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战后休整与丹阵双绝的巩固
血潮退去的断魂渊边缘,血腥味仍未散尽。牛霸天坐在临时搭建的青石台上,指尖萦绕着一缕道祖金光,正仔细检查左臂的灼伤。那道被血煞之气侵蚀的伤口已结痂,但皮下隐约可见的暗红纹路,仍在缓慢吞噬着周围的生机——这是六重境巅峰修士的血煞攻击残留,比普通血煞之气霸道数倍。
“别动。”李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她将三枚莹白色的丹药捏碎,粉末融入清羽鸟的净化涎液中,搅拌成半透明的药膏。指尖的战魂纹泛起淡青色光晕,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这是用清心草和冰魄花炼制的‘净煞膏’,配合净化涎液能压制血煞残留,但彻底清除至少需要三天。”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牛霸天忍不住闷哼一声。体内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自发运转,与寒意形成奇妙的共鸣,那些暗红纹路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他看着李兰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出发前她在丹房熬药的模样——当时她为了调配这净煞膏,连续三天只睡了两个时辰。
“辛苦你了。”牛霸天轻声道。
李兰抬头瞪了他一眼,指尖却不自觉地放缓了动作:“知道辛苦就别硬拼。那黑风族老者已是六重境巅峰,你刚晋五重后期初期就敢正面硬撼,若不是破甲枪能吸收血煞,现在你手臂早就废了。”话虽严厉,她手腕翻转间,却多了一枚暖玉塞到他掌心,“这是李家祖传的温灵玉,能稳住灵力波动,巩固境界时用得上。”
牛霸天握住暖玉,温润的气息顺着掌心涌入丹田,与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交融,原本因激战而有些浮躁的能量瞬间沉稳下来。他忽然想起三族联军出发前的誓师大会,韩磊曾嘲讽他“五重后期初期也敢当队长”,当时他只淡淡回应“境界不代表实力”,此刻想来,若没有李兰的丹术和阵法辅助,刚才的战斗恐怕真要付出惨痛代价。
“李浩那边怎么样?”牛霸天转移话题,目光投向正在清点伤亡的队伍。
“三人轻伤,都是被血煞之气擦到,用净煞膏敷几天就能好。”李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李浩正指挥队员用阵盘清理战场残留的血煞,“韩磊那队也传回消息了,他们遇到的是黑风族的巡逻队,实力稍弱,已经按预定路线撤回黑风城布防。”
说话间,食金兽们拖着一堆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刃碎片回来,金色的小脑袋在牛霸天脚边蹭来蹭去。这些小家伙们经过血煞能量的“喂养”,体型似乎又大了一圈,原本淡金色的毛发泛着一层暗金光泽,啃食能量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
“看来血煞之气对它们不是坏事。”牛霸天笑着摸了摸领头那只食金兽的脑袋,忽然心中一动,取出一枚蕴含混沌气的兽核。兽核刚一拿出,所有食金兽都躁动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他将兽核抛向空中,同时指尖画出一道小型聚灵阵:“试试能不能吸收混沌气。”
兽核在阵纹中碎裂,混沌气化作缕缕灰光飘落。食金兽们蜂拥而上,贪婪地吞噬着灰光,原本略显稚嫩的气息竟开始暴涨,其中几只体型较大的,甚至隐隐触碰到了五重境的门槛。
“果然可以!”李兰惊喜地拍手,“有混沌气辅助,它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真正的战力。”
牛霸天却皱起眉头:“但混沌气不能多给。它们现在的体质还承受不住太强的能量,强行提升只会爆体而亡。”他收回剩余的混沌气,对食金兽们道,“以后每天只能吸收一次,谁不听话就断粮。”
小家伙们似懂非懂地呜咽两声,乖乖地缩回灵兽袋里。牛霸天这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左臂,伤口的刺痛已减轻许多。他望向黑风城的方向,九玄锁灵阵的光幕仍在缓缓流转,但光幕上的金色纹路比之前黯淡了不少——第一波血潮虽过,阵法的消耗却远超预期。
“我们也该回去了。”牛霸天扛起破甲枪,枪身的金光在阳光下流淌,“三天后的血煞使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强。”
返回黑风城的路上,牛霸天一直在梳理刚才的战斗细节。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在实战中暴露出不少问题:运转速度虽快,但持久性不足;面对六重境的能量冲击时,防御阵纹的衔接不够流畅;最关键的是,混沌气与道祖金光的融合仍有瑕疵,刚才那一枪“太极·生灭刺”,其实只发挥了七成威力。
“或许可以用阵法来弥补。”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储物袋里取出数十枚阵旗,在地面快速布下一个微型攻防阵,“你看,若在灵力运转时,用阵纹提前在经脉中布下节点,是不是能让能量衔接更顺畅?”
