么新鲜,今天肯定好卖。”说着,就把青菜、萝卜摆在铺子最前排的货架上,还特意用干净的菜叶铺在下面,显得更整齐。
“张叔,定价就按咱们之前说的,青菜3文一斤,萝卜2文一斤,行吗?”余晚星确认道。张叔点点头:“没问题,这个价很公道,比普通野菜好,又不算贵,肯定有人买。”
没过多久,镇上的居民就陆续出门了。第一个来买东西的是住在附近的王大娘,看到货架上的青菜,惊讶地说:“张叔,这时候还有这么嫩的青菜啊?我家那小的就爱吃青菜,给我称2斤。”张叔麻利地称好青菜,递过去:“这是晚星丫头从后山挖的,新鲜得很,你尝尝就知道了。”
王大娘付了钱,拿着青菜边走边嘀咕:“后山还能挖到这么好的菜?下次我也去碰碰运气。”余晚星站在铺子角落,听到这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伪装和说辞都没引起怀疑。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来买青菜、萝卜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买回去后,又特意回来:“张叔,你这青菜真好吃,又甜又没渣,下次还有吗?我先订2斤。”还有人问:“有没有萝卜啊?我家孩子爱吃萝卜炖肉,刚才来晚了没买到。”不到半天时间,5斤青菜和3斤萝卜就全部卖完了。
张叔拿着卖菜的19文钱,递给余晚星:“都卖完了,你数数,19文,一分不少。”余晚星接过钱,指尖传来铜钱的温热,心里又激动又踏实——这是她第一次靠空间食材正经赚钱,意味着以后能给孩子们买更多东西了。
可就在她准备和许明回家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铺子对面的巷口,站着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人,正盯着她看。余晚星心里一紧,赶紧拉着许明的手,对张叔说:“张叔,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给您送菜来。”说完,就快步离开,不敢再回头。
走在回家的路上,许明小声问:“娘,你怎么了?刚才好像很紧张。”余晚星握紧许明的手,轻声说:“没什么,就是看到个熟人。”可她心里清楚,巷口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黑影。首次变现虽然成功了,但危险也离得更近了,以后每次来镇上,都得更加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