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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新干线的巧克力香

新干线的车轮碾过铁轨接缝时,柯南正盯着灰原哀平板上滚动的文字。那是“京之鸟”创始人松平重次郎的传记节选:“明治四十年,松平氏于三条通畔设摊,以红豆馅与山椒粉的奇味和果子闻名,临终前嘱子孙‘守味不泥古,纳新不忘本’”。

“山椒粉?”元太的口水差点滴到柯南的旅游手册上,“和果子里放辣椒?这老头是不是疯了?”

步美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许对老爷爷不敬!”她指着平板上松平重次郎的照片——穿和服的老者正用竹铲搅着锅里的馅料,嘴角的皱纹里嵌着面粉,“你看他多慈祥,肯定有道理的。”

园子突然尖叫一声,手机差点飞出车窗:“快看!‘京之鸟’总店门口排到街角了!”屏幕里的队伍像条蠕动的长龙,穿制服的店员正给排队的人发试吃装,透明包装盒里的巧克力和果子泛着油光,“限定款每天只做两百个,我们再不快点就真的抢不到了!”

小五郎被她的尖叫惊醒,揉着眼睛往窗外看:“吵什么吵……嗯?那不是鲷鱼烧摊位吗?”他突然精神起来,从包里翻出皱巴巴的地图,“从京都站步行到锦市场只要十五分钟,先吃三串章鱼烧垫垫……”

“爸爸!”小兰无奈地把他的地图按下去,“我们是来解决案件的,不是来吃的。”话虽如此,她手里的购物袋已经装了半袋在新干线便利店买的京都特产,其中两盒抹茶饼干正偷偷往柯南和灰原的方向挪。

灰原突然合起平板,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松平重次郎的曾孙松平五郎,三年前推出巧克力系列时,曾引发京都传统点心界的论战。”她抬眸看向柯南,“有人说他玷污祖业,有人说他是商业奇才,你觉得呢?”

柯南的指尖划过手册上“京之鸟”各分店的分布图,五号分店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圈——就在清水寺后山,离他们要入住的旅馆只隔两条巷弄。“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业纠纷,松平社长不会特意请毛利叔叔来。”他突然笑了,“你看这地图折痕,五号分店的位置被人用指甲抠过,说不定藏着什么。”

新干线驶入京都站时,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甜香。出站口的广告牌上,松平五郎的笑脸正对着往来旅客——这位五十岁的社长留着利落的短发,西装口袋里插着块绣着鸟纹的手帕,眼神里既有商人的精明,又藏着匠人特有的执拗。

“欢迎来到京都!”举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牌子的少年突然鞠躬,和服下摆扫过青石板,“我是松平家的学徒,名叫田中秀一。”他看起来不过十六岁,手心还沾着没洗干净的可可粉,“社长说案件可能和巧克力馅有关,让我先带各位去看样东西。”

田中领着众人穿过京都站的红色鸟居,阳光透过顶棚的玻璃,在地面拼出枫叶形状的光斑。“社长的父亲松平健治郎,二十年前曾试图在和果子里加红酒,被爷爷(松平重次郎)用拐杖打了出去。”田中突然压低声音,“但去年整理仓库时,我们发现了爷爷晚年的日记,里面夹着张比利时巧克力的包装纸,日期是平成十年——比社长推出巧克力系列早了十五年。”

柯南的脚步顿了顿。平成十年是1998年,松平重次郎已经去世二十多年,这张包装纸是谁留下的?

