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四象核心的法则淬体与灵兽异动
万仙台的晨雾还未散尽,牛霸天已握着界域钥站在四象秘境的核心入口。昨夜在法则试炼阵中沉浸了整整六个时辰,生灭界域中的灰金色光晕愈发凝实,甚至在光晕边缘凝结出三道暗金色的细纹——这是触摸到仙王境中期后阶的征兆。
“核心区域的法则浓度是外界的十倍,里面的‘四象淬体池’能同时锤炼四种法则。”李兰递来一个乾坤袋,袋中装着她连夜炼制的朱雀符,“池底有上古残留的法则漩涡,若感觉撑不住就捏碎符篆,我和韩娟在入口处守着。”
韩娟则将一枚玉简按在他掌心,玉简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丹方:“这是‘四象调和丹’的配方,核心区域的‘阴阳草’正好能作药引。若能炼制成功,配合淬体池的力量,你的生灭法则能与四象法则融合得更彻底。”
牛霸天握紧两人的手,指尖传来的法则温度让他心头一暖。踏入核心入口的刹那,浓郁的法则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青、金、红、蓝四道气流在他体表缠绕,生灭界域自动展开,将这些外来法则缓缓纳入其中。
核心区域竟是片悬浮的群岛,每座岛屿上都矗立着对应的四象雕像。中央岛屿的顶端,一口冒着白汽的池子正散发着诱人的法则波动——正是四象淬体池。池水中翻滚的不是寻常泉水,而是由纯粹法则凝结的液态能量,水面上漂浮的阴阳草如同黑白双鱼,不断吞吐着法则漩涡。
“好浓郁的能量……”牛霸天脱下锦袍,纵身跃入池中。池水刚没过胸口,他就感觉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根法则针穿刺,生灭界域中的灰金色光晕剧烈震颤,那些刚凝结的暗金色细纹竟开始褪色。
“果然没那么容易。”他运转生灭之力对抗池水的侵蚀,同时取出韩娟给的玉简。按照丹方记载,需将阴阳草的黑白两色汁液分离,分别融入金、木、水、火四种法则结晶,再以自身精血为引才能成丹。
他探手摘下池边的阴阳草,指尖的生灭之力刚触碰到草叶,黑白两色汁液就自动分离,化作两道细流融入他的掌心。牛霸天从储物戒中取出金戈王送的庚金精铁、寒水仙子的玄冰髓、长青子的轮回草种子,以及自己收集的炎之法则结晶,将四种材料按北斗方位摆在池边。
“以生为引,以灭为炉……”他咬破指尖,精血滴入池水的瞬间,四种材料突然悬浮起来,在生灭法则的牵引下开始旋转。庚金精铁化作金色液滴,玄冰髓凝成蓝色冰晶,轮回草种子爆出绿色光团,炎之法则结晶燃起红色火焰,四种能量在半空组成一个微型四象阵。
淬体池中的法则漩涡突然加速,池水深陷下去,露出池底刻满的上古符文。符文亮起的刹那,牛霸天感觉体内的生灭法则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与四象能量产生剧烈的共鸣。他咬紧牙关,将阴阳草的汁液分别注入四象阵中——黑色汁液融入玄冰髓与轮回草,白色汁液融入庚金精铁与炎之结晶。
“嗡——”
四象阵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四种法则能量相互碰撞、融合,最终凝结成四枚黑白相间的丹丸。丹丸刚一成形,就自动飞入牛霸天口中,顺着喉咙滑入丹田。药力炸开的瞬间,生灭界域中的暗金色细纹不仅重新凝聚,还多了两道新的纹路,灰金色光晕中甚至浮现出四象虚影。
“这就是四象调和丹的威力?”牛霸天惊喜地发现,生灭法则对四象能量的转化率提升了近三成,之前在池水中学到的法则排斥感荡然无存。他沉入池底,任由法则漩涡冲刷全身,生灭界域与四象符文同步运转,体内的法则根基正在被一点点重塑。
不知过了多久,池水中的法则突然剧烈波动。牛霸天睁开眼,发现池边的朱雀雕像竟在微微震颤,雕像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这是李兰的朱雀符传来的警讯!
他立刻冲出淬体池,披上锦袍冲向入口。刚飞出核心区域,就看到李兰和韩娟正围着一只受伤的风灵狐,狐狸的前腿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毛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是虚无法则!”韩娟正用净化丹涂抹伤口,药粉接触到紫黑色皮毛时,竟发出滋滋的响声,“这是你在轮回幻境中救下的那只风灵狐,它刚才突然从东边山林冲出来,嘴里还叼着这个。”
她摊开手心,里面是半块撕碎的兽皮,兽皮上用鲜血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阵法——正是归墟锁灵阵的阵纹,只是阵纹的节点处被画上了无数银灰色的触须。
牛霸天的心猛地一沉。风灵狐的栖息地在万仙平原东侧的“天风谷”,那里是四象连环阵的薄弱点之一。他运转生灭界域探入风灵狐的识海,狐族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天风谷的灵兽正在集体变异,原本温顺的“踏云兽”长出了锐金虚虫的尖刺,负责守护谷口的“玄木龟”背甲上布满了空间裂缝,而裂缝深处,无数银灰色触须正顺着归墟锁灵阵的节点蔓延——显然是虚无界的余孽在暗中破坏阵法!
