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猛然回神察觉不对劲,另一个身躯贴了上来,将半圈在怀中。
好拥挤...好热。
不对不对。
她被王权富贵缠着亲吻,无暇分出心神挣扎,身躯都软了三分,只得靠着二人。
一瞬的退缩,江晚就落了下风。
富贵的吻在她脖子上吸吮着。
她听到他说:“阿晚,不能偏心。”
“想去找男妖,也不可以。”
江晚:“!”
不是,富贵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他们聊天的时候,他就在附近吗,不会这么巧吧哈哈?
王权富贵的目光凌冽,他垂着眸子,在江晚窒息之前终于松开。
她唇上还泛着令人遐想的水雾,勾勒出一条丝线,藕断丝连。
“男妖?”王权富贵问道。
坏了。
富贵也没放过她,继续道:“你这几日躲着我们,原来是想去找男妖。”
她急忙道:“我没有。”
“都是如沐瞎说的,我根本没有同意。”
富贵眼神闪过一抹笑意,他继续循循善诱道:“可是你已经答应如沐要去西西域。”
说到这江晚的底气就不足三分,她大脑一片空白正在想着该怎么解释。
富贵已不给她机会,他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他白玉的脸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放得极轻:“若是这样,那也不必给阿晚考虑的时间了。”
“阿晚想找别人,我不接受。”
她一开口,就被王权富贵的手指碾住唇瓣,他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晚晚是不是想和离了。”
“不乖。”
“不是说永远都会听表哥的话吗?”
结果都是花言巧语,说完就忘。
江晚支离破碎的声音消失在唇齿之间,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将她控的死死的。
她忽然醒悟,怕不是故意的?
但看着他的脸庞,完全想不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清冷如菩萨的表哥,怎么会呢?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她现在也没心思想那些。只想着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狼狈,他的手——伸的太深了。
如擂鼓的心跳,前后夹击。
扑通扑通——想将她一同融化,再也爬不出来。
落下来的泪,也会被一点点舔舐。
她的爱恨嗔痴,全由他们掌控。
真是病态啊,王权富贵这样想着。
他真的是太坏了,唯一的私心全用在江晚身上。
没有良心的江晚。
她虽说是权如沐提的,可她心中早想过要走,要将他抛弃。
可一开始,分明是她自顾自的传了进来。
他如冰窖不见一丝光亮的心,闯入一个她,如长明灯点亮。
王权富贵小心呵护,不想她熄灭。
她不可以自说自话的离开,不可以收回一切。
....
隔日,江晚面如土色的出现在权如沐面前。
她扯开一抹笑:“如沐,这西西域我就先不去了。”
这小子扫视她两眼,嘿嘿一笑道:“怎么,被我哥教训了?”
江晚:“....”
她直接否认,然后道:“教训我我不知道,但我能让你哥一起教训你。”
“两个一起哦。”
俏皮的语气让权如沐打了个寒颤,他搓了搓胳膊,“那算了,无福消受。”
权如沐道:“可是我哥,我富贵哥,也要去。”
“你真的不去吗?”
她一时分不清楚权如沐口中是哪个王权富贵,直到富贵走来,她才知道。
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被黑色腰带勾勒出的腰线,她脸上顿时燥热,欲盖弥彰的挪开了目光。
这腿还发酸着。
富贵走来,停在江晚身侧挨着她的肩膀,垂首道:“你想去就去,没有不让你去。”
“那我想去。”她纠结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
能少一个富贵在身边,她也有时间喘口气。
要说江晚最怕的就是她富贵表哥了...
其实那日就是他们就着男妖这件事心底泛酸,二人皆是情绪上头,嫉妒与晦涩翻涌。
就这般都失控,也将心底的想法彻底暴露。
他们是人,再克制再平静,关于自己心爱妻子的事情,也会失了理智。
从爱上她的那一刻,王权富贵就不在神坛上。
他想要活下来,想要与她永远在一起。
他嘴角弯起,含着笑意看她:“好。”
温存安抚过后,心中的野兽暂时藏了起来。
权如沐打算下午出发,所以江晚还有一点时间去陪王权富贵。
他坐在王权弘业的位置上,帮忙处理今日的事务。
他认真,清寒的不像凡间人。
等她一来,他脸上就带着笑,视线缠着她。
不用多言,她在他身边只管坐下就是。
如果不贴着某只富贵,他自己也会靠过来。
“我去一趟西西域。”
江晚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情绪没什么波动,嗯了一声。
好,不高兴了。
江晚花零秒的时间辨别出王权富贵的情绪,他是会对江晚流露出小性子,有时不伪装,更好辨别。
现在带礼物都成王权富贵的雷点了,也是一点都不敢提。
所以江晚亲一亲他的脸颊,软着声音道:“很快就回来,我出去散散心。”
“你放心,黑狐可蛊惑不到我。”
他眉头舒展,想笑又压了下去。
其实想听的是另一个答案。
江晚继续道:“你送给我的簪子我也好好的戴着。”
“下回你想去哪玩,我陪你去。”
江晚回答:“那肯定要一起去。”
他说着,还拿出西西域的地图跟她分析哪里的景色会更好看。
她什么都不用烦心,这回出去就是单纯的玩。
别的事情,他们自会解决。
她靠着王权富贵的胸前,与他一起看地图。
忽然想起,就算和父亲和解。那么多事情涌了上来,他估计也没有空到处走走。
“什么时候这些事情才能结束?”她叹气,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绝望。
王权富贵道:“很快。”
很快那些能够威胁到江晚生命的存在,都会被他解决。
他圈的更紧,蹭着她的发间,“晚晚,一定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我不会离开你。”
语言有时是苍白无力的,哪怕重复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