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林昊问，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无力。
“传球。”科比说，“提前传球。别等到被包夹再传，一过中场就找保罗或者我。我们打高低位，用身高欺负他们。”
“但他们轮转太快……”
“那就打得更简单。”科比在白板上画了个简单的战术，“林，你过半场后直接吊给低位的保罗。保罗背打，如果包夹，分给外线的尼克或者韦斯利。如果单防，就打进。就这么简单。”
战术简单，但有效——前提是传球不被抢断。
暂停结束。0:7，第一节还剩10分16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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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进攻。林昊运球过半场，果然一过半场伊戈达拉就贴了上来。林昊没有犹豫，直接高吊传给低位的加索尔。
西班牙人接球，背打格林。一下，两下，然后转身勾手——
伊戈达拉再次包夹！但这次加索尔提前看到了！他将球分给外线的尼克·杨！
杨少侠接球，面前两米无人。他调整，出手——
动作潇洒，弧线完美。
唰！
3:7
终于得分了！湖人替补席松了口气。
但勇士没有给他们庆祝的时间。底线球快速发出，库里接球后直接长传给已经跑到中场的汤普森！
快攻！汤普森接球，面前只有退防的韦斯利。他运了一步，在三分线外急停跳投——
韦斯利扑了上来，但汤普森的出手太快。
唰！
3:10
还是七分分差。整个过程只用了四秒。
“看到了吗？”格林回防时对着加索尔吼，“你们得两分，我们得三分。数学题，很简单。”
湖人进攻。林昊再次吊传给加索尔，这次勇士调整了——巴恩斯提前包夹，完全放空弱侧的科比。
加索尔传球给科比，科比接球，面前三米无人。但他没有投——因为他的左膝不敢发力起跳。
他运了一步，中距离跳投——
动作变形了。球出手时明显偏左。
哐！
打铁。长篮板弹出，库里抢到，再次推动反击！
前场三打二！库里传给伊戈达拉，伊戈达拉再回传给跟进的格林，格林空接暴扣！
3:12
九分分差。甲骨文球馆彻底疯狂。
德安东尼又叫了暂停。3:12，第一节还剩8分33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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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的膝盖……”维蒂在对讲机里汇报，“玻璃酸钠效果没完全出来，他不敢发力起跳。”
“那怎么办？”德安东尼几乎在吼。
“换他下来。”维蒂说，“至少休息四分钟。”
科比听到，摇头：“不，我还能打。”
“你连空位投篮都变形了。”林昊看着科比，“下来休息。我和保罗带队。”
“可是——”
“没有可是。”林昊罕见地对科比强硬，“你想打完这个系列赛吗？想就听我的。”
科比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他被换下，尼克·杨上场。
湖人阵容变成：林昊、尼克·杨、韦斯利·约翰逊、保罗·加索尔、乔丹·希尔——依然是大个阵容。
勇士死亡五小依然在场。
暂停结束。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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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进攻。林昊运球过半场，伊戈达拉紧贴。这次林昊没有传球，而是叫了乔丹·希尔的挡拆。
换防，格林对上林昊。
小打大。林昊启动【完美模仿】——对象是托尼·帕克，那个依靠速度和变向的小个子。但左腿的无力让他的第一步慢了0.1秒。
就是这0.1秒，格林完全跟上。林昊被迫停球，勉强后仰跳投——
格林的长臂完全遮住了视线。
哐！
又打铁！伊戈达拉抢到篮板，传给库里。
勇士反击。库里运球到前场，在距离三分线还有两步的位置突然急停——
林昊扑了上来！但库里这个球没有投！他假投真传，将球塞给顺下的格林！
格林接球，面对补防的加索尔，没有强上，而是传给底角的巴恩斯！
巴恩斯接球，完全空位！调整，出手——
唰！
3:15
十二分分差！勇士已经投进三个三分！
甲骨文球馆的声浪像海啸，金色的人浪翻涌。林昊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他能感觉到，左小腿的肌肉在颤抖——不是疲劳的颤抖，是伤势恶化的前兆。