第二章:消失的巧克力熔浆

“京之鸟”总店的木质柜台泛着琥珀色的光,松平五郎正用镊子给刚出炉的和果子贴金箔。他的手指比一般男性纤细,捏镊子的姿势像在进行某种仪式,听到动静回头时,金箔在他耳后闪了闪。“毛利先生,久等了。”他摘下沾着面粉的手套,掌心有道月牙形的疤,“您看这个。”

后厨的不锈钢架上,二十个空烤盘并排而立,边缘还沾着深褐色的凝固物。松平五郎指着最下层的烤盘:“今早五点检查时,整批巧克力馅的半成品都不见了。模具、包装纸、甚至保温桶里的熔浆都空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柯南蹲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保温桶。桶底残留的熔浆散发着微苦的可可香,混着一丝极淡的酒气——不是红酒,是京都本地的清酒。“您的巧克力馅加了清酒?”他抬头时,正对上松平五郎骤然收紧的瞳孔。

“是……是为了中和甜度。”松平的喉结动了动,“这是五号分店的秘方,只有佐藤和吉田两位老师傅知道。”他突然提高音量,“但他们今早都请假了!佐藤师傅说他孙子发烧,吉田师傅说腰痛得下不了床,这太巧合了!”

灰原正在检查监控录像。凌晨三点十七分,后厨的监控突然被一块黑布遮挡,二十分钟后恢复正常,画面里只有晃动的空烤盘。“这块布的边缘有流苏。”她放大画面角落,“像是艺伎的腰带装饰。”

“艺伎?”园子突然拍手,“我知道了!肯定是哪个艺伎被竞争对手收买,用美色诱惑老师傅偷配方!”她拽着小兰往库房跑,“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胭脂水粉的痕迹!”

库房的木架上,红豆、抹茶粉、山椒粉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工藤夜一的指尖划过最上层的架子,那里的灰尘有明显的擦拭痕迹。“松平社长,”他突然开口,“您父亲当年想加红酒的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松平五郎的肩膀颤了颤。“爷爷把他关在库房三天,”他声音低得像耳语,“第四天开门时,父亲做了款‘醉樱’和果子——用酒糟代替红酒,现在成了我们的招牌。”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块风干的和果子,断面能看到细密的酒渍纹路,“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说‘创新不是推翻过去,是给老味道找新衣裳’。”

柯南突然注意到库房角落的米油桶。桶盖没盖严,旁边的地面有串浅褐色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货架。他拨开堆叠的面粉袋,发现货架后藏着个纸箱,打开的瞬间,浓郁的巧克力香涌了出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个巧克力和果子,包装纸上印着“京之鸟 五号分店限定”。

“这是……”松平五郎的声音发颤,“佐藤师傅的字迹!”包装纸角落有个小小的“佐藤”印章,和他学徒时期的印章一模一样。

第三章:老师傅的秘密

佐藤家的木格窗糊着半透明的和纸,柯南透过纸缝看到,白发老者正用竹筛筛着可可粉,动作慢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他的孙子趴在榻榻米上画画,蜡笔在纸上涂出歪歪扭扭的巧克力色小鸟——正是“京之鸟”的logo。

“佐藤爷爷,”步美突然推开门,手里举着刚买的鲷鱼烧,“你的孙子没发烧呀。”

佐藤的手一抖,可可粉撒了满桌。他慌忙把个陶瓷罐往柜子里塞,罐口露出的标签写着“平成十年 比利时可可豆”。

“这是……”柯南的目光落在罐子上,“松平重次郎晚年用的可可豆?”

佐藤的背突然佝偻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老社长当年偷偷托人从欧洲带可可豆,”他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他总说‘洋点心的甜太冲,得用山椒粉压一压’,但又怕被人说忘本,只能藏在库房最里面。”

柜子最底层的木箱被打开时,阳光漏进去,照亮了层层叠叠的油纸包。最上面的纸包写着“昭和六十年试作”,里面是块发黑的和果子,断面能看到巧克力与红豆的混合纹路。“老社长去世前三天,”佐藤抹了把脸,“把我和吉田叫到床前,说‘等时机到了,让这味道见见光’。”

这时,吉田师傅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后腰贴着止痛贴,却举着个油纸包笑得像个孩子。“看看这是什么!”他一层层揭开纸,露出块方形的和果子,表面撒着金粉,“老社长的笔记里记的,巧克力馅加山椒粉,说是‘像京都的秋,甜里藏着点烈’。”

松平五郎突然红了眼眶。“所以你们偷走半成品,是为了……”

“为了让你不敢在忌日推出这破玩意儿!”吉田突然拔高声音,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老社长最恨有人拿他的名声赚钱!你倒好,用巧克力玷污祖业还不够,还要在他忌日搞噱头!”

