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对蛮不讲理的母子,觉得既可怜又可恨。他们似乎永远在别人身上挑毛病,却从不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贾东旭,我原本还高看你一眼,觉得你跟你娘不一样。你们居然偷听别人说话,还拿偷听来的话找我理论,你哪来的脸?”
贾东旭眼中戾气翻涌,梗着脖子道:“我娘已经去秦家提过亲了,秦淮茹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她跟你在一个房间待着,我不放心,怎么就不能听你们说话?你说我家运道不好,就是挑拨离间,就是没安好心!就是图谋不轨!”
何雨柱听得哭笑不得,可有些话不能说太重,总不能说自己根本不喜欢秦淮茹,而是喜欢柳如丝那样的吧!
他摇头道:“贾东旭,你想多了,我还没到你那地步,想娶媳妇想得睡不着觉!”
院子里的人听了这话,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贾东旭闹了个大红脸。
贾张氏立刻扯着嗓子大骂:“小畜生,小小年纪就在背后使坏,破坏人家姻缘,不得好死!”
何雨柱嗤笑一声,语带讥讽:“我看破坏人家姻缘的是你这当妈的。你打遍街骂遍巷,整个胡同谁不知道你贾张氏是泼妇。就冲贾东旭有你这个妈,我看他也娶不上媳妇了!”
“小畜生,你诅咒我家东旭,我跟你拼了!”贾张氏说着就要往何雨柱身上冲,却被贾东旭死死拉住。
贾张氏嘴里依然不饶人,骂道:“小畜生,你就是一个逃犯,让官府抓走了。你这次一定是潜逃回来的,我等会儿就去报官。”
“赶紧去,别忘了你腿怎么被打折的?”何雨柱冷笑,看来这贾家人也是记吃不记打。他大声道:“想想死去的许富贵、李老二、大金牙、麻子脸、娄局长……如今坟头草都很高了,怎么都不长记性?真觉得我们老何家是好欺负的!”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彼此互相看着,不说话。
只有贾张氏得理不饶人,她依旧叫嚷道:“小畜生,别人怕你,我不怕,别拿这些死人吓唬我!我们家娶秦淮茹娶定了,人家父母都答应了,你算哪根葱……”
“贾张氏,你不要在这儿跟我胡搅蛮缠。你不妨问问秦淮茹自己,她愿不愿意嫁给你儿子?”
秦淮茹何等聪明,立即开口道:“我早跟我娘说了,就是死,也绝不进你贾家的门!我怕被你磋磨死!”
这话一出,院子里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贾张氏依旧强词夺理。
何雨柱见她如此嚣张,说道:“你以为你是妓院老鸨子,还能强买强卖?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我现在就去找我师父,去秦家村说说你贾家都是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我师父管不管得了秦家的事!”
“天杀的小畜生啊!没良心的东西!”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老贾啊!你上来把他带走吧!这小畜生仗势欺人啊……”
易中海赶忙出来打圆场:“东旭,快把你娘拉回去……人家姑娘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柱子,你刚回来,火气别那么大。听我一句,邻里邻居的,要与人为善啊!”
“与人为善不假,也分跟谁。跟不讲理的人,没有必要!想跟许富贵和李老二学的,我成全你们!”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收了声。贾东旭也缩了脖子,拽着他娘往家走,可是贾张氏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何雨柱回到屋里,余怒未消。
秦淮茹小声劝道:“柱子,今天这事都怨我,是我没跟家里说清楚……”
何雨柱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跟你说贾家不好,我做的也不对。毕竟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秦淮茹犹豫着说道:“其实贾东旭追求我半年了。我觉得贾东旭那人还不错,就是他娘……实在是个泼妇……之前根本看不起我,天天指桑骂槐……两个月前,忽然就变了……后来我也问了院子里的人,是有人造谣,说你家的房子是我的陪嫁……就凭这个,我也不会嫁进他们家。”
“其实我跟你说贾家运道不好,也不是没缘由的。我从小爱听书,常去前门那地方晃荡,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算命的,叫王半仙,他教会了我相面之术。其实,从面相上看,你和贾东旭本该有一段10年左右的姻缘,还有三个孩子……可他阳寿不长,只剩十三年了。我看在师父这层关系上,不愿你往火坑里跳,才说了实话。这已经犯了大忌讳。”
秦淮茹听得后背发凉,她看了何雨柱好久,才说:“可,可我怎么可能嫁进他家?”
“若不是你阴差阳错住进这个院,你怎么会知道贾张氏是这样的人?说不定有人跟你提亲,你一看他们是城里人,男的长得还不错,就答应了。”
“谢谢你,柱子。”秦淮茹的身体有点发抖,“那……你还能再给我算算命吗?”
“不行了,”何雨柱摆手,“天机不可再泄。”
阎埠贵对妻子杨瑞华低语:“你听见没?柱子他等于承认了——许富贵、李老二、大金牙,连麻子脸和娄局长,都是他们背后的人收拾的。这得是什么来头?”
杨瑞华压低声音:“听他那意思,恐怕小鬼子在的时候,他们背后就有人了……”
“难道何大清这些年不回来,是去参军了?”阎埠贵若有所思。
“八成是了。”杨瑞华喃喃道。
易中海独自抿着小酒,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何雨柱方才那带着杀气的眼神,又想到何家这些年的起起落落,终于恍然——何雨柱的底气,恐怕真来自何大清。
何雨柱起身出门时,就瞥见贾东旭红着眼睛,趴在窗口往这边张望,眼里满是仇恨。
第二天,何雨柱揣着精心绘制的服装图样来到陈雪茹的铺子。推门进去,却见娄晓娥也在。
小姑娘见他进来,脸颊微红,悄悄低下头——昔日的小丫头长大了一些,已懂得害羞了。
“小蛾子,怎么见到我还害羞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娄晓娥撇嘴道:“我才没有,柱子哥,你好久没给我拍照了,你今天要给我拍照片!”
“好,给你拍!”何雨柱说道。
陈雪茹接过图样,仔细端详,眼中渐渐放出光来,如获至宝。
何雨柱解释道:“这些衣服的样式很简单,材料也普通。这个跨栏背心,你可以卖得特别便宜,甚至半卖半送,在衣服的后背上绣上你家的品牌名字……”
娄晓娥看着跨栏背心,撇嘴道:“这衣服穿起来太寒碜了。”
“这个很实用,总比光膀子好看吧!”何雨柱说道。
就在三人交谈之际,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围在门口,高声叫嚷着:“叫你们老板出来!”
陈雪茹皱了皱眉,说道:“柱子,我家惹麻烦了。南城小耳朵他弟弟来我家提亲,我没答应,他们怕是来捣乱了……你赶紧走吧!”
“我要是走了,谁管你的事儿?”何雨柱问道。
“晓娥的保镖在呢!”陈雪茹说道。
“我看他们不敢惹小耳朵的人!”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与她一同走出店门,一眼就看见了小耳朵。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走上前,盯着他:“小耳朵,你小子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给你传过话,让你别打陈记布庄的主意,记性让狗吃了?”
小耳朵眯着眼,凑到何雨柱面前打量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谁,咧着嘴嗤笑:“你丫谁啊?敢管老子的事儿?”
何雨柱神色不变,语气平静中透着威慑:“我是何雨柱。还记得吗?”
小耳朵眼神一闪,随即扯着嘴角笑了两声:“久仰、久仰!确实是好久没见了。”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转狠,带着几分得意:“我可听说你依仗的那个娘们不受宠了,老子现在,还真就不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