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3章：破碎星海的初探与法则异动
破碎星海边缘的罡风带着刺耳的呼啸，将天空刮得支离破碎。牛霸天四人站在一处漂浮的陨石上，望着前方无边无际的星宇乱流，神色皆是凝重。
“这就是破碎星海？”白惊风握紧手中长剑，下位神境一重中期的灵力在体表流转，抵御着不断袭来的空间碎片，“光是边缘的罡风就如此霸道，里面恐怕更加凶险。”
韩娟展开一张泛着灵光的兽皮地图，正是从血煞门宝库中找到的历练图。她指尖点在地图边缘的红点上：“根据记载，破碎星海是上古神战的战场遗迹，空间法则在这里极度紊乱，随时可能出现空间裂缝。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安全区，往前三百里才是真正的历练区域。”
李兰将定魂玉贴在眉心，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向外延伸，却在百丈外被一股狂暴的空间乱流撕碎。她收回精神力，轻声道：“这里的空间很不稳定，精神力探查范围被压缩了九成，必须小心前行。”
牛霸天祭出破妄剑，下位神境一重后期巅峰的灵力注入剑身，暗金色的剑光在罡风中划出一道稳定的弧线：“大家靠拢些，我用剑罡开路。韩娟，你时刻留意空间波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示警。”
“好。”韩娟点头，取出数十枚阵盘握在手中，这些都是她特意准备的空间稳固阵盘，关键时刻能抵挡空间裂缝的吞噬。
四人呈菱形阵型，牛霸天在前，李兰和韩娟在侧，白惊风断后，缓缓踏入破碎星海的外围区域。刚前进不到五十里，前方突然传来“咔嚓”脆响，一道丈许长的空间裂缝凭空出现，漆黑的裂缝中翻涌着吞噬一切的吸力。
“小心！”韩娟迅速掷出三枚阵盘，金色的阵纹在裂缝周围炸开，形成一道稳固的光幕，暂时将裂缝的吸力阻挡，“是空间节点崩溃引发的裂缝，最多能挡一刻钟！”
牛霸天眼神一凝，破妄剑横扫，剑光中融入土系法则，在裂缝前方凝聚出一面厚实的岩石壁垒：“不能硬闯，绕开它！”
四人迅速转向，沿着壁垒边缘迂回前行。刚绕过裂缝，左侧突然传来异兽的咆哮，一头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星海兽从陨石群中冲出，它形似巨鲨，却长着三对翅膀，口中喷出的幽蓝色吐息带着腐蚀法则，瞬间将旁边一块万斤重的陨石融成了浆液。
“是蚀骨飞鲨，下位神境二重初期的星海兽！”韩娟认出了异兽种类，迅速取出阵旗布下困阵，“它的吐息能腐蚀灵力，千万别被沾到！”
蚀骨飞鲨的翅膀扇动，带起阵阵腥风，朝着四人猛扑过来。白惊风率先出手，破妄七式的第一式“破邪”斩出，金色剑光直刺飞鲨的眼睛。飞鲨似乎畏惧破妄金光，猛地偏头躲开，却被剑光削掉了一片鳞片。
“嗷！”飞鲨吃痛怒吼，翅膀拍动间，数十道蓝色吐息如同利箭射来。李兰双手结印，精神力与定魂玉结合，在众人身前撑起一道半透明的精神屏障。吐息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声，却没能穿透防御。
“好机会！”牛霸天眼中精光一闪，破妄剑同时引动空间与杀戮法则，剑光化作一道暗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飞鲨腹下——那里是鳞片最薄弱的地方。
“噗嗤！”
剑光入体，镇邪之力与杀戮锋芒在飞鲨体内激烈碰撞，引得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飞鲨疯狂扭动身体，试图甩脱剑刃，却被韩娟趁机布下的困阵牢牢锁住。
“白惊风，动手！”牛霸天暴喝一声，灵力催发到极致。白惊风心领神会，破妄七式的“碎魂”剑招凝聚出一点璀璨金光，精准地射入飞鲨张开的巨口。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飞鲨的身体僵在原地，庞大的身躯从空中坠落，砸在陨石群中激起漫天烟尘。
牛霸天拔出破妄剑，剑身上的血迹被金光净化：“这飞鲨的妖丹蕴含纯粹的腐蚀法则碎片，韩娟，你收起来或许能用。”
韩娟走上前，挥手打出一道阵纹剖开飞鲨尸体，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幽蓝色妖丹。妖丹刚离开尸体就剧烈跳动，散发出的腐蚀气息让周围的陨石都开始融化。她迅速用玉盒将妖丹封存：“确实是好东西，回去炼化后，我的毒阵威力能提升三成。”
李兰蹲下身检查飞鲨的翅膀，指尖拂过坚韧的鳞片：“这些鳞片能抵御空间乱流，或许可以用来炼制防御法宝。”
牛霸天点头：“先收集起来，等离开破碎星海再处理。我们继续深入，争取找到上古战场的遗迹。”
四人继续前行，沿途又遇到几波星海兽袭击，都被他们联手解决。牛霸天刻意控制着出手力度，将更多的历练机会让给白惊风，后者的实战经验在连番激战中飞速提升，下位神境一重中期的灵力运转越发圆融。
深入破碎星海一百五十里后，周围的陨石越来越密集，许多巨大的陨石上还残留着上古神战的痕迹——有的嵌着断裂的神器碎片，有的布满深不见底的剑痕，甚至有一块陨石上还凝固着暗金色的血迹，历经无数岁月仍未消散。
“这块血迹有问题。”牛霸天停在那块陨石前，破妄剑轻轻触碰血迹，剑身立刻传来一阵灼热感，“里面蕴含着一丝上位神境的法则气息，而且……”