系统警告再次弹出：【肌肉负荷已达90%，建议立即停止运动】。
但他不能停。比赛才打了三分钟。
湖人进攻。林昊运球过半场，这次他甚至没过半场就被伊戈达拉和格林双人包夹！
被迫停球。林昊勉强传球给尼克·杨，杨少侠接球后直接突破，但巴恩斯的防守完美，被迫传球给韦斯利——
传球失误！汤普森抢断！再次反击！
前场二打一！汤普森传给库里，库里轻松上篮——
3:17
十四分分差！第一节还剩6分44秒。
德安东尼站起来，准备叫暂停，但林昊对他摇头——已经叫了两次暂停了，不能再叫了。
湖人进攻。林昊运球过半场，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看向记分牌：3:17。开场不到四分钟，落后十四分。
而勇士的死亡五小，还在场上，还在跑，还在投。
库里嚼着牙套，在他面前张开双臂：“还跟得上吗，瘸子？”
林昊没回答。他在弧顶停球，这次没有叫挡拆，没有传球，只是看着篮筐。
然后他启动了【完美模仿】最后一次——对象是斯蒂芬·库里，但过滤掉了所有需要腿部爆发力的部分，只保留出手手感和投篮弧度。
他在距离三分线两步的位置，直接干拔。
伊戈达拉扑了上来，但林昊的出手点极高。
球在空中飞行。
甲骨文球馆安静了一瞬。
唰！
6:17
终于，林昊投进了今晚的第一个球。三分。
但进球后，他落地时左腿明显一软，差点摔倒。维蒂在场边已经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冲进场。
勇士进攻。库里运球过半场，对着格林做了个手势。格林上提掩护，但这次库里没有借掩护突破，而是把球传给格林，然后开始无球跑动。
林昊紧追不舍。库里先往底角跑，突然反跑借伊戈达拉掩护，在弧顶接球——
林昊挤过掩护，但库里没有投！他再次传球，这次给到底角的汤普森！
汤普森接球，韦斯利扑了上来。但汤普森没有投！他再传给侧翼的巴恩斯！
巴恩斯也没有投！他再传给切入的伊戈达拉！
伊戈达拉上篮——
被补防的加索尔封盖！但球弹出来，格林抢到进攻篮板，补篮得手！
6:19
十三分分差。勇士这次进攻传了五次球，五个人都触球，最终得分。
死亡五小的精髓不是小，是五个人都能传，都能投，都能终结。
林昊撑着膝盖，看着记分牌：6:19，第一节还剩5分22秒。
他的体力已经消耗了40%，而比赛还有三节多。
左小腿的疼痛开始加剧。
而勇士的攻势，才刚刚开始。
他看向替补席，科比正焦急地看着他，嘴里说着什么。唇语解读是：“下来！现在就下来！”
林昊摇头。
他不能下。至少，不能在这个分差下。
他运球过半场，每一步都像在泥沼中行走。伊戈达拉再次贴上来，格林在弱侧随时准备包夹。
林昊在弧顶停球，这次他看向尼克·杨，做了个手势。
杨少侠点头，突然启动空切。林昊心领神会，一个击地传球——
球传出的瞬间，格林突然杀出！抢断！第六次抢断！
勇士反击！前场五打三！库里在左侧45度接球，直接三分出手——
林昊从后场狂奔而来，全力起跳封盖！
他碰到了球！指尖改变了球的轨迹！
球砸在篮筐前沿！没进！
但汤普森抢到进攻篮板，传给外线的伊戈达拉。伊戈达拉再传底角的巴恩斯——
巴恩斯三分出手！
唰！
6:22
十六分分差。甲骨文球馆彻底疯狂。
裁判哨响，官方暂停。第一节还剩4分58秒。
林昊走向替补席，左腿已经不敢完全承重。维蒂冲上来扶住他，掀开球裤查看——小腿后侧已经肿了起来。
“肌肉开始出血了。”维蒂声音在颤抖，“林，你必须下场。现在。”
林昊看向记分牌：6:22。十六分分差，第一节还没打完。
他看向科比，后者正艰难地站起来，准备重新上场。
然后他看向勇士替补席。库里正和科尔击掌，笑容灿烂。格林对着这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最后，他看向自己的左腿。
还能撑吗？
撑不了也得撑。
因为如果现在倒下，这个系列赛可能就结束了。
“给我打一针。”林昊对维蒂说，“和科比一样的那种。”
“利多卡因？但你的肌肉已经——”
“打。”
维蒂看着他，几秒钟后，沉重地点头。
注射器刺入小腿。凉意扩散，疼痛暂时退去。
林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左腿——麻木，但至少能动了。
“还能打多久？”德安东尼问。
“不知道。”林昊诚实地说，“可能三分钟，可能下一秒就断。”
“值得吗？”
林昊看向场上。勇士死亡五小还在，库里还在，格林还在，那套行云流水的进攻还在。
而他的队友，正在被屠杀。
“值得。”林昊说，“因为如果我不在，他们会死得更惨。”
裁判哨响，暂停结束。
林昊重新踏上球场。
左腿麻木，但心还在跳。
比分6:22。
比赛，才刚刚开始。
而他的战斗，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