“我没有!”松平五郎从保险柜里翻出份文件,“我要把今天的销售额捐给传统和果子保护基金!”文件上的签名旁边,画着个小小的山椒图案,和松平重次郎笔记里的一模一样。

佐藤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块用糯米纸包着的巧克力——正是松平重次郎当年藏的可可豆做的。“尝尝?”他塞到松平手里,“老社长早知道,总有一天,京都会有能接受巧克力的舌头。”

巧克力在舌尖化开时,松平五郎突然捂住脸。甜香里裹着一丝极淡的辛辣,像秋阳穿过红枫,暖得人眼眶发烫。他想起十岁那年,爷爷偷偷塞给他块“禁品”,说“等你成了社长,就把它放进和果子里”,当时只觉得苦,现在才品出那是藏了三十年的期待。

第四章:五号分店的月光

傍晚的鸭川河泛着碎银,柯南蹲在岸边,看着水里的红叶倒影发呆。灰原递来罐热可可,罐身的标签是“京之鸟 限定款”——正是他们差点错过的巧克力和果子,此刻正散发着混着山椒粉的奇特香气。

“松平重次郎的日记里,”灰原望着远处的五条桥,“每个月十五都会记‘月见’,后面跟着串数字。比如‘平成十年九月十五,3-5-7’,会不会和五号分店有关?”

五号分店藏在清水寺后山的巷子里,木门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山月堂”——这是松平家未改名前的老号。工藤夜一推开门时,风铃发出清越的响,柜台后的老婆婆抬起头,皱纹里堆着笑:“要尝尝‘月见’吗?今天的特别款。”

“月见”和果子摆在青花瓷盘里,像轮缺了角的月亮,巧克力馅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这是老社长传下来的方子,”老婆婆用漏勺舀起些山椒粉,轻轻撒在上面,“说是十五的月亮最烈,得用点辣压一压。”

柯南的指尖划过柜台的木纹,在第三块木板下摸到个凹槽。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撬开木板,里面是个油纸包——二十年前的销售记录,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平成十年九月十五,巧克力馅 3盒”,买家签名是“松平健治郎”。

“那天是松平健治郎的生日。”工藤夜一突然开口,“松平五郎说过,他父亲每年这天都会来五号分店。”他指着记录下的小字,“这里写着‘赠父’,看来是买给松平重次郎的。”

月光爬上清水寺的木质回廊时,众人坐在寺前的石阶上。松平五郎捧着那块“山月堂”的“月见”和果子,突然笑出声:“原来爷爷早就吃过巧克力馅了,还说‘比洋人的蛋糕合胃’。”他把和果子掰成小块分给大家,“佐藤师傅说,老社长当年总在深夜来这里,对着月亮吃和果子,说‘等京都的年轻人不再怕新味道,就把方子交出去’。”

元太的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早知道这么好吃,刚才就不该抢元太的……”话没说完就被步美捂住嘴,引得众人笑成一团。

小兰看着柯南和灰原并肩坐在石阶下,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灰原正低头用指尖戳着和果子上的山椒粉,柯南突然凑过去说了句什么,她的耳朵瞬间红了,抬手把一小块巧克力馅抹在他脸上。

园子举着手机拍照,屏幕里的红枫、月光和打闹的少年,像幅会动的浮世绘。“快看!”她突然尖叫,“‘京之鸟’的官推更新了!松平社长说明天加做五百个限定款,还会公开老社长的巧克力配方!”