他话未说完，那凝固的血迹突然亮起，化作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无数法则符文从虚空中浮现，如同受到牵引般朝着光柱汇聚。
“不好！是法则共鸣！”韩娟脸色剧变，迅速祭出所有空间稳固阵盘，“这些都是上古神战残留的法则碎片，被血迹引动了！”
牛霸天感觉到体内的法则之力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尤其是刚融合不久的杀戮法则碎片，竟在疯狂吸收空气中的血腥气息。他连忙运转祖纹金光压制：“大家守住心神，别被法则碎片影响！”
话音刚落，血色光柱中突然冲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手持一柄残破的长矛，身上散发着上位神境的威压，朝着最近的白惊风刺来！
“是法则凝聚的战魂！”白惊风瞳孔骤缩，破妄七式全力爆发，金色剑光与长矛碰撞的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好强！至少是上位神境一重初期的战力！”
牛霸天纵身挡在白惊风身前，破妄剑与长矛悍然相撞。两股蕴含着不同法则的力量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只觉得手臂剧震，下位神境一重后期巅峰的灵力竟被震得倒退三寸，喉咙泛起一丝甜意。
“这战魂的力量是借由法则碎片临时凝聚的，不算稳固！”韩娟看出了关键，迅速布下一道困神阵，“我用阵法削弱它的力量，你们找机会打碎它的核心！”
金色阵纹将战魂缠住，长矛的攻势果然迟滞了一瞬。李兰抓住机会，精神力化作一道细针，精准地刺入战魂胸前的血色光点——那是法则凝聚的核心。
战魂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身影变得虚幻了几分。牛霸天趁机催动祖纹第四转神通“狮心通明”，识海中的狮首祖纹发出震啸，让他对周围法则的感悟瞬间提升。他清晰地看到战魂体内流转的法则轨迹，以及其中最薄弱的一点。
“就是现在！”
破妄剑同时融合空间、五行、杀戮、镇邪四重法则，剑光化作一道螺旋状的暗金色钻纹，如同拥有生命般绕过长矛，精准地刺入战魂的后腰！
“噗！”
战魂的身影剧烈颤抖，身上的血色光芒迅速黯淡。长矛“哐当”落地，化作无数法则碎片消散。那道模糊的身影也在不甘的嘶吼中，渐渐融入周围的星空中。
牛霸天拄着剑喘息，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三成灵力。他看向白惊风，后者正被李兰用定魂玉治疗，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这破碎星海比想象中更危险。”白惊风苦笑道，“只是外围就遇到上位神境战力的战魂，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
韩娟却蹲在战魂消散的地方，指尖捏起一点闪烁的金色光点：“这是法则结晶！虽然很微弱，但蕴含着纯粹的空间法则。刚才那战魂应该是上古修士的法则残念所化，被我们击溃后，残留的法则之力凝结成了这种结晶。”
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的意思是，在这里击杀战魂或者强大的星海兽，有可能获得法则结晶？”
“很有可能。”韩娟将光点收好，“破碎星海本就是法则紊乱之地，上古神战又让无数法则碎片遗落在这里。这些碎片在漫长岁月中相互吞噬融合，形成了这种天然的法则结晶。对我们领悟法则有极大的帮助！”
李兰也点头附和：“我刚才接触到战魂的核心时，感觉到里面有很精纯的神魂法则，若是能收集到相关的结晶，我的精神力或许能突破瓶颈。”
牛霸天握紧破妄剑，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既然如此，我们更要深入探查。不过必须更加谨慎，每前进五十里就休整一次，韩娟负责布设警戒阵，白惊风轮流守夜，我来炼化刚才吸收的法则气息。”
接下来的两天，四人按照计划稳步深入破碎星海。他们在一处漂浮的神战遗迹中，发现了数十具陨落修士的骸骨，从骸骨残留的灵力波动来看，最低都是下位神境九重巅峰的存在。
在清理骸骨时，牛霸天发现了一枚嵌在胸骨中的玉简。玉简上刻满了古朴的符文，他用祖纹金光小心翼翼地抹去上面的邪气，一段信息流涌入识海。
“是上古修士的修炼手札！”牛霸天惊喜道，“这里面记载了他在破碎星海寻找法则本源的经历，还提到了一处名为‘法则漩涡’的地方，据说那里有大量法则结晶凝聚！”
韩娟凑过来看着玉简：“法则漩涡？地图上没有标注，看来是极其隐秘的地方。手札里有没有说具体位置？”
“说在破碎星海的中域，靠近一座名为‘陨神台’的遗迹。”牛霸天指着玉简上的星图，“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出发，大概需要穿过两千多里的混乱区域才能到达。”
白惊风皱眉：“两千多里？以我们的速度至少要走十天，中途遇到的危险恐怕难以想象。”
“越是危险，机遇才越大。”牛霸天眼神坚定，“我们这次历练的目的就是提升实力，法则漩涡正是最好的机会。不过我们不能贸然深入，先在附近寻找一处安全的落脚点，稳固境界的同时，收集足够的资源再出发。”
