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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算是故地重游了。”

“也算是吧,但也有报答阁主的意思,毕竟阁主为我等提供容身之所,吾等感激不尽。”步长空叠手朝她一礼,雾盈忙推却:“先生真是折煞小女了,小女与七公子本就是朋友......”

步长空的神情很是微妙。

行了四日都是一路畅通,他们穿过了两座城池,眼见暮遮已经不远了。

暮遮城三面环绕雪山,东面有一条官道通往南越,恰恰是峰峦重围中的一处低洼,一到春夏之时便有雪水汇集成河。

“阁主,”第二日一早,花亦泠就到雾盈跟前,一脸紧张,“我们的通关路引不见了!”

“怎么回事?”雾盈闻言一怔,“不是一直都好好收着吗?”

“我昨晚睡前还在的,”花亦泠咬了咬下唇,“半夜我看到那边有窸窣的响动,怕是有野兽什么的,就追了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回来时包袱被人解开了,单单丢了通关路引。”

雾盈揉着太阳穴,这一看就是有人不想让他们进入暮遮——会是谁呢?

八成就是队伍里的人,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路引是花亦泠收着的。

雾盈斜乜了魏郁荣一眼,他看起来神色如常。

雾盈径直走过去:“魏大公子,昨夜你可听见什么响动?”

“没有,”魏郁荣眉梢一挑,诧异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吗?”

雾盈点点头,不想与他过多解释。她的眸子暗沉,积压着一场纷纷扬扬的暴风雪。

越靠近暮遮,官道两旁的树木越稀疏,最后只剩下清一色的松柏,整齐地挺立在山坡上,一眼望去莽莽榛榛。

好在雾盈早有准备,给每个人发了棉衣,她裹紧了身上的大氅,牵着马含含糊糊地说:“好冷。”

宋容暄却听见了她的嘀咕,见她双手在外头冻得通红,不容分说把缰绳牵过来:“马这个时候,就别牵着了——骑上一阵子还能暖和些。”

“倒也是。”雾盈乜了一眼这黄骠马,它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响鼻,雾盈与它对视了一眼,默默挪开了眼睛:“你骑吧,我不骑。”

宋容暄点点头,一抖缰绳,马浑身的毛发都蓬松舒展开,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晨曦中的暮遮城而去。

马上的少年一身玄衣,背影如同一块纯黑玄铁,绷紧了刚劲有力的线条,给人一种黑云压城的气势。

雾盈的唇角微微翘起来。

行了几里,宋容暄已经在前头等他们,雾盈低声道:“通关路引不见了,我们恐怕没法进城了。”

此处已经能望见苍茫雪山中的一个小黑点,雾盈知道那就是暮遮,它如同雪白宣纸上不慎洒落的一滴墨。

“只能见机行事了。”宋容暄一哂,“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贿赂?”

“有倒是有,”雾盈捏着眉心,“璇玑阁自然是不缺钱的,就怕人家不要。”

“走一步看一步吧。”宋容暄也不忍给她再加太多压力,安慰道。

这日傍晚,暮遮城已经近在眼前。

城门是用黄铜打造而成,气势非凡,城门上“暮遮”二字铁画银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雾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抬眸朝城门上望去。

城门楼上一排穿玄色铠甲的士兵列队整齐,其中一人向他们高声发问,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雾盈一个人也没听懂,赶紧给步长空使了个眼色。

步长空也朝他们说了一堆,那士兵睁大了眼睛,手中长枪握紧,似乎十分愤怒。

他又向旁边同伴说了一句,其余人皆举起了手中长枪,如临大敌。

“怎么回事?”

雾盈终于觉得有些蹊跷:“步先生,您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老朽就说我们是南越来的客商啊,通关路引丢了,问他们能不能放行啊,”步长空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怎么这么如临大敌?”

话音未落,只听得耳畔一阵风响,雾盈浑身汗毛倒竖,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弓箭擦着她的脸颊飞过,一缕鬓发轻飘飘地垂落在肩膀上。

可恶!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她唯一能与父母联系的东西了,他们竟然......

