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桑宁先去祖父母的院子回话,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有男子要入贡院应试,他们也不会提前七日回来。
吹吹茶水,喝了口。“他们既进去了,接下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多年的努力就为了这几天。“阿兄们苦读十数载,定能一举入朝为官的。”
点点头,看样子结果如何她已经能猜到了。“待科考过了,你的长兄也该去行纳彩的礼了,但愿他是个能成事的。”
“阿兄定是能成的。”
嗯了一声,换个人。“殿下可去了?”
陛下这几个月里要么练兵要么到处剿匪,他忙的连个面都见不上。“没去,今日要练兵,他不得离开军营。”
放下茶盏。“侯府的事情,他可知晓了?”
他能做什么,忍过了呗。“定是知晓的,但无论如何是小辈,为免落人口舌,便没说什么。”
摆摆手,叫人给她端一碗冰酥酪。“你啊,知道的还不全乎。”
难道他悄了莫干啥了?“祖母可是听说了什么?”
“我可听说他那侯府夫人的随行嬷嬷,采纳隔日起至今都没能下床呢。”
“他让人给打了?!”一般来说能成随行的,那多是陪嫁过来的亲信,就这么给打了?
“兴许还得躺上个把月呢。”这孙婿好,也不好。
“孙女知晓了。”
“你把冰酥酪吃了,便去你母亲那伺候吧,眼下她应当是在为你的阿兄们祈福呢。”
出了院子,桑宁立刻安排人去打探。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正跪在母亲身后。被轻轻拍了拍肩膀,她又拜了拜,上了香,起身往外走。
“夜里被打的,说是当差下更回去休息,半道上蒙了头一顿揍。”
夜里打的,那也就是说大概率可能是。“多严重?”
“只知道还得躺上一两个月。”
下手不轻啊。“可还查到了什么?”
“听说那日媒婆上门的事情就是她给候夫人提议的,还拿了赏钱呢。”
难怪。“她提议的?”
“是。”
说不定知道是哪户的。“可知道姓氏?”
“不知。”
摆摆手,让那人离开。
她之前听说过他睚眦必报,没成想这次这么报的。
都城里有说他貌美的,有说他性格不好的,但最不缺的,是想嫁给他的。
“姑娘,怎么了……”
“没事。”
“姑娘,这是金粟州那边来的信笺。”
回到隐竹轩,打开信笺,上面很仔细的描述了整个兖州的信息。算的上是富足,但是靠近边境,所以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进犯。
食邑近万户,幸得驻守的将军实力上乘,护得住一城百姓。
能在这种地方护住百姓,应该是很厉害的。“你去打探打探兖州这位万将军,看看能打听到什么。”
“是。”
会不会有什么牵挂的人?或者应该说,是人质。“看看他在都城中有没有什么牵挂的人。”
“是。”
“速度要快,莫叫他人知晓。”
如果之前生辰宴的事情是真的,那到时候万将军留在都城里的家眷,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