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音又检查了一遍空间，依旧是没有。
【宿主，别找了。虚拟世界的物品，无法带进现实。】
听到系统的回答，宁书音难掩失望。
搞了半天，听上去那么牛的东西，结果只是个无法带出来的“虚拟道具”。
空欢喜一场。
【宿主，那块晶石的实体虽然消失了。但您把物品映射的信息带出来了。在您脱离虚拟世界的瞬间，有一段编码已经完整地烙印在了你的意识深处了。】
“系统，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宁书音忍不住吐槽，“赶紧扫描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宿主，正在扫描物品，分析中……】
【1%……】
【10%……】
系统的进度条不断推进。
宁书音屏息静待。
【宿主，这是机械族的高阶造物“心智锁链”。】
【它是一个控制核心，能够解析并覆写目标的精神底层逻辑，重塑意志和情感，将其彻底改造为仆人。】
“将人改造成仆人？这东西也太霸道了吧。”
【宿主，您想错了。】
“啊？是这东西没这么厉害？
【不，是它不仅可以改造人，它还可以改造机械生命，甚至是神明般的存在。】
神明？
难怪罗伯特在死前，说这是足够控制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的东西。
一番话，听得宁书音心潮澎湃。
【但是，宿主，经我扫描，这个“心智锁链”的结构完整度只有98%。您获得的这块晶石，可能是残次品。缺少了那2%的情感依赖代码。】
【改造出的奴仆，仍有背叛的可能。】
一句话，又让宁书音泄了气。
但仔细一想，确实。
罗伯特在死前的背叛，足以说明这块心智锁链的缺陷。
况且，这种bug级的存在，哪是那么轻易可以得到的。
98%的完整度，聊胜于无吧。
当务之急，还是先赚积分，以及赚钱。
她收敛心神，将心智锁链的秘密暂压在心底，注意力放回现实。
她操作光脑，调出一块控制面板。
是周执珩给她的“超维账本”。
她又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个小黑盒——混沌交易星买的黑箱算子终端。
“系统，调出我对主线剧情的记忆。结合账本的据流和算子的推演模型，帮我预测下一个我最适合接取的领航任务。”
【宿主，指令收到，超维推演开始……】
在外人看来，她就像低头在玩掌机。
实际，她正利用着手头的信息和工具，试图从小说只字片语的信息中，推算出属于自己的那个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黑箱算子电能耗尽，她身上的“绿茶惩罚”时间，也差不多同时结束。
推演结果呈现了出来。
【宿主，这是一条能获取超过500积分的领航任务呢，大概率还伴有星币收入。】
“希望我的领航员认证能赶上这次任务。”宁书音心里默默道。
然而，在扫到结果第一行时，她就如坠冰窟。
【危机事件：星际联盟遭受病毒入侵。已知感染人员：……，素芊芊，……。状态：高危。】
芊芊中毒了？
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好好的吗？
怎么会？
剧情里根本没有这一出啊！
就在她心神巨震之际，病房外传来，一急促的脚步，伴随着医护人员的低语。
她只模糊地听到了“领航员”、“银河影院”零星词汇。
宁书音脸色一变，掀开毯子就冲了出去。
走廊尽头，一张急救床正被飞快地推向基因稳定室，旁边围着几名神色凝重的医生。
宁书音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躺在上面的人。
熟悉的脸庞。
但不是素芊芊，而是她在玫瑰会的主管莉莉。
“她怎么了？”宁书音拦住一名护士问道。
“你是？”
“我是她的同事！”
护士急匆匆地回答：“她是银河影院疏散的最后一批观众，在外面的广场突然昏迷的。”
银河影院！
素芊芊也是去看了电影。
难道……所有的观众，都中毒了？
她刚才的推演，竟然第一时间被现实验证了。
宁书音顾不得其他，立刻点开光脑，拨通了素芊芊的通讯。
“嘟……嘟……”
无人接听。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站在走廊阴影处，滑动通讯录，拨出了古雷的号码。
光幕亮起，古雷的脸出现了。
“宁小姐，你好。有什么事吗？”古雷仍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看上去毫发无伤，甚至连一点慌乱都没有。
宁书音早觉得这位小说男主不简单，身上秘密估计比她还多，她干脆直奔主题。
“古雷教授，情况紧急。我怀疑银河影院里爆发了某种病毒，但我现在联系不上芊芊。”
古雷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他万年温和平静的表情。
“我明白了。”
没有追问，没有质疑。只有异常的冷静。
“宁小姐，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话音刚落，他便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宁书音看着熄灭的光屏，稍稍松了口气。
古雷的承诺，让她暂时安下心来。
宁书音收敛心神，大步赶往洛兰的办公室。
敲开办公室的门。
周执珩也在。
两人正对着一面光幕，脸色都极其严肃。
但宁书音一进来，房内气氛立刻变得古怪。
洛兰和周执珩同时看她，眼神都有些复杂。
那场混乱闹剧历历在目。
他们刚才的情绪，都受到了绿茶气雾剂的影响。
两个SSS级强者，自然知道其中有鬼。
暗怒，尴尬，以及一些刻意被埋藏的其他。
宁书音摸了摸鼻子，不打算回应。
超低气压弥漫。
只有星际联盟官方新闻，在安静的室内播放着。
【……针对A星出现的少量群体昏迷事件，初步诊断为宇宙风暴引发的过敏反应，请民众不必恐慌……】
“过敏？”宁书音皱眉，“是病毒吧。”
周执珩眉头蹙起。
宁书音知道自己说对。
洛兰看了一眼周执珩，心思转了转，直接跳过刚才的事，切入正题：“你怎么知道是病毒？”
宁书音指指外面廊道，解释道：“我的主管莉莉，刚刚被送了进来。可能和银河影院被精神攻击的事情有关。”
影院事件，周执珩自然一清二楚。
洛兰从司徒凛辰那里也了解了大概。此刻，他调出一份精神检测图。
“莉莉所中的病毒，似乎是一种针对领航员精神领域的攻击。患者的识海会陷入了高度混乱。现有的医疗手段，没有效果。”
“即使是研发新药剂克制，也是治标不治本。时间，最快也要一个月以上。”洛兰道。
原来，病毒不是针对所有观众，而是针对女性领航员。
这相当于直击联盟最宝贵的战略资源。
“我或许可以用疗愈力试试？”宁书音道。
洛兰沉吟了一会儿，摇头：“你虽然觉醒了疗愈异能，但应该没什么经验。识海层面的治疗非常危险，稍有不慎，你自己都会赔进去。再等等吧。”
就在宁书音想问，还等什么时，洛兰的助理匆匆跑来：
“洛兰医生，江瑶导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