雾盈沉着地对宋容暄说:“拿箭来。”

她知道宋容暄虽然不常用箭,但行囊里总会背着一把,那也是先侯爷送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念想。

宋容暄未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递给了她。

雾盈面无表情地弯弓搭箭。

她准头还不错,只是力道不太够——宋容暄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站在她身后,握住她冰凉而颤抖的手,仿佛将所有的紧张、惶恐、愤怒都融合为一——只有一个目的。

雾盈咬紧牙关,目光里只剩下坚定和决绝。

雾盈本来箭的方向是朝左偏一点的,也是射落鬓发的角度,可是宋容暄却硬生生把箭头的方向转了一点——

城楼上猛然爆裂开一朵血花。

士兵僵直的身躯从城墙上摔落,其余人只来得及瞪大眼睛,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什么,其余人都跟着退去。

雪花沾湿了雾盈的睫毛,她眨眨眼,终于看清了城墙下那具冰冷的尸体——被鲜血染红的雪地格外触目惊心。

心脏又从嗓子眼里回到胸腔,她揉了揉酸痛的双手,看向宋容暄。

原来他的确是这么个狠辣之人。

也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开弓没有回头箭。

“怎么办,这下我们更没进去的机会了。”雾盈嘟着嘴,喃喃道。

他们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城门发出隆隆的响声,居然从中间打开了一条缝隙,接着越开越大,终于彻底敞开。

雾盈看到街道上的人群,其热闹景象与南越别无二致,只不过他们的服饰各种各样,与南越人的打扮不尽相同,无论男女老少皆是头戴簪花,且颜色百花竞秀。

雾盈禁不住惊呆了,其余人也都愣在原地。

为何他们会放我们进去呢?

所有人脑海里都盘旋着这个问题。

花亦泠咽了口唾沫:“阁主......我们进去吧?”

雾盈一咬牙:“走。”

不管他们有什么欲擒故纵的招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暮遮虽然建在山谷里,但占地极广,雾盈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师兄告诉他们的方位。

三十几人的队伍,整齐有序经过长街,居民们都好奇观望,却无一人主动上前搭讪。

不对,这太奇怪了。

雾盈给花亦泠使了个眼色,花亦泠会意,走到一个老太太跟前:“老嬷嬷,我们是南越来的茶商,您要看看......”

那老太太连连摆手,不知为何,急忙钻进了一条巷子里不见了。

这更奇怪了。

雾盈无奈,只得先去找君影说的那家位于城北的客栈——来福客栈。

旅途不近,他们又长途跋涉了这么久,花亦泠提议先去找一家能歇息的客栈。

“这最好不过了,”雾盈点头道,“有劳师姐了。”

“一会我去来福客栈与你们汇合。”

花亦泠说完,一个箭步窜上房顶,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按照君影所说,那巷口有一棵两人合抱的梧桐树,客栈位于最里头。

雾盈在城北转悠了好几圈,方圆几里内都没有一棵树,禁不住心头焦灼。

其余人都有些筋疲力尽,尤其是魏郁荣,就他背的茶叶最轻,抱怨却是一句不落:“阁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不会记错了吧......”

“有本事你来找。”雾盈正没好气,狠狠剜了他一眼。

宋容暄在街头转了好几圈,看见一个说书先生,正讲得唾沫横飞,人群里三层外三层,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宋容暄本来就高,踮起脚尖来将里头的景象看了个一清二楚,他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那说书先生脚下踩的,就是个木头桩子。”

“被砍了?”雾盈心头蓦然一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干扰我们的视线,防止我们找到案发地。”

其心险恶。

雾盈的嘴唇有些发白,她抿紧了唇,一言不发朝着巷子的尽头望去。

的确,这是一条许久无人居住的巷子。门庭大多破败不堪,朱漆已经彻底脱落掉色,青绿苔痕遍布石阶。

雾盈一直很疑惑,一般来说,客栈都在临街之处,几乎没有哪个客栈会在深巷中——这个来福客栈,不一般。

门口的匾额已经不见了,整座客栈笼罩在古旧的尘埃里,木头栏杆都裂开了好几道缝隙。

更可怕的是,几乎所有搏斗的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亦或者,他们就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中招的。

雾盈自信璇玑阁挑选的都是高手——能让一群高手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死去,得是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力量?