松平五郎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佐藤师傅发来的照片——库房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山椒粉 0.5克\/份”,旁边画着个笑脸,像松平重次郎笔记里的落款。

“明天去不去五条桥的早市?”工藤夜一突然问灰原,手里转着块没吃完的和果子,“听说那里有卖松平家秘制的可可粉。”

灰原抬眸时,月光正好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霜。“可以。”她轻声说,嘴角扬起的弧度比和果子还甜,“但要先去吃鲷鱼烧,元太说有家百年老店的红豆馅加了酒糟。”

远处的钟楼敲了九下,红叶在夜风中簌簌落下,落在柯南的头发上。他突然想起松平重次郎日记里的最后一句:“所谓传承,是让老味道在新时光里,活得热气腾腾。”

第五章:山椒与巧克力的和解

清晨的锦市场飘着酱油和烤仙贝的香气。柯南跟着松平五郎走进家不起眼的小店,老板正用木槌捶打着糯米团,空气中弥漫着可可粉的甜香。“这是京都最后一家还在用传统石磨磨可可豆的店,”松平笑着说,“老社长当年总来这儿,说机器磨的缺了点‘土气’。”

佐藤和吉田两位老师傅已经在店里等着了,面前的竹筛里摊着刚磨好的可可粉,混着些暗红色的颗粒。“是山椒籽磨的粉,”佐藤抓起一把递过来,“老社长说,巧克力太柔,得让山椒的烈性子管着点。”

工藤夜一突然指着墙角的旧账本:“昭和六十四年,松平重次郎在这里买了五斤可可豆,备注写着‘试作’。”他翻开泛黄的纸页,下面的字迹是松平健治郎的:“父嘱,待京之鸟满百年,以巧克力祭之”——今天,正好是“京之鸟”创立一百零二年。

松平五郎突然红了眼眶。他掏出手机,点开和父亲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三年前的:“小子,别怕人说,老祖宗的智慧,够你折腾一辈子。”下面是张照片,父亲举着块自制的巧克力和果子,背景是五号分店的木牌。

“走吧,”吉田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该回去做今天的和果子了。”他的腰似乎好了许多,脚步轻快得像个少年,“记得多放山椒粉,让老社长在天上也尝尝,他的方子没白藏。”

回到总店时,排队的人已经绕了街角。松平五郎换上白色工作服,站在操作台前,看着佐藤师傅把山椒粉撒进巧克力熔浆里。蒸汽腾起时,他仿佛看到爷爷站在对面,正用竹铲敲着锅沿,说“慢着点,甜和辣得像舞伎的腰,得柔中带点劲”。

柯南蹲在柜台下,看着小朋友们举着试吃装欢呼。穿和服的奶奶咬了口和果子,突然笑了:“这味道,像极了当年松平老爷子偷偷卖的‘禁品’,说是给洋学生尝的。”

灰原和工藤夜一站在巷口,看着阳光穿过“京之鸟”的木牌,在地上投下鸟形的影子。“你看,”灰原指着排队人群里的老妇人,“她手里拿着的,是山月堂的旧包装。”老妇人正把试吃装塞进孙子手里,嘴里念叨着“跟你太爷爷当年偷买的一个味”。

园子举着刚买到的限定款,对着镜头傻笑:“告诉你们哦,里面真的有山椒粉!刚开始觉得奇怪,越吃越上头!”小兰在旁边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暖。

小五郎抱着个巨大的鲷鱼烧走过来,嘴角沾着红豆馅:“哼,还是这玩意儿实在。”却在看到松平五郎递来的巧克力和果子时,眼睛亮了亮,“再来一个!就一个!”

夕阳把五条桥的影子拉得很长时,柯南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看着远处的“京之鸟”总店挂起灯笼。松平五郎站在门口,给每位顾客鞠躬,手里举着个新做的和果子——巧克力馅里嵌着整颗的山椒,像颗藏在甜里的星星。

灰原接过工藤夜一递来的手帕,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晨露还沾在巷口的枫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她悄悄漾开的涟漪。“石磨磨的可可粉确实不一样,”她捻起一点粉凑到鼻尖,清苦的香气里混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比机器磨的多了点……烟火气。”

工藤夜一的目光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那里还沾着片细小的枫木屑。“老社长说‘土气’,其实是指这股子实在劲吧。”他伸手,指尖悬在她脸颊前半寸停住,最终还是转而拂去她肩上的落叶,“就像山椒粉,机器碾的太冲,石臼捣的才够绵长。”

