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征站在窗前愣了好一会,等身上不那么疼了他才推开门走出房间,客厅空荡荡的,目光一转谢海征便露出困惑。
怎么连门都没有关?
他看向贺青山的房间,门关着……
谢海征只觉得是贺青山忘了,走过去时贺青山刚好就穿着一条内裤和背心出现在他的面前,头发还缓缓滴着水,身体上的水珠沿着他的手臂滑落。
“嗯?你没有睡吗?”贺青山问,看着谢海征那暴露出的绷带顿时后知后觉,“是不是没办法洗澡?需要我帮忙吗?”
“帮我?”谢海征露出有意思的表情。
贺青山点头:“洗澡的话你应该不太可能,但我可以帮你擦擦后背。”
谢海征没有出汗,他都是慢悠悠地走,而且房间,唯一出的汗大概就是被贺青山用枪抵住下颚的冷汗吧。
“好啊。”谢海征笑着。
“那等我一会,我去穿条裤子,刚刚裤子掉地上脏了。”贺青山说。
“不热吗?”谢海征反问。
“啊?”贺青山愣住。
“就这么穿着呗,这么热。”
贺青山本来就是怕谢海征介意来着,正主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介意,干脆也把背心脱了露出一身精炼的肌肉。
谢海征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打量贺青山的身体,他身上的伤疤比想象中的要少太多了,麦色的皮肤十分的健康,肌肉精炼漂亮,像极了他曾经见过的人体雕塑。
“我以为你身上会有很多伤疤的。”谢海征说。
贺青山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笑了笑说:“我擅长伏击偷袭,要么直接死要么就什么也不发生,所以很少受伤。”
“你近战格斗怎么样?”谢海征问。
贺青山看向谢海征,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想要较量,见眼前人的状态他连忙回答:“就那样,算不上多厉害,毕竟没有专业的训练过。”
他让贺青山去他的房间拿毛巾和脸盆,贺青山十分配合,不卑不亢地就自己去打水,做事格外认真。
谢海征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干,翘着二郎腿看着贺青山在浴室不断调试水温,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与他的职业形成了鲜明的撕裂感。
谢海征那早就不知道飞哪去的良心都莫名飞回来让他隐隐作痛了,后知后觉的,这么看就好像是自己在欺负这个家伙一样。
“试试温度。”贺青山端着装满温水的脸盆蹲在了谢海征的面前,他将毛巾打湿沾水拧干递过去。
谢海征看到这一幕终于绷不住了说:“你是把我带入什么角色了?”
“少爷。”贺青山说。
“那你呢?”谢海征乐道。
“保姆。”贺青山说。
“一开始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二代?吃喝玩乐那种?”
“没有,如果只是那样肯定已经死了,你体魄锻炼的很好,如果你没有受伤我可能都打不过你。”
贺青山马屁一拍,谢海征也是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同时对贺青山另眼相看,老实巴交的居然还这么会拍马屁,虽然算不上惊天地泣鬼神,但受用。
“感觉你话多了一些。”
“是你的话多了一些,在山里是你不理我。”贺青山说。
谢海征想了想那黑暗时刻吐槽道:“那时候没底,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好人,怕说多了你宰了我。”
现在就是到自己地盘所以肆无忌惮了吗?贺青山想。他看着谢海征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身上的绑带有些还沾着血,看到这一幕贺青山有些心慌。
“我还是建议你回医院。”贺青山说,“这伤口我看着都感觉会感染。”
“我带了药过来,我自愈比常人快不少。”谢海征对此并不在意,他扫了一眼贺青山说,“帮我擦擦露出来的皮肤就好,懒得动。”
贺青山点点头,每一步都无比认真,他小心翼翼地给谢海征擦拭着身体,力气不敢太大结果就是谢海征身体不断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贺青山吓了一跳,连忙停下动作。
“能不能别这么轻飘飘的就跟拿羽毛逗我一样,痒的不行。”谢海征龇牙说。
贺青山后知后觉不好意思的回了一个笑,谢海征轻叹一口气。
“给你一个合法身份后你打算做什么?”谢海征忽然问道。
这没由来的一问让贺青山的思绪有些转不过来了,有公民的身份后打算做什么?他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老本行了。
“打猎。”
“真的不来我这边干活?”
“不习惯,但还是谢谢。”
“谢谢就不用了,你救了我的命,嘿,你说我的命是不是你的?”谢海征忽然一副趣味十足的表情看着贺青山。
“不是,我救你又不是拥有你了,而且救你时我是有私心的。”贺青山说。
“私心?”
贺青山将他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惹麻烦,如果谢海征死在了附近他就真的白白受那无妄之灾。
给谢海征擦拭完身体贺青山就安静的把水倒了然后晾起毛巾,回来时谢海征还是坐在那里看着他。
贺青山停下脚步问:“需要按摩吗?”
“是售后吗?”
“是额外赠送。”
谢海征欣然同意,趴在沙发上就让贺青山过来试试。
“你是不是培训过?捏的还挺舒服的。”
“学过一点,看着别人学的,没正经学过。”贺青山回答道。他看着谢海征的身体,那紧实的肌肉每一块都仿佛充满了力量。
他身上有枪伤刀伤,大多数的伤痛都化作浅浅的一道疤痕,光是看着就感觉会疼。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贺青山停下双手的动作对谢海征说,“你该休息了。”
“成,活不错,明天我付你钱,再帮我捏捏。”谢海征说。
“多少?”贺青山下意识问了价钱,反应过来连忙想要改口时谢海征就说,“两百块半小时。”
贺青山楞楞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