“我们去天风谷!”牛霸天一把将风灵狐抱入怀中,生灭之力注入它的伤口,紫黑色的虚无法则正在被缓缓净化,“四象连环阵不能出任何差错!”
三人赶到天风谷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谷口的归墟锁灵阵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阵纹中的四象法则变得极其紊乱。数十只变异灵兽正在冲击阵法,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紫黑色的光芒,攻击方式中既有灵兽的本能,又带着虚无法则的腐蚀特性。
“是‘心魇术’!”韩娟认出了灵兽的状态,她抛出药鼎,鼎中飞出的安神香瞬间弥漫整个山谷,“虚无法则侵入了它们的识海,让它们陷入了杀戮幻境!”
李兰的朱雀羽扇展开,扇面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火鸟掠过之处,变异灵兽身上的紫黑色光芒纷纷黯淡。但没过多久,那些光芒又重新亮起,甚至比之前更加浓郁——显然有更强的虚无法则在源源不断地注入。
牛霸天抱着风灵狐冲向谷心,那里的空间波动最为剧烈。他将风灵狐放在安全地带,破界剑突然插入地面,生灭界域中的四象阵纹与归墟锁灵阵对接:“李兰,用火墙封锁谷口,别让变异灵兽冲出去!韩娟,用你的丹火配合我的生灭之力,净化阵法中的虚无法则!”
灰金色光晕与朱雀火、丹火交织成网,网眼间的生灭之力不断剥离阵纹中的紫黑色杂质。随着净化的深入,谷心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钻出一只人头大小的虫子——虫子的背甲上刻着与虫母相似的纹路,但颜色却是更深的墨黑色,显然是进化后的新品种。
“是‘心魇虚虫’!”牛霸天瞳孔骤缩,这虫子的虚无法则竟能直接攻击识海,比锐金虚虫更难对付,“它在操控灵兽变异!”
心魇虚虫发出尖锐的嘶鸣,周围的变异灵兽突然疯狂起来,它们不顾火墙的灼烧,用身体撞击归墟锁灵阵的裂痕。韩娟的安神香效果骤减,甚至有几只踏云兽突破了火墙,朝着谷外冲去。
“必须先解决虫母!”李兰的朱雀火突然暴涨,暂时逼退灵兽,“但它躲在裂缝里,我们的法则攻击打不到!”
牛霸天突然想起玄龟留下的龟甲。他取出龟甲捏在掌心,将生灭之力注入其中,龟甲上的轮回纹路瞬间亮起:“玄龟前辈,求借轮回之力!”
龟甲突然化作一道绿光,绿光沉入裂缝的瞬间,整个天风谷的时间仿佛被放慢了。心魇虚虫的动作变得迟缓,它周围的虚无法则流动也清晰可见。牛霸天抓住机会,破界剑带着生灭法则刺向裂缝,剑刃上的四象阵纹与轮回之力结合,形成一道灰绿色的光柱。
“噗嗤!”
光柱刺入裂缝的刹那,心魇虚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裂缝中的紫黑色光芒如同退潮般散去,变异灵兽眼中的凶戾渐渐消失,纷纷瘫倒在地。归墟锁灵阵的裂痕在生灭之力的滋养下,开始缓缓愈合。
牛霸天拔出破界剑,剑身上沾着一滴墨黑色的血液,血液中蕴含的虚无法则比虫母的结晶更精纯。他将血液收入玉瓶,这才发现风灵狐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脚边,用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
“看来这次多亏了你。”牛霸天摸了摸狐狸的脑袋,生灭之力再次注入它的伤口,这次紫黑色的腐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以后就跟着我吧,正好缺个能预警的灵兽。”
风灵狐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化作一道青光融入他的袖中。李兰和韩娟走上前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笑意。
“归墟锁灵阵暂时稳住了,但裂缝里的虚无法则源头还没找到。”韩娟指着谷心的裂缝,“我总觉得这不是最后一次,虚无界好像在有计划地试探我们的防御。”
牛霸天看向裂缝深处,那里的空间波动虽然减弱,却始终存在。他握紧破界剑,生灭界域中的暗金色细纹已稳定在五道——距离仙王境中期后阶,又近了一步。
“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我们只管提升实力。”他转身看向四象秘境的核心区域,“淬体池的修炼不能中断,等我彻底稳固了境界,我们就去探查裂缝的源头。”
阳光穿透天风谷的薄雾,照在缓缓愈合的阵法裂痕上。归墟锁灵阵的光芒重新亮起,与远处的四象连环阵遥相呼应。牛霸天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虚无界的阴影仍在暗处窥伺,但只要他和伙伴们的力量不断成长,总有一天能彻底斩断这来自异界的威胁。
而藏在他袖中的风灵狐,此刻正睁着灵动的眼睛,注视着裂缝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墨黑色影子——那是连轮回之力都未能彻底净化的存在,也是未来更大危机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