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鸩低头看着她惊慌失措、面若桃花的模样,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低笑出声,胸膛微微震动,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和笃定。
“师父放心,此时宗主正在杨柳殿召集会议,心神必然集中于殿内事宜,绝不会分神注意到我们这偏僻角落的。”
“你……你这逆徒!”慕容诺婧又羞又恼,美目圆睁,瞪着他,“你想死,为师可不想陪你一起被责罚!快给我起开!”
她试图用手推开他,却发现对方的身躯如同山岳般纹丝不动。
秦夜鸩微微挑眉,正想再说什么,忽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几名弟子交谈的声音,正由远及近,似乎正要经过他们藏身的这块巨石。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慕容长老往这边来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一个年轻弟子的声音带着疑惑。
“嗨,肯定走快了呗。慕容长老规定碧落峰不许御剑,她应该去宗主那儿了,咱们下次请早再来请教问题吧!”
另一个声音接话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慕容诺婧的崇敬,“唉,慕容长老和秦师兄师徒情深,真是我辈楷模啊……要是我的师尊也能这般耐心教导我就好了……”
弟子们的交谈声和脚步声逐渐靠近,又从巨石旁经过,并未发现异常,渐渐远去了。
巨石之后,狭小的空间内,气氛却变得更加暧昧而紧绷。
慕容诺婧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僵硬地贴着微凉的石壁,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她能清晰地听到秦夜鸩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以及那双凝视着她的、仿佛蕴藏着暗流的目光。
待到那几名弟子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彻底远去,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慕容诺婧才像是终于找回了呼吸,猛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羞恼地抬起粉拳,不轻不重地捶了秦夜鸩胸口一下。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急促:“起来啦!这里离杨柳殿并不远,很容易被发现的!”
然而,秦夜鸩之前没抱到她还好,此刻温香软玉在怀,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冷冽馨香,哪里还舍得轻易放手?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自己与石壁之间。
他宛如神只般俊美无俦的容颜缓缓凑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慵懒而邪魅的弧度,这一笑,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随之变得躁动不安,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师父,”他低沉的嗓音如同陈年美酒,醇厚醉人,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这么急着想让我走?嗯?”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钩子似的,撩得慕容诺婧心尖发颤。
慕容诺婧又是紧张,又是羞恼,心跳快得如同擂鼓,试图辩解:“哪有!你、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外祖父明明……”在等着我呢!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剩下的言语便尽数被堵了回去!
“唔——!”
慕容诺婧猛地瞪大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猫眼,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这逆徒!他、他竟然敢……敢在这里吻她?!
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宗门重地,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巨石之后!
秦夜鸩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深深的眷恋,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地。慕容诺婧只觉得浑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衣襟。
一双美眸因为震惊和羞涩而蒙上一层水雾,却仍不忘奋力地瞪着他,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和惊慌。
“嗯……放……放开……”破碎的抗议声从唇齿交缠的缝隙中溢出,微弱得如同猫吟。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慕容诺婧面红如血,色厉内荏地低声威胁:“你、你这个逆徒!再不放开我……我、我就喊人了!”
殊不知她此刻眼波流转、双颊绯红、气息微喘的模样,不仅毫无威胁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心的引诱。
秦夜鸩闻言,非但不怕,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将她抱得更紧,下巴轻蹭着她发烫的耳垂,用气声在她耳边说道,语气竟带着几分期待。
“师父喊吧,正好让大家都来看看……到时候,弟子我就光明正大地去向宗主提亲,风风光光地把师父娶回我的家乡去。”
“你!胡、胡说什么!”慕容诺婧被他这大胆至极的言论惊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谁、谁要嫁你了!不知羞!”
“不嫁我?”秦夜鸩挑眉,眼底笑意更深,“那师父想嫁谁?嗯?”
“我……我才不……”慕容诺婧又羞又急,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
然而,不等她组织好语言,秦夜鸩便再次俯身,精准地捕获了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瓣,将她所有未尽的言语和抗议,尽数吞没。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缠绵,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和难以言喻的渴望。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对相拥而吻的小恋人演奏着轻柔的乐章。此情此景,美好得如同画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画卷中的女主角似乎并不完全配合。
慕容诺婧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便一直在“顽抗”。小手抵在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身体微微扭动挣扎。
在这种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的危险环境下接吻,强烈的羞耻感和紧张感让她简直要疯了!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
秦夜鸩原本也只是想浅尝辄止,逗一逗她便放开。毕竟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他也担心真的被宗主神识扫到。
但……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
那又羞又急、想反抗又无力、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他,也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明知危险,他却像是上了瘾般,忍不住想再多抱她一会儿,再多吻她一会儿,想看她更多为他失控的模样。
直到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呼吸愈发急促紊乱,甚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求饶时,秦夜鸩才终于心满意足,又带着万分不舍地,缓缓离开了那令他沉溺的甜美唇瓣。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