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三族联谊与暗藏的法则试炼
从轮回秘境返回四象秘境的第七日,牛霸天正坐在界心泉边稳固境界。生灭界域在泉水中缓缓旋转,灰金色光晕与泉底的法则脉络相互呼应,将仙王境中期中阶的最后一丝滞涩彻底打磨光滑。泉面上漂浮的十二枚归墟锁灵阵阵旗,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霸天,快收拾一下。”李兰提着件绣着朱雀纹路的锦袍走来,泉边的水汽在她指尖凝成一串水珠,“三族长老联合传话,今晚要在万仙台举办联谊宴,说是要为我们庆功,顺便……商议三族结盟的事。”
韩娟捧着个雕花食盒跟在后面,盒盖掀开,里面的灵果散发着淡淡的丹香:“这里面有我用时光木髓腌制的‘轮回果’,能滋养法则根基。白家的白玄特意遣人送来的,说宴会上会有‘小辈切磋’环节,让你别丢了三族的脸面。”
牛霸天接过锦袍,指尖刚触碰到布料,就感觉到里面织入的四象法则——显然是李家特意请阵法师炼制的防御服饰。他将最后一缕生灭之力收回体内,起身时,泉底的界心泉水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他眉心处淡淡的灰金色印记:“看来这仙王境中期中阶,算是彻底站稳了。”
夜幕降临时,万仙台已是灯火通明。台中央的白玉广场上,牛家的青石鼎、李家的朱雀灯、韩家的药炉呈三足鼎立之势,鼎中燃烧的灵木散发出能宁心静气的异香。四象秘境的修士们穿着节日盛装,金域的金甲军与木域的长青卫交错而坐,冰灵族的修士则围着寒水仙子,低声交谈着什么。
“牛贤侄,这边请。”牛家族长牛啸天拄着玄铁棍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位须发皆白的族老,“今日不仅是三族联谊,四大域的长老都在,待会儿的切磋可要拿出真本事——听说金域的金戈王带了位‘庚金神童’,才十六岁就已是半步仙王境巅峰。”
牛霸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金戈王身边站着个身披金甲的少年,少年手中把玩着枚金色令牌,令牌上的庚金法则竟凝而不散,显然在法则掌控上有着惊人天赋。察觉到牛霸天的视线,少年突然抬头看来,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
“那是金域大长老的孙子,金锐。”李兰的声音带着笑意,“据说他三岁悟庚金,七岁凝法则,这次来就是想挑战你这个‘破界剑主’。”
韩娟则注意到广场东侧的石台上,摆放着数十件闪烁着灵光的器物:“那是器神宗的展台,铁山子把从秘境带回的虫卵炼制成了‘破虚钉’,说是能刺穿虚无界的防御壁垒。”
正说着,白玄颤巍巍地捧着个青铜托盘走来,托盘上放着三枚玉简:“牛公子,李姑娘,韩姑娘,这是三族结盟的契约。长老们商议过了,由你们三人共同执掌‘三族令’,将来无论哪一族有难,另外两族都得出兵相助。”
牛霸天接过玉简,神识扫过便看清了契约内容。玉简中不仅有三族的法则印记,还融入了四象连环阵的阵纹,显然是想用阵法约束结盟的誓言。他将自己的生灭法则注入玉简,灰金色光晕与李家的朱雀火、韩家的丹道法则交织成网,契约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好!”牛啸天率先鼓掌,广场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喝彩。金戈王提着酒坛走来,将三坛泛着金光的“庚金酒”放在石桌上:“这是金域的千年佳酿,融入了庚金精铁的精华,最适合淬炼法则。今日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长青子突然敲响了广场中央的青铜钟。钟声落下,所有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到广场中央的擂台上——那是用万仙台的本源青石搭建的,石面上刻满了能增幅法则的符文。
“按照老规矩,联谊宴少不了小辈切磋。”长青子的声音传遍广场,“但今日的比试有些不同——擂台四周布下了‘法则试炼阵’,能根据挑战者的境界自动调整难度。胜者不仅能获得四大域的资源奖励,还能进入‘四象秘境’的核心区域修炼三月。”
金锐第一个跳上擂台,手中的金色令牌突然化作一柄短刃,刃身上的庚金法则让空气都泛起金属般的颤音:“牛霸天,敢不敢上来切磋?我知道你刚稳固境界,若是怕了,认输也无妨!”
