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的血旗插上东夷城头时,霍去病的龙骑已踏碎铁壁雄关。
叶宇指间蟠龙佩应声而碎,一缕紫金龙气哀鸣着没入他眉心血痕——
旧日国运终成新帝养料,神庙的棋盘上,一颗真正的弑神之子已然觉醒。
东夷城最后的抵抗在秦锐士的黑色浪潮中崩解。城门被火药炸开的缺口仍在冒着青烟,焦糊味与浓烈的血腥混杂,弥漫在曾经繁华的港口之城上空。白起踏过满地琉璃碎片与凝固的血泊,玄色重甲上凝结着冰霜与暗红,杀神剑垂在身侧,剑尖滴落的血珠在焦土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报——!”一名秦锐士百夫长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战场特有的嘶哑与铁血,“城主府陷落!拓跋宏焚府自戕!其亲卫三百二十七人,尽诛!”
白起毫无波澜的目光扫过这片人间炼狱。残存的东夷守军龟缩在几处街垒后,眼神惊恐如待宰羔羊。他缓缓抬手,声音不高,却如同寒铁刮过每一个幸存者的耳膜:“传令:顽抗者,屠三族。弃械者,充为苦役,筑京观于城东,高九丈,以铭此役。”
“诺!”传令兵眼中闪过狂热,迅速奔去。
屠城令如同最后的丧钟。零星的反抗瞬间消失,兵器坠地的叮当声此起彼伏,绝望的哭嚎响彻废墟。白起转身,目光投向西南——那是庆都的方向。他手中染血的战报被真元催动,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刺破阴沉的天空,飞向荒北帝宫。拓跋宏的首级,将是献给新帝的第一份血礼。
荒北帝宫,玄冰玉榻。
林婉儿静静躺着,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华佗虚影留下的淡绿色生机如薄纱般笼罩着她,勉强维系着那微弱的生命之火。她呼吸清浅,仿佛下一刻就会断绝。叶宇坐在榻边,帝瞳金光流转,穿透表象,凝视着婉儿丹田深处——一缕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的碧绿蛊丝,正贪婪地汲取着她残存的生命精元与微薄真气。
“陛下。”诸葛亮无声步入内殿,羽扇轻摇,带来一丝清凉,却化不开室内的凝重,“白起将军捷报,东夷已定。霍去病将军亦传讯,八千大雪龙骑已破铁壁关,南庆北境门户洞开。”
叶宇没有回头,指尖轻轻拂过婉儿冰凉的手背,声音低沉:“蛊毒未除。”
诸葛亮走到榻前,羽扇对着林婉儿丹田处虚点:“华佗先生虽以无上医道压制‘蚀骨’蔓延,然此蛊诡谲异常,尤以蛊母为源。婉儿姑娘体内这一缕,乃蛊母本源精丝,与宿主性命相连。外力强行拔除,必伤其本源,轻则修为尽废,重则……”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明。
“说。”叶宇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唯有榻边玄冰玉无声蔓延的裂纹,昭示着帝王心绪。
“唯有寻得蛊母,以陛下精血为引,行‘血饲归源’之法,方可既除蛊毒,又不损婉儿姑娘根基。”诸葛亮面色凝重,“然蛊母所在,乃东夷禁地‘万蛊窟’深处。此地汇聚东夷千年阴毒煞气,更有神庙遗留的星纹禁制守护,凶险莫测。且……”
“且什么?”
“神庙‘养蛊计划’核心,正在于此。蛊母受神庙星纹之力催化,已非凡物。臣观婉儿姑娘体内蛊丝,其活性远超预期,恐神庙已察觉蛊母异动,或已遣人加强守备。”诸葛亮的目光锐利如剑,“陛下此刻修为跌至先天,若孤身犯险……”
叶宇缓缓起身,白发在夜明珠光下流淌着冷冽的银辉。他走到巨大的东夷疆域图前,目光锁定在西南角一片被特意用暗红色标记、形如骷髅的山脉区域——万蛊窟。
“东夷已平,万蛊窟便在眼前。”叶宇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朕的女人,朕亲自去救。神庙想守?那便看看,是他们的星纹快,还是朕的刀利!”
他猛地一掌按在地图上,磅礴的帝威轰然爆发,虽无炼虚境毁天灭地的力量,却带着一股凌驾众生、主宰生死的意志!整张坚韧的犀牛皮地图以他掌心为中心,寸寸龟裂!万蛊窟的位置,连同周边大片山川,在他掌下化为齑粉!
“孔明。”叶宇收回手,碎裂的地图粉末从他指缝簌簌滑落,“荒北交给你与李靖。朕只带袁天罡与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十人。”
诸葛亮躬身,羽扇停滞:“陛下三思!禁地凶险远超葬龙渊,更有神庙虎视眈眈!不如待霍去病将军自南庆回师,或白起将军肃清东夷残敌后,率大军压境,以雷霆之势……”
“来不及。”叶宇打断他,目光再次落回林婉儿苍白的脸上,冰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婉儿等不起。神庙也不会给朕调兵遣将的时间。他们想用蛊母做饵?朕便吞了这饵,连同他们的钩,一起嚼碎!”
南庆北境,铁壁关。
号称“南疆第一雄关”的铁壁关,此刻烽火漫天。厚重的包铁城门被某种恐怖巨力从内部撕裂,扭曲的金属翻卷着,露出狰狞的破口。关墙上,象征南庆的玄鸟旗被踩在泥泞里,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迎风猎猎的“霍”字大纛,旗面猩红如血,边缘绣着狰狞的狼首。
霍去病银甲浴血,立于关城最高处,手中银枪斜指关内广袤的南庆腹地。他身后,八千大雪龙骑虽经激战,人马皆疲,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彪悍的气息凝成一股无形的锋刃。关内守军尸横遍地,侥幸存活的南庆士卒面无人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将军,关内粮仓、武库已悉数控制!守将赵莽自刎,副将王焕被俘!”副将禀报。
霍去病微微颔首,目光越过层层山峦,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那座繁华而腐朽的都城:“传令:休整一个时辰。所有战马喂足精料,士卒更换缴获的南庆制式甲胄。”
副将一愣:“将军,我们这是要?”
“换装,南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