果然强中更有强中手。

院子里荒草纠葛,桌椅都蒙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雾盈一眼扫过去,在桌子下发现了一把钢刀。钢刀上有斑驳的血迹残留,透着一股混合了铁锈味的血腥。

“这......”旁边一个阁众看了一眼钢刀就惊叫起来,“这是我们璇玑阁特制的刀!”

他指着刀柄上模糊不清的“梁”字,用力用袖子擦去上头的血痕,露出下一个“峰”字。

他默然了一会,口中迸发出一声呜咽。

雾盈很理解他的心情,都是一同长大的弟兄,如今阴阳两隔......

“这小子还欠我二两烧刀子呢!”他一边揉着通红的眼睛一边恨恨骂道,“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好。”雾盈缓慢地点了一下头,环顾四周,现场这样干净,一定是被收拾过了,君影说敌人走得很急,那......只可能是有人向官府报案,暮遮城官府派人来收拾了现场。

看来,他们要找到第一手的物证,还得跟暮遮城城主过个明路。

雾盈一想到此就头疼,暮遮是各种民族鱼龙混杂的城池,保不准城主就来自于哪个与南越不大对付的民族——这不正好撞枪口上了吗?

雾盈正愁眉苦脸间,身后屋顶瓦片发出一声轻响,花亦泠一个漂亮的鹞子落地,“阁主,客栈已经谈妥了,离这儿不远。”

“辛苦师姐了。”雾盈看了看身后疲惫不堪的三十多人,“我们先去休息一下,想想办法。”

“嗯。”

雾盈等人跟着花亦泠进了客栈,小二正低头拨算盘。

雾盈给步长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随自己来。她用食指敲了敲柜台,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在空中轻轻一抛,又接住。

小二从没见过这么大一块银子,眼神不由自主就粘在银子上头了。

“想不想要?”雾盈的唇角一扬。

小二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回答问题,银子就是你的。”

雾盈示意步长空可以开始了。

“前些日子,城北的来福客栈是不是出了杀人案?”步长空操着一口流利的伽罗语问。

“的确是,”小二禁不住面露惊恐,说,“那时城主派人去,清理出了十好几具尸体,我们都吓呆了。”

“是什么人报案?”雾盈问。

“是打更人。”

雾盈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眉宇间难掩失望。

她一抬头,看见宋容暄在楼梯上朝她招手,雾盈上去后,宋容暄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雾盈浑身一颤:“你怎么不早说?”

宋容暄但笑不语,“若早说了,你也不会带他俩来了,也就没机会......”

雾盈点点头,把敌人看在眼皮子底下,这主意也就他能想得出来了。

“侯爷,”齐烨从半敞的窗户翻进来,“打听到了,那尸体如今放在城南的义庄,所有的证据则被城主调走了。”

暮遮城主向来是世袭制,由几个民族共同选举出来,再接受南越皇帝的册封。

现任城主独孤拓乃是百雀族后裔,百雀族近年来是比较亲近南越的,雾盈禁不住庆幸自己从前读过许多地方方志,对暮遮的情况略有了解。

这么说来,他们还算是受害者家属,暮遮城主没有不接待他们的理由。

但这绝不是一起如同的杀人案——背后的人机关算尽,让银马车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西陵人的手中。

“我先去城主府碰碰运气,”雾盈冲宋容暄一笑,“我们一起?”

“好。”宋容暄望着她生动鲜活的面容,心口涌上一股难言的感动。

大街上,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远望去如同一对交颈依偎的鸳鸯。

仿佛在这十丈软红之中,能陪她历尽红尘的只有他。

“我们先编好说辞,不然一会得穿帮。”雾盈有些紧张,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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