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两人同行,交缠的双手紧握着。
“我刚刚去算命。”
她说着:“你猜他说什么?”
他顺着她的话道:“说什么?”
“他说得可莫名其妙了。”
“说我本该有正缘,但因身边有鬼,要缠我缠到死,坏我姻缘。”
“你说哪有这个鬼嘛。”
其实在最初前往山庄前,她母亲也给她请了一个大师看相。
也是说让她多加小心,避免被鬼缠上,破坏了自己的正缘。
这会儿在西西域,另一个世界,还是这么说。
总不能说她的王权富贵是孽缘吧哈哈?
哪有这样的事...
江晚的声音忽然小去,笑容逐渐消失。
这么说起来,确实挺像孽缘的。
一开始她就和王权弘业说好,要给她挑个青年才俊。后面发生意外,有了肌肤之亲。
再后来便是出事,他强娶。
若非如此,按照江晚的性子来说,她是不会和王权富贵在一起的。
想到这,她一阵心惊肉跳。侧头悄悄看富贵的神色,他称得上一声神仙人物。
怎么可能是鬼呢..哈哈哈。
有点可怕。
“那我是那个鬼吗?”
江晚停住脚步,立马否认:“怎么可能!”
“我们肯定是有缘的,不然..我怎么会和你有交集。”
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说服富贵,总之是没有说服自己。
她越想心越慌,额头直冒冷汗。
她开始设想,若是没有那场意外。而她离开了王权山庄,会发生什么?
“是啊,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哪怕是自己抢来夺来的缘分,那也是缘分,不是吗?
他嗓音和煦温柔,没让她安心下来。
江晚意识到,可能从一开始,她的表哥就是黑的。
你说谁能十年如一日的期待着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人,存下她的信,每一日都看着她的画像。
一直坚持,从未有过变化。
看似很平静,在她来了之后,有意无意的诱导..靠近。
这何尝不是一种扭曲的病态。
他们都是相同,一样的人。
江晚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吃东西松开手,默默的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没过多久,富贵就靠了过来,更加强势,将她的手牵住。
丝毫缝隙不留。
“不舒服吗?”
他空着的手探着她的额头,眼中闪过困惑。
她没有发烫,脉象也正常,为何..她的心跳那么快,很紧张?
夜晚沙湖王宫,他们住在梵云飞安排的宫殿。
江晚在浴池磨磨蹭蹭许久,久到他敲门来问。
“没事,我刚刚差点睡着了,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富贵推门进来查看。顺手将她扔了一地的衣裳捡好,看到她本人没事,道歉后离开。
门被轻轻合上。
他的影子投射在门上,并没有离去。
她穿好衣裳,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出来,被他捂在怀中。
他的身体如火炉一般温暖,江晚留恋片刻,刚想下来就被抱着回去。
一路都没有人,明明进去洗澡前,还有侍女候着。
江晚被轻轻放在床上,下一秒他就覆了上来。
沉甸甸的身子压着她的双腿寸步难移。
他一只手撑在江晚右侧,不至于全都压在她身上。
饶是如此,无法逃离的紧密贴合,让她呼吸变得困难。
加上在浴池憋了太久,大脑变得眩晕。
他青丝落下,耳廓微红,偏又什么都不说,身上的温度犹如发烧般滚烫。
江晚急着查看,连声问他怎么了?
富贵呼吸加重,随她上下其手捏扁搓圆。
他慢慢凑近,轻轻叼住她的脖子,湿热的触感滑过。
江晚不可控制的发出一声细软的轻哼。
她捂住嘴,但捂不住自己声线的颤抖。
富贵说道:“要以身入局,恨意入侵。我会变得很奇怪,阿晚这阵子怕是要..承受得多一些了。”
“都商量好了,不用担心。”
他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江晚面红耳赤。
不对,他确定不是故意借着这个事情来折腾她吗?
她问道:“那我富贵表哥...呜..唔!”
唇用力堵住吸吮。
他抽空抬起头,手掐着她脸上的软肉,调情一般力道很轻。
“不准提他。”
这太突然了,让江晚联想到之前可怕的梦。哭丧着要从他身下逃走,又被抓着带了回去。
富贵温柔安抚,她好歹平静下来。
他黑黢黢的目光锁定着江晚,问道:“你好些了吗?”
她嗯?了一声,预感到危险已经来不及。
过了很的一晚。
他温和的嗓音要求她,全部都要吃下。
没有拒绝的余地。
第二日醒来,江晚才发现,自己昨日在夜市那会儿是她最后自由的时光了。
几日后,万枯阵事情解决。
后患权竞霆也被处理干净,他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但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他自己手中。
西西域恢复平静,黑狐的痕迹彻底被清算。
就算露头也会被斩杀。
加上黑狐娘娘附身的走狗不是被囚禁就是死了,她对富贵情况了解的少之又少。
只知道他似乎被恨意侵蚀,有些异常。
江晚想着西西域回去之后,她应该还是在王权山庄待着。所以想找权如沐他们说说话,富贵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接管了江晚所有事情,比从前要过分百倍,有些事情没有商量的机会。
在外人眼中,富贵似乎走向了一条..大家不愿意看到的路。
富贵待她还是很温柔,会哄她,除此之外就是控制。
最近江晚食欲不振,吃什么都吃不进去。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她,顿时觉得不妙。
自己给自己把脉,很惊喜的把出一个喜脉。
倒也不抗拒生孩子,就是来的有点突然。
想着最近和那两人都有同房,江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即觉得大脑眩晕。
这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在混乱的关系中,添了一把火油,于是烧得更旺了。
明明是有做措施,为何还是怀上了。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还一度产生了离开的想法。
躲起来,什么都不管。
反正孩子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