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也附和道:“我也同意。司令员的胸怀和远见,我佩服。这样做不仅能扩充我们的实力,还能向外界传递我们团结一切抗日力量的信号,对争取更多中间势力会有很大帮助。”
见三人都表示同意,李保华也松了口气,笑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可行,那我也没意见。不过后续的思想改造和训练工作,一定要抓紧抓实,不能有丝毫松懈。”
曾夏勇欣慰地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后续我会亲自向组织汇报,申请批准这个方案。”
周卫国心中百感交集,对着曾夏勇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司令员的信任!我一定会做好刘志辉和方胜利的工作,让他们尽快适应新的岗位,带领部队为抗战事业贡献力量!”
就在这时,参谋陈安阳快步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份电报,神情严肃地汇报道:“报告司令员、政委、参谋长、林副司令、周副司令!组织首长发来急电,命令我独立纵队指挥部进驻延安城内,纵队主力部队驻扎在延安周边地区,负责保卫延安的安全!”
“好!”
曾夏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当即下令:
“陈安阳,立即复电组织首长,独立纵队坚决执行命令,即刻起开始部署进驻事宜!”
“是!” 陈安阳高声应答。
曾夏勇思索片刻,又补充道:“另外,命令在黄河东岸的炮兵旅、六个作战旅所属炮兵营以及防空旅,立即组织渡河,与纵队主力汇合,一同进驻延安周边指定区域!”
“明白!”
“等等”
曾夏勇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陈安阳,语气郑重地补充道:“渡河期间,让空一旅、陆航旅、突击旅、无人机旅派出空中编队执行护航任务,严密监视周边空域和地面情况,确保渡河部队安全,严防顽固派残余势力搞破坏!”
“是!保证完成任务!” 陈安阳再次敬礼,随后快步离去,传达命令。
战士们打扫战场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远处的黄河水奔腾不息,仿佛在为这场胜利欢呼。
与此同时,西安第一战区司令部外,一辆吉普车狼狈地驶来,猛地停在大门口。
车门打开,胡从南踉跄着走了下来,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身上的军服沾满了尘土和污渍,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他刚一落地,双腿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长官!小心!” 身边的侍从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胡从南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惊魂未定的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被侍从一路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司令部,穿过走廊时,沿途的卫兵们看到往日不可一世的总指挥这般模样,都面露诧异,却不敢多问一句。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胡从南一把推开侍从,跌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他缓了足足半个时辰,急促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但眼神中的恐惧却丝毫未减,劳山战场上那铺天盖地的炮火、势不可挡的装甲集群,以及士兵们溃败的惨状,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水…… 给我倒水……” 胡从南沙哑地说道,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侍从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胡从南接过水杯,双手不住地颤抖,水洒了大半在衣襟上,他却浑然不觉,猛灌了几口后,才稍稍镇定了一些。
“立刻给校长发电报!” 胡从南猛地将水杯重重放在桌上,语气急促地命令道,“快!把劳山的情况如实汇报!”
侍从不敢怠慢,连忙拿出纸笔,等候他的指示。
胡从南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战场的细节,声音嘶哑地说道:
“电文如下:校长钧鉴,学生所部闪击延安计划惨败于劳山。八路军独立纵队实力远超预估,其装备之先进、战力之强悍,为职生平未见!该部拥有大量先进坦克、装甲车、火炮及飞机,我军装备与之相比,差距悬殊,如同孩童与壮汉搏斗!”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屈辱与不甘,继续说道:
“此战,我军六十万大军溃不成军,伤亡五万余,被俘十万余,丢失大量重型装备。更有刘志辉、方胜利等二逆,带领两个团六千余人投敌,致使防线崩溃,战局不可挽回!学生罪该万死,恳请校长责罚!然独立纵队已显露锋芒,其野心不小,恐将危及全局,望校长速调重兵布防西安及周边地区,严防其进一步扩张!”
侍从飞速记录完电文,逐字逐句核对无误后,便抱着电报匆匆跑出办公室,直奔通讯室发电。
胡从南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云层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正如他此刻沉重绝望的心情。
他清楚地知道,此次惨败之后,自己的仕途已然终结,等待他的或许是军法处置,或许是终身闲置。
但他更担心的是,独立纵队那恐怖到令人发指的实力,一旦全力扩张,整个全国的局势都将发生不可预测的剧变,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回天。
这份承载着惨败消息的电报,如同离弦之箭般穿越山河,很快便抵达了重庆国府军事统帅部。
此时的统帅部大楼外,早已被密密麻麻的抗议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数以千计的民众举着五颜六色的标语牌,上面 “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枪口对外,勿自相残杀”“还我河山,共御外侮” 等字样格外醒目。
他们情绪激昂,齐声高呼着抗日口号,声音震耳欲聋,如同惊雷般在广场上空回荡。
若不是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卫部队在大楼前组成人墙严密阻拦,愤怒的人群早已冲破防线冲进统帅部内部。
大楼之内,气氛却与外面的喧嚣截然不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国府最高统帅将盖石坐在正中央的座椅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类文件与信件,却连翻看的兴致都没有,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满心都是烦躁与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