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的心脏狠狠一跳。
你许大少嘴里说的“玩点别的”,能是什么好事?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
脸颊的热度,从耳根一路烧到了脖子。
“我……我不玩!”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伸手去推他坚硬的胸膛。
许耀纹丝不动。
他反而笑得更坏了。
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像一只锁定了猎物的狐狸。
他低下头,滚烫的鼻息几乎喷在她的鼻尖上。
“不玩?”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致命的磁性。
“奖品都还没领,就想跑?”
“许太太,游戏才刚刚开始。”
陶盼弟被他圈在墙壁与胸膛之间,退无可退。
她梗着脖子,鼓起勇气瞪他。
“你无耻!”
“嗯,我无耻。”
许耀坦然承认,甚至还颇为受用地点了点头。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动作轻佻又暧昧。
“哥要是不无耻一点。”
“怎么把你这只小呆头鹅骗回家?”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飞镖盘上。
“看到那个没?”
陶盼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红蓝白相间的标准飞镖盘。
旁边的小桶里插着几支尾羽鲜亮的飞镖。
就这?
她愣住了。
许耀直起身子,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角落里拽了出来。
“走,我们玩那个。”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天大的恩赐。
陶盼-老实人-盼弟,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搞出那么大的阵仗,那么暧昧的气氛。
就为了玩飞镖?
这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坑?
“我不……”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耀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那眼神里写满了“你敢说不试试”。
“怎么玩?”
陶盼弟屈服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很简单。”
许耀从桶里抽出两支飞镖,塞了一支到她手里。
冰凉的金属镖身,让她激灵一下回了神。
“我们来打个赌。”
许耀靠在旁边的台球桌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又危险。
“三局两胜。”
“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什么都行。”
这个条件听起来很诱人。
陶盼弟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要是你赢了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许耀嘴角的笑容扩大,充满了算计的味道。
“我赢了……”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巡视。
从她紧张得攥紧的衣角,到她泛着水光的唇。
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写满不安的眼睛上。
“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陶盼弟立刻警惕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耀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
“不公平!”
陶盼弟立刻反驳,“你的条件是明确的,我的却是未知的!万一你提很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过分?”
许耀挑眉,一步步向她逼近。
“许太太,在你眼里,你老公就是这么禽兽的人?”
他嘴上说着无辜的话,眼神却越来越烫。
“再说了,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万一,是你赢了呢?”
他循循善诱,像个诱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我……”
陶盼弟被他绕得有点晕。
旁边看热闹的梁霜大声喊道:“盼弟!别怕!跟他赌!赢了让他给你洗一个月的袜子!”
刘文雪也跟着起哄:“对!让他跪榴莲!”
温斐则在一旁狂笑:“陶大姐,别听她们的!你赢了,就让耀哥把那辆粉色的布加迪送你!我早就看那车不顺眼了!”
在一片喧嚣中,许耀已经走到了陶盼弟面前。
他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气。
“敢不敢赌?”
“赌一把,看看是你驯服我,还是我……吃了你。”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
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她的耳膜。
陶盼弟的脸“轰”的一下,彻底熟透了。
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赌就赌!谁怕谁!”
“好。”
许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他满意地直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
陶盼弟硬着头皮走到投掷线前。
她这辈子连羽毛球都没打过几次,更别提飞镖了。
她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笨拙地举起手,瞄准,然后用力把飞镖扔了出去。
“梆”的一声。
飞镖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完美地避开了整个镖盘。
直直地钉在了旁边的墙纸上。
全场寂静。
三秒后。
“噗哈哈哈哈哈哈!”
温斐笑得捶着台球桌,眼泪都出来了。
梁霜和刘文雪也笑得东倒西歪。
陶盼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
“笑什么笑!”
许耀一个冷眼扫过去,全场瞬间噤声。
他迈开长腿走到陶盼弟身后。
熟悉的热源再次贴了上来。
“笨蛋。”
他低声骂了一句,语气里却全是宠溺。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手臂环过她的身体,从后面握住了她捏着飞镖的手。
又是这个姿势。
“身体站直,放松。”
他的声音像魔咒,在她的头顶响起。
“手腕用力,不是用胳膊。”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带着她,做了一个标准的投掷动作。
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肩窝上。
呼吸间,全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阳光晒过的棉被一样的味道。
真他妈好闻。
许耀心猿意马,手上的动作却稳如泰山。
“看着靶心。”
“对,就是那个红点。”
“扔。”
他带着她的手,轻轻一甩。
“咄!”
飞镖稳稳地扎进了红心正中央。
十环!
“哇!”
梁霜和刘文雪发出了惊叹。
陶盼弟也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看到了吗?”
许耀的唇擦过她的耳廓,声音沙哑。
“有哥在,没什么你做不到的。”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
“该我了。”
他随手拿起一支飞镖,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
手臂随意一扬。
“咄!”
又是一个正中红心。
第一局,平手。
第二局,陶盼弟自己扔。
有了刚才的经验,她这次总算没有脱靶。
但成绩惨不忍睹,三支镖加起来不到二十分。
而许耀,依旧是云淡风轻地三发全中红心。
他赢了。
赢得毫无悬念。
陶盼弟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愿赌服输。”
许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周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陶盼弟紧张地攥着衣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许耀缓缓俯下身。
在所有人好奇的注视下,他凑到她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只听他用极轻、极缓、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
“没人的时候,喊我……老公。”
轰——!
陶盼弟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猛地抬起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你做梦!”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又羞又气。
“我输了。”
许耀直起身,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又无赖的表情。
“许太太,你可不能耍赖。”
“我才不喊!”
陶盼弟梗着脖子,脸红得快要滴血。
“那不行。”
许耀眯起眼,危险地靠近,“不喊?不喊我现在就办了你,让你名副其实。”
“你……”
陶盼弟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气氛暧昧到快要爆炸的时候。
许耀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