广场上顿时响起哄笑。牛霸天放下酒坛,正欲起身,却被韩娟拉住了衣袖。她递来一枚通体漆黑的丹丸:“这是‘敛息丹’,能暂时隐藏境界,只显露出仙王境中期初阶的气息。那金锐心高气傲,你若以初阶胜他,才能真正服众。”
李兰也点头附和:“而且法则试炼阵会根据显露的境界调整强度,正好能借此锤炼你的生灭法则——听说这阵法是长青子前辈结合轮回秘境的幻境改造的,里面藏着不少法则感悟。”
牛霸天接过丹丸服下,体内的生灭界域顿时收敛了大半,体表只残留着淡淡的灰金色光晕。他纵身跃上擂台,破界剑斜插在石缝中,剑身上的四象纹路与擂台的符文产生共鸣:“请指教。”
金锐见状,眼中的轻蔑更甚:“我还以为仙王境中期中阶有多厉害,原来也只敢用初阶的力量应战。也罢,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庚金法则!”
他低喝一声,短刃突然暴涨成一柄丈许长的金戈,戈尖闪烁着能撕裂空间的寒光。随着他的手势,擂台上的庚金符文纷纷亮起,金戈周围顿时凝聚出万千金色枪影,形成一道铺天盖地的枪阵。
“庚金枪法·破山!”
金戈带着崩裂大地的威势刺向牛霸天,枪阵中的每一道枪影都蕴含着半步仙王境巅峰的全力一击。广场上的金域修士纷纷喝彩,显然对金锐的枪法充满信心。
牛霸天却站在原地未动,直到金戈距离眉心只剩三寸时,才缓缓抬起右手。生灭界域中的“生”之力突然爆发,擂台上的青石缝隙中钻出无数翠绿的藤蔓,藤蔓在他身前交织成一道柔韧的屏障。
“铛!”
金戈刺中屏障的瞬间,枪影突然溃散。那些蕴含着庚金法则的枪芒竟被藤蔓吸收,化作丝丝金色汁液滋养着藤蔓生长。金锐脸色骤变,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金戈的联系正在被切断——就像当初在庚金演武会上,铁山子的兵器被生灭法则锈蚀一般。
“这是……生灭法则的‘转化’之力?”长青子抚须的手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叹,“竟能将庚金的锐势转化为木之生机,这等法则运用,怕是比许多仙王境后期的修士都要纯熟!”
金锐怒吼一声,将全身灵力注入金戈:“我就不信破不了你的藤蔓!”他猛地旋转金戈,枪影再次凝聚,这次的枪影中竟融入了丝丝虚无法则——显然是从金戈王那里学来的,想用虚无法则腐蚀藤蔓。
牛霸天眼神微凝,终于拔出了破界剑。剑身上的四象阵纹与法则试炼阵的符文同时亮起,灰金色光晕中突然浮现出十二道归墟锁灵阵的虚影:“生灭·归墟!”
虚影与藤蔓屏障融合,形成一道既蕴含生机又能净化虚无的光网。金戈再次刺来,枪影中的虚无法则刚接触光网,就被净化成精纯的能量,反而让藤蔓长得更加茂盛,甚至在藤蔓上凝结出了金色的果实——那是庚金法则与木之法则融合的产物。
“不!”金锐看着自己的金戈渐渐失去光泽,终于意识到两人的差距。他猛地后退,将金戈插在地上,对着牛霸天拱手,“我输了。”
广场上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喝彩。金戈王走上擂台,拍了拍金锐的肩膀:“输得不冤。牛霸天的法则运用已臻化境,你该好好反省。”他转向牛霸天,递过一枚金色钥匙,“这是四象秘境核心区域的‘界域钥’,三个月的修炼资源,金域全包了!”
牛霸天接过钥匙,正欲走下擂台,法则试炼阵的符文突然剧烈闪烁起来。擂台上的青石缝隙中涌出浓郁的法则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道虚影——那是从古至今在万仙台比试过的修士残魂,他们的法则感悟都被阵法记录了下来。
“看来阵法认可你的实力了。”长青子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是‘法则留影’,能看到历代强者的战斗心得,对你冲击仙王境中期后阶大有裨益。”
牛霸天看着雾气中的虚影,其中有长青子年轻时运用木之法则的身影,有金戈王突破仙王境的瞬间,甚至还有白家族老布下的古老阵法。他深吸一口气,生灭界域再次展开,灰金色光晕如同海绵般吸收着周围的法则感悟——这场看似普通的切磋,竟成了他稳固境界后,最重要的一次法则试炼。
李兰与韩娟站在台下,看着擂台上被法则雾气笼罩的身影,相视一笑。她们知道,牛霸天的仙王境之路,永远都藏着这样的惊喜——看似平缓的脚步,实则每一步都踏在最坚实的法则根基上。
夜色渐深,擂台上的法则雾气仍在翻滚。牛霸天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破界剑偶尔发出一声轻鸣,剑身上的四象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凝实。广场上的修士们渐渐散去,只有三族的长老还在石桌旁等候,他们知道,今夜之后,三族将迎来一位真正能执掌大局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