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林野就扛着石斧站在避难所门口,望着海岸线的方向——昨天雾族长老提到“硬石能削木”,让他突然想起第6章发现的破船残骸,当时船板下似乎压着些生锈的“铁疙瘩”,说不定能用来做金属工具。
“阿雾,跟我去海边!”林野转身喊,阿雾正帮雄鹿梳理鬃毛,一听这话,立马拎起藤编猎篓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海……边?找……啥?”“找能做工具的‘硬石’!”林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并肩往海岸线走。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熟悉的破船残骸出现在眼前——船身大半埋在沙里,木板腐朽发黑,海浪拍打着船板,发出“哗哗”的声响。林野跳上船残骸,用石斧撬开压在船底的木板,果然,下面藏着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条,还有一把断了柄的铁斧,铁斧的刃口虽然生锈,却依旧能看出锋利的轮廓。
“就这个!”林野眼睛一亮,把铁条和断柄铁斧抱下来。阿雾凑过来,用手摸了摸铁条,惊讶地喊:“硬!冷!”“这叫铁,比石头硬,能做更锋利的工具。”林野解释着,把铁件放进藤编猎篓——铁条有三根,每根都有手臂粗,足够做几把工具了。
回到避难所,林野把铁件放在石灶旁,烧起一堆大火。阿雾蹲在旁边,好奇地看着火焰舔舐铁件,嘴里念叨着“火……烧……铁?”“对,烧软了才能塑形。”林野一边添柴,一边解释,他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铁加热到一定温度会变软,能敲打成想要的形状。
等铁条被烧得发红,林野用两根粗木杆夹起铁条,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板上,举起石锤猛地砸下去——“哐!”铁条被砸得变扁了些,阿雾吓得赶紧往后退,又忍不住探出头看。林野一边砸,一边调整铁条的角度,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铁条慢慢变成了刀的形状。
砸了半个时辰,第一把铁刀的雏形出来了——刃口宽,刀柄处留了个孔,方便绑木柄。林野把铁刀放进冷水里,“滋啦”一声,白烟冒起,铁刀瞬间冷却变硬。他拿起铁刀,用石片磨了磨刃口,试着砍了根木杆——木杆应声断裂,比石斧快多了!
“好……快!”阿雾跑过来,摸着铁刀的刃口,眼里满是惊叹。林野笑着把铁刀递给她:“试试?”阿雾小心翼翼地接过铁刀,砍了根细木杆,木杆轻松断开,她开心得跳起来:“铁……刀,强!”
接下来,林野又开始做铁斧——他把断柄铁斧的刃口烧红,用石锤敲掉锈迹,重新磨锋利,然后找了根粗木杆,在顶端凿出凹槽,把铁斧刃嵌进去,用鹿筋绳绑紧,再用木楔子砸实。一把新的铁斧就做好了,比之前的石斧沉,却更锋利,砍树肯定更快。
阿雾看着林野做工具,也学着帮忙——他帮林野添柴,递木杆,还把冷却后的铁件递给林野磨。林野教他怎么分辨铁件的温度:“发红是软,发黑是硬”,阿雾学得很认真,还在地上画了个红圈和黑圈,记着两种温度的区别。
中午,林野用新做的铁刀割了块鹿肉,烤得香喷喷的。阿雾一边吃,一边指了指铁刀,又指了指雾族营地:“族……人,要……铁……刀?”“当然,”林野点头,“明天教雾族做铁工具,让大家都能用。”阿雾开心得拍手,嘴里念着“好!好!”
下午,林野又做了两把铁铲——用剩下的铁条烧软、砸扁,一端磨成尖,另一端弯成柄,绑上木杆,用来挖陷阱、挖药草比木铲好用多了。他还把断柄铁斧剩下的边角料,做成了几个小铁箭头,比骨箭头更锋利,能穿透更厚的兽皮。
阿雾拿着小铁箭头,兴奋地跑到储物阁旁,把箭头装在箭杆上,拉弓对着树干射——箭头一下子扎进树干里,只露出箭杆。“强!太……强!”阿雾跑过去拔箭头,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赶紧递给林野看。
太阳快落山时,林野把做好的铁工具放在二楼储物阁里——铁刀、铁斧、铁铲、铁箭头,整整齐齐摆了一排。阿雾坐在鹿皮上,摸着铁刀,嘴里念着“明……教……族……人”,眼睛里满是期待。
林野摸了摸脖子上的太阳木雕,又看了看手里的铁斧,心里格外踏实——有了金属工具,不管是建避难所、狩猎,还是帮雾族做事,都能更轻松;七天后去雾谷,有铁刀和铁箭头,就算遇到石面人,也更有底气了。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去雾族营地,要带足够的铁件和木杆,教大家做铁工具;还要教他们怎么烧火加热铁件,怎么用石锤敲打塑形;对了,还要问问长老,雾族附近有没有铁矿,要是有,以后就能做更多的铁工具了。
月光照在铁工具上,泛着冷冽的光。林野把铁刀放在太阳木雕旁边,心里盼着明天快点来——教雾族做铁工具,不仅能帮大家改善生活,还能让雾族和自己的联系更紧密,在这座岛上,大家一起变强,才能更好地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