李兰俯身观察阵旗的排列,指尖点在一枚刻有“聚”字的阵旗上:“但经脉比阵盘脆弱得多,阵纹的冲击力可能会伤到自己。”
“所以要用丹液来缓冲。”牛霸天取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这是用青灵草炼制的‘柔脉液’,能让经脉暂时变得柔韧。我试过,配合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刚好能承受三级阵纹的冲击。”
他一边说,一边将柔脉液涂抹在手腕的经脉处,同时催动灵力在体内布下阵纹节点。起初经脉传来阵阵胀痛,但随着柔脉液的生效,胀痛渐渐转化为酥麻感,灵力的流转速度竟真的快了一成,而且衔接处再无滞涩。
“真的可行!”李兰眼睛一亮,“这样一来,你的持续战斗力至少能提升三成。”
牛霸天却摇了摇头:“还不够。刚才那黑风族老者的血煞光柱,蕴含着一丝空间撕裂的力量,我的防御阵纹只能勉强引导,却无法彻底化解。这说明对阵法的理解,还停留在五重后期初期的层面,必须尽快突破。”
说话间,前方传来一阵喧哗。黑风城的城门口,聚集了不少三族修士,正围着一张新贴出的公告议论纷纷。牛霸天挤进去一看,公告上写着:为应对三天后的血煞使者,三族决定举办一场“备战赛”,优胜者可获得进入黑风城宝库挑选一件宝物的机会。
“备战赛?”李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指着公告上的细则,“要求参赛修士必须是五重后期境界,而且要以小队形式参赛,比的是团队配合和实战能力。”
韩磊也带着几名韩家修士赶来,看到牛霸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牛队长刚打完一场,要不要再去赛场上练练?正好让大家看看,五重后期初期到底有多少斤两。”
牛霸天看了他一眼,韩磊的气息比之前沉稳了不少,显然刚才的战斗也让他有所收获,已稳固在五重后期中期。但比起实战经验,这位韩家天才还差得远。
“好啊。”牛霸天忽然笑了,拍了拍李浩的肩膀,“既然是团队赛,那我们斩煞小队,就陪各位玩玩。”
回到斩煞小队的营地,牛霸天立刻召集队员们开会。三十名修士围成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但眼神中的战意却丝毫未减。
“备战赛的事,大家应该都听说了。”牛霸天开门见山,将一块记录着赛场规则的玉简传给众人,“这次比赛不仅是为了宝物,更是为了磨合队伍。三天后的决战,我们面对的可能是六重境巅峰的血煞使者,甚至更强,必须做到零失误。”
一名来自牛家的修士举手道:“队长,我们小队的配合已经很默契了,但韩家和李家的小队,会不会在比赛中故意使绊子?”
“很有可能。”牛霸天点头,取出一张绘制着赛场地图的兽皮,“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李浩,你带五人去勘察赛场地形,重点标记可以布防的位置;韩磊那边……”他看向角落里的韩家修士,“你们最了解韩磊的战术,列出他可能使用的三种阵型,我们连夜破解。”
分配完任务,牛霸天单独留下了李兰:“赛场允许携带灵兽和丹药,但禁止使用超过六重境的能量道具。你的清羽鸟和食金兽,是我们的关键。”
李兰点头:“我已经在炼制‘速灵丹’,能让清羽鸟的净化速度提升五成。食金兽那边,我会让它们专注啃食对方的武器能量,不直接参与战斗,避免暴露实力。”
“还有阵法。”牛霸天取出一枚阵盘,上面刻着复杂的困灵阵纹,“这是我结合血煞战场的经验改良的,你看看能不能用丹火在阵盘边缘加一层催化纹,让阵法启动速度更快。”
李兰接过阵盘,指尖的丹火跳跃着落在阵纹边缘,淡红色的火焰如同有生命般,顺着纹路游走,留下一层细密的金色印记:“这样一来,启动时间能缩短到三息,但消耗的灵力会增加三成。”
“值得。”牛霸天看着改良后的阵盘,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五重后期的赛场,速度往往能决定胜负。”
夜幕降临时,斩煞小队的营地仍灯火通明。李浩带回了详细的赛场地形图,上面标记着七处适合布防的高地和三处可以隐藏的峡谷;韩家修士列出的三种阵型,已被牛霸天一一找出破绽;李兰炼制的速灵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整齐地摆放在玉盒中;食金兽们则在牛霸天的引导下,练习着如何在不破坏武器的前提下,精准啃食能量……
牛霸天坐在石凳上,运转灵力巩固境界。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每经过一个刚才布下的阵纹节点,就会变得凝练一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股力量的联系越来越深,就像骑手与骏马,逐渐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
“还有两天。”他望着窗外的月光,破甲枪在墙角发出轻微的嗡鸣,“血煞使者也好,备战赛也罢,都只是踏脚石而已。”
远处的断魂渊方向,隐隐又有血色雾气升腾,但这一次,黑风城的城楼上,多了一道更加沉稳的身影。五重后期初期的境界,在实战与推演中愈发稳固,而一场新的较量,已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