众人都没有异议，开始在周边寻找合适的落脚点。黄昏时分，他们在一片被淡金色光幕笼罩的陨石群中，发现了一座残破的神殿。神殿的墙壁上刻满了早已失传的符文，光幕正是这些符文自主运转形成的，能完美抵御外面的空间乱流。
“这里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修士临时据点。”韩娟检查完神殿的阵法，松了口气，“符文的能量还很充足，至少能支撑半年。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整。”
神殿内部虽然残破，却异常干净，中央矗立着一座断了半截的神像，神像手中握着的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石。
“这是聚灵晶！”李兰走到神像前，仔细观察着晶石，“而且是上品聚灵晶，能自动吸收星空中的灵气，在这里修炼速度至少能提升一倍。”
牛霸天走到神殿深处，发现了一间完好的石室，石室的石壁上刻着许多关于空间法则的注解。他伸手抚摸着这些注解，只觉得晦涩难懂，却又隐隐能抓住一丝关键。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牛霸天嘴角露出笑意，“接下来的十天，我们就在这里稳固境界。我研究这些空间法则注解，韩娟解析神殿的防御阵，白惊风恢复伤势，李兰……”
他看向李兰，发现她正盯着聚灵晶出神，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怎么了？”牛霸天走过去问道。
李兰指着聚灵晶内部：“你看，里面好像有东西。”
牛霸天运转破妄神瞳，果然在聚灵晶深处看到一点微弱的银光，那银光中似乎包裹着一缕极淡的神魂，正随着聚灵晶的光芒缓缓脉动。
“是残魂！”牛霸天心中一动，“而且是蕴含着精神法则的残魂，对李兰你来说，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李兰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能感觉到那缕残魂中蕴含的纯净力量，若是能吸收炼化，她的精神力必然能突破当前的瓶颈，甚至有可能冲击下位神境。
“不过别急着吸收。”牛霸天按住她的手，“先让韩娟布下防护阵，确保万无一失。这缕残魂存在了无数岁月，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异常。”
韩娟立刻动手，在神像周围布下三重防御阵，分别是隔绝阵、净化阵和警戒阵。做完这一切，她才点头道：“可以了，就算有意外，阵法也能及时预警。”
李兰深吸一口气，将定魂玉贴在聚灵晶上，精神力小心翼翼地与那缕残魂建立联系。当两者接触的瞬间，聚灵晶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神殿照得如同白昼。
牛霸天三人立刻戒备，却见李兰的眉心亮起与聚灵晶相同的光芒，她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巅峰的壁垒，竟然开始出现松动的迹象！
“她要突破了！”白惊风惊喜道。
牛霸天却皱起眉头，他感觉到李兰的精神力虽然在暴涨，却带着一丝不受控制的狂躁，显然是那缕残魂在影响她的心神。
“韩娟，再加一道稳固阵！”牛霸天沉声道，“我用祖纹金光帮她稳固心神！”
两道金光同时注入李兰体内，一道是韩娟阵法的净化之力，一道是牛霸天的祖纹金光。在双重守护下，李兰眼中的迷茫渐渐褪去，重新恢复清明，气息的增长也变得平稳起来。
三个时辰后，聚灵晶的光芒渐渐黯淡，李兰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精芒。她体内的灵力虽然仍停留在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巅峰，精神力却已经达到了下位神境一重初期的水准，识海更是被拓宽了近一倍。
“成功了。”李兰握住牛霸天的手，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那缕残魂确实是精神法则的凝聚体，我不仅吸收了它的力量，还得到了一段关于精神力修炼的传承。”
牛霸天松了口气，刚想说话，神殿外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韩娟布下的警戒阵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有东西在攻击神殿的防御光幕！”韩娟脸色一变，迅速冲到殿外。
牛霸天三人紧随其后，只见神殿外的淡金色光幕上，正趴着一头体型庞大的星海兽。它形似章鱼，却长着九颗头颅，每颗头颅都在喷出不同属性的法则吐息，疯狂撞击着光幕。
“是九头幻兽！”韩娟看着兽皮地图，声音带着凝重，“记载中是下位神境三重后期的星海兽，擅长幻术和法则攻击，极其难缠！”
九头幻兽的其中一颗头颅转向众人，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即张开巨口，一道灰色的幻术法则朝着神殿内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