灰原没说话,只是把可可粉倒进制粉的竹筛里。筛网晃动时,粉末簌簌落下,在两人之间织成层朦胧的雾。她忽然想起昨晚在清水寺石阶上,他把自己的外套披给她时,袖口沾着的也是这股味道——可可混着山椒的辛辣,像极了京都的秋,热烈又克制。

“佐藤师傅的手法倒是和笔记里写的一样。”工藤夜一突然开口,指着不远处操作台上的木框。佐藤正用祖传的木模按压和果子,模具上的鸟纹与松平重次郎日记里的插画分毫不差。“你看他手腕的力度,每次下压都数着‘一、二、三’,和老社长的规矩丝毫不差。”

灰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注意到佐藤师傅腰间的布带——那是块褪色的靛蓝扎染,边角绣着极小的山月堂字号。“松平五郎说,这是佐藤师傅学徒时,老社长亲手缝的。”她想起昨夜松平五郎展示的旧物,“布带里还包着半块山椒籽,说是‘压惊用的’。”

工藤夜一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那这个该算‘传家宝’了。”里面是块被体温焐软的和果子,正是昨夜在山月堂分食的“月见”,巧克力馅里嵌着的山椒籽还泛着油光。“老婆婆塞给我的,说‘年轻人别总绷着,甜里带点辣才活得痛快’。”

灰原咬了一小口,辛辣感顺着舌尖窜到太阳穴,却在回甘时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她大概是看出什么了。”她含糊地说,耳尖发烫。方才在山月堂,老婆婆拉着她的手说“这小伙子看你的眼神,和老社长看装可可豆的罐子一个样”,当时工藤夜一就在旁边整理账本,指尖划过“平成十年”的字迹时,指腹的温度似乎都透过纸页传了过来。

两人并肩走到锦市场的石板路时,正赶上商户卸新到的山椒。红亮的果实堆在竹筐里,像堆小小的火焰。工藤夜一弯腰拿起一颗,指尖被辣得微微发麻:“听说吉田师傅当年为了学做山椒馅,被辣哭了三天。”他转头看向灰原,眼里的笑意漫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灰原挑眉,接过山椒在指间转了转。阳光穿过她的指缝,在工藤夜一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还是算了,”她把山椒放回筐里,指尖故意碰了下他的手背,“比起被辣哭,我更想知道,某人昨晚在库房到底发现了什么。”

工藤夜一的脚步顿了顿。昨晚他借口检查货架,在库房最深处的木箱里找到了本松平健治郎的手札,其中几页画满了和果子的草图,旁边用铅笔标注着“灰原氏?”——字迹潦草,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写下的。他本想今早告诉她,此刻却突然改了主意,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是这个。”

瓷瓶里装着琥珀色的液体,标签已经模糊。“老社长泡的山椒酒,”他倒出一点在指尖,递到灰原鼻前,“说是解巧克力腻的。”酒香混着辛辣直冲鼻腔,灰原忍不住偏头躲开,发丝扫过他的手腕。“看来老社长早就知道,甜和辣天生该搭在一起。”她轻声说,目光落在他握着瓷瓶的手上——那道帮她捡山椒时被划伤的小口子,已经结了层浅褐色的痂。

午后的阳光把“京之鸟”的木牌影子拉得斜斜的,工藤夜一跟着灰原走进后厨时,正看到松平五郎在教徒弟调巧克力熔浆。“温度要控制在45度,”松平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像灰原小姐说的,太烫会焦,太凉会硬,得像春天的风那样刚好。”

灰原的耳尖又开始发烫。今早她只是随口跟松平提了句“巧克力的熔点和人体温度最接近”,没想到被记在了心上。工藤夜一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指向墙角的旧冰柜:“那里藏着松平健治郎的秘密。”

