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问话如同惊雷,直直劈在慕容诺婧紧绷的神经上!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秦夜鸩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正紧紧锁住她的凤眸。那眼神里有探究,有紧张,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祈求?
慕容诺婧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她受够了这种试探!受够了这种被蒙在鼓里、被肆意侵犯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憋屈!
“我……我还没看,怎么,你要再看一次?”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尖锐和赌气。
她甚至猛地将藏在身后的溯影珠拿出来,作势就要往里面注入灵力回放,动作快得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然而,她的手腕在下一刻就被一只微凉却极其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
秦夜鸩的动作快如闪电,不容抗拒地从她手中夺走了溯影珠!那力道之大,让慕容诺婧的手腕都隐隐作痛。
“没看没关系,我们以后再看。”
秦夜鸩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安抚,但那双紧盯着慕容诺婧的眼睛,却锐利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恐慌、侥幸、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他在审视她,判断她这句话的真假。
慕容诺婧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底那点强撑的勇气在对方强大的压迫感下摇摇欲坠。不行,她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夜鸩,我突然想摘点灵花灵草回去,”她猛地抽回被攥得生疼的手腕,语速极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其勉强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要给我准备早餐吗?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说着,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草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秦夜鸩,扭头就想朝远离他的方向跑去!
她只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逃离这个瞬间变得无比陌生和危险的徒弟!
可她的脚步还没迈开,手腕再次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紧紧扣住!
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慕容诺婧惊呼一声,整个人被那股力量狠狠地拽了回去!
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股强横的力量扑倒在潮湿冰凉的草地上!
露水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衣衫,带来刺骨的寒意。而覆在她身上的秦夜鸩,身体却如同燃烧的烙铁,滚烫而沉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他的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地,那双近在咫尺的凤眸,此刻深得像无底的寒潭,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令人心悸的暗潮。
“师父,你要去哪?”秦夜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到极致的平静,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慕容诺婧脆弱的神经上。
慕容诺婧所有的伪装和强撑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被他以如此屈辱和强势的姿态压在身下,昨夜被侵犯的恐慌和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放开我!你这个逆徒!快从我身上下去!”她奋力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推拒捶打着秦夜鸩的胸膛,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耻而尖利颤抖,眼中瞬间涌上了屈辱的水光。
秦夜鸩的心被她的挣扎和怒斥狠狠揪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可越是如此,他心底那份偏执的占有欲就越是疯狂滋长!他不能放手!
一旦放手,她就会像受惊的鸟儿一样飞走,再也抓不回来!他看着她因愤怒而涨红的小脸,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唇角却勾起一抹近乎悲凉的、带着疯狂意味的笑意。
“师父,我不可能放开你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绝,一字一句,如同烙印,“绝对不可能。”
“你!”慕容诺婧被他这近乎无赖的宣言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混蛋!
他都暴露了,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变本加厉地放肆!“无耻!下流!你这个……”
“所以师父,”秦夜鸩猛地打断她的怒骂,身体压得更低,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那双凤眸死死锁住她的眼睛,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追问,声音压抑而危险,“你都看到了对不对?”
他不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直指核心:“你看到……我是怎么吻你的了,对不对?!”
轰——!
这句赤裸裸的质问,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慕容诺婧的心上!将她最后一丝遮羞布彻底撕开!
“是!我都看到了!”慕容诺婧再也无法忍受,积压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她不顾一切地嘶喊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愤怒,“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我把你当徒弟!当亲人!当最重要的人!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依赖你!可是你呢?!”
她眼中蓄满的泪水终于滚落,混合着愤怒和巨大的失望与背叛感:“你却对我存着这样龌龊的心思!你竟然……你竟然想睡我!”
“龌龊的心思?”秦夜鸩重复着这个词,眼中的暗潮翻涌得更加剧烈,那抹疯狂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丝扭曲的邪气,“师父懂得真多啊。”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脸上逡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侵略性,说出的话更是惊世骇俗:“可是,师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睡’你……”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的、充满诱惑和亵渎的暧昧,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又冰冷得刺骨:
“师父……教教我可好?”
“无耻!”慕容诺婧奋力的扭动着身体,双手抵在秦夜鸩坚实的胸膛上,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可无论她如何推搡、踢打,他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双臂如同精铁浇筑的牢笼,将她越缠越紧!
草地浸透了清晨的露水,冰冷湿滑,透过薄薄的衣衫,寒气直透她的脊背,激得她微微发颤。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覆压在她身上的秦夜鸩。
他的身体滚烫得惊人,如同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那炽热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架在烈火上的寒冰,一半是刺骨的冰凉,一半是灼人的滚烫,冰火交织,让她无所适从。
她的挣扎对秦夜鸩来说,无异于最猛烈的催情毒药。
他心中同样被巨大的恐慌和失而复得的庆幸撕扯着,只有像这样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感受着她真实的体温和存在,才能稍稍平息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害怕她逃离的恐惧。
而她每一次的扭动,每一次肌肤的摩擦,都像投入干柴的火星,在他紧绷的神经和压抑的欲望上疯狂燎原!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那名为理智的弦正在一根根崩断,心跳如雷鼓般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师父,你别动了……”秦夜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压抑和恳求,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收紧手臂,让她安静下来,却只换来她更激烈的反抗。
“不!我就要动,放开我!”慕容诺婧此刻被愤怒和羞耻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她只觉得被他这样压制着是莫大的屈辱,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甚至不顾形象地用膝盖去顶他!
然而,就在她奋力抬起膝盖的瞬间——
一个坚硬、灼热、充满侵略性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无比清晰地抵在了她大腿内侧最柔软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