冰柜里整齐码着十几个玻璃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日期,最早的是平成元年。工藤夜一打开其中一罐,里面是凝固的巧克力馅,断面能看到细密的红豆粒。“这是老社长试做的第一百零八种配方,”他用小勺挖了点递给灰原,“松平五郎说,当年健治郎先生每次失败,就往罐子里塞张纸条,现在已经攒了满满一盒。”

灰原尝了口,巧克力的甜里裹着红豆的沙感,还有丝极淡的酒气。“是酒糟。”她立刻分辨出来,“和‘醉樱’的配方很像。”

“没错,”工藤夜一拿出那盒纸条,最上面的一张写着“平成三年三月,灰原老师说太甜,需加山椒”——字迹稚嫩,像是少年松平健治郎的笔迹。“这里的‘灰原老师’,是当年教老社长做洋果子的女师傅,据说和你一样,总爱穿深色的衣服,看人的时候眼睛像淬了冰。”

灰原的心猛地一跳,指尖捏紧了那张纸条。纸页边缘的褶皱里还沾着点可可粉,像是穿越了三十年的时光,轻轻落在她的掌心。

傍晚整理库房时,工藤夜一发现灰原正对着本旧相册发呆。相册里的照片泛着黄,其中一张是松平重次郎和位穿白大褂的女子站在可可豆堆前,女子手里拿着支试管,试管里的液体正冒着泡。“是灰原老师,”工藤夜一在她身边坐下,“据说她是东京大学的化学系学生,当年为了研究食物分子结构才来京都的。”

灰原翻到下一页,照片里的女子正在给少年松平健治郎讲解什么,手里举着块咬了一半的和果子,嘴角沾着巧克力。“她发明了用山椒粉稳定巧克力结构的方法,”工藤夜一的声音放轻,“就像你昨天说的‘分子间作用力’,老社长的笔记里记了满满三页。”

灰原突然合起相册,转身时撞进工藤夜一的怀里。他的手稳稳托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像山椒酒的暖意,一点点渗进皮肤里。“原来我们……”她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那里的光比锦市场的灯笼还亮,“早就被注定要遇见。”

工藤夜一低头,鼻尖碰到她的发顶。“不是注定,”他轻声说,指尖拂去她肩上的可可粉,“是像老社长说的,好味道总要等懂的人来尝。”他从口袋里掏出颗用糯米纸包着的巧克力,里面嵌着整颗山椒,“就像这个,要慢慢嚼,才尝得出甜里的辣,辣里的甜。”

灰原接过巧克力时,指尖被他的温度烫得微微发抖。远处传来园子的欢呼——她终于抢到了最后一盒限定款,小兰正笑着帮她擦嘴角的巧克力渍。小五郎举着鲷鱼烧跑过,喊着“等等我”,背影在石板路上摇摇晃晃。

工藤夜一看着灰原把巧克力放进嘴里,辣意漫上来时,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却还在笑。“怎么样?”他问,声音里藏着点紧张。

灰原踮起脚,把沾着巧克力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嘴角。“就像你说的,”她的声音带着点被辣出的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得慢慢尝。”

暮色漫过五条桥时,“京之鸟”的灯笼已经挂满了整条街。工藤夜一牵着灰原的手走过石板路,她的指尖缠着他的手指,像山椒缠着巧克力的甜。松平五郎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转身把新做的和果子放进竹篮——每个巧克力馅里都藏着半颗山椒,标签上写着“平成三十五年,灰原与夜一限定”。

库房的黑板上,吉田师傅刚写下新的配方:“可可粉五两,山椒籽一钱,爱三钱”。佐藤师傅在旁边画了个笑脸,像极了松平重次郎笔记里的落款。

而在锦市场的尽头,工藤夜一买了两串烤章鱼烧,递给灰原一串。酱汁溅在她的指尖,他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相触时,两人都想起了松平健治郎手札里的那句话:“最好的味道,是两个人分食时,嘴角沾着的同一种甜。”

夜风带着山椒和巧克力的香气,把这句话吹得很远,远到像松平重次郎当年埋下的可可豆,在三十年后的秋天,终于长出了满树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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