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侦察兵迅速行动。
他们把躺在地上的混混们捆得结结实实。
动作麻利，没有一丝废话。
一个侦察兵掏出腰间的通讯器。
他低声汇报，语气严肃。
另一个则守在林晚意身边。
他的眼神警惕，扫视着胡同深处。
林晚意抱起受惊的顾宁。
顾宁小脸煞白，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顾安坐在婴儿车里。
他那双黑眼睛，一直盯着被捆起来的混混们。
没有害怕，只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
警笛声很快由远及近。
几名身穿制服的派出所同志赶到现场。
随后还有学校保卫科的人员。
他们清点着现场，询问着情况。
侦察兵简要说明了事情经过。
派出所同志看着地上几个鼻青脸肿的混混。
“谁是主谋？”他问。
三角眼混混疼得直抽气。
他指着胡同口一个阴暗的角落。
“是……是那个扫大街的老娘们！”他喊。
“她让我们干的！”
胡同口传来一声惊呼。
“什么老娘们？”张桂兰从阴影里冲出来。
她脸上堆满假笑。
“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她问。
张桂兰手里还拿着扫帚。
她刚才一直躲在暗处。
等着看林晚意被教训的惨状。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番景象。
派出所同志目光如炬。
他看向张桂兰。
“你就是指使他们的？”他问。
张桂兰脸色一变。
她立刻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喊。
“我就是路过扫地！”
那个三角眼混混急了。
“就是她！”他指着张桂兰。
“她说了，废了那两个孩子的腿，就给我们钱！”
“她还说了，那女人有钱，家里是资本家！”
“胡说八道！”张桂兰气急败坏。
她想要冲过去捂住混混的嘴。
侦察兵拦住了她。
“老实点。”侦察兵说。
张桂兰被控制住了。
保卫科的同志也认出了她。
“这不是张桂兰吗？”他皱眉。
“上次因为嫉妒顾团长夫人，还被通报批评过。”
“她怎么又在这儿？”
派出所同志示意。
“带走！”他命令。
张桂兰脸色煞白。
她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凭什么抓我！”她喊。
“我什么都没做！”
然而她的挣扎没有用。
她很快被带上了警车。
混混们也一同被押走。
胡同里重新安静下来。
林晚意抱着顾宁，看着这一切。
她没有情绪波动。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她把顾宁交给一个侦察兵。
侦察兵熟练地抱着孩子。
林晚意走到另一个侦察兵面前。
“辛苦了。”她说。
“嫂子客气。”侦察兵回应。
“这是我们的职责。”
保卫科的同志走过来。
“林晚意同志，你没事吧？”他问。
“孩子也没事吧？”
林晚意摇头。
“我们都很好。”她说。
“谢谢你们。”
保卫科同志叹了口气。
“这京市最近真是越来越乱了。”他说。
“你一个女同志，带着两个孩子，还是要多加小心。”
林晚意表示理解。
她和侦察兵一同走出胡同。
回到家属院。
路上，林晚意感受着夜晚的凉风。
她内心平静。
张桂兰这种人。
是该彻底解决掉。
她走到家门口。
侦察兵把顾宁还给她。
“嫂子早点休息。”侦察兵说。
“明天我们会加强巡逻。”
林晚意点头。
“也辛苦你们了。”她说。
她打开门，抱着孩子走进屋。
屋里亮着灯。
顾岚已经放学回来了。
她正坐在客厅看书。
“嫂子！”顾岚站起来。
她看到林晚意和孩子，脸上露出欣喜。
“你们回来了！”
她接过顾宁。
“宁宁睡着了？”她问。
林晚意点头。
“嗯。”她说。
她把顾安放进婴儿车里。
顾安没有睡。
他眼神清亮，直勾勾地看着屋顶。
林晚意注意到顾安的异样。
他平时会咿呀几声。
今天却异常安静。
他的目光很沉。
不像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
林晚意弯下身。
她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
顾安的皮肤冰凉。
他没有回应林晚意。
只是眨了眨眼睛。
然后继续看着屋顶。
林晚意的心头动了一下。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
这孩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她没有打扰顾安。
她把顾宁抱进卧室。
顾岚也跟了进来。
“嫂子，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顾岚问。
她看着林晚意身上的灰尘。
林晚意摇了摇头。
“没什么。”她说。
“就是碰到一点小麻烦。”
她没有细说。
顾岚也不再追问。
她知道嫂子不喜欢说太多。
林晚意安置好顾宁。
她来到灵泉空间。
灵泉水清澈见底。
她用泉水洗净双手。
又用泉水浸湿毛巾。
她回到卧室。
轻轻擦拭着顾宁的小脸和小手。
泉水带着一丝清凉。
顾宁在睡梦中，小脸放松下来。
林晚意又给顾安擦拭。
顾安依然安静。
他的目光跟着毛巾移动。
泉水沾湿了他的脸颊。
他没有抗拒。
林晚意心里踏实了。
灵泉水可以改善体质。
也能消除疲劳。
今晚经历的惊吓。
对孩子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她回到客厅。
顾岚正在给暖水瓶灌水。
“嫂子，早点休息吧。”顾岚说。
“今天也累了吧？”
林晚意点头。
“你也早点睡。”她说。
她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
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张桂兰这种恶毒的女人。
必须彻底拔除。
她不是一个只会逆来顺受的女人。
她有办法。
利用规则。
让她再也无法作恶。
林晚意闭上眼睛。
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深夜。
林晚意突然惊醒。
她感觉到身边有些不对劲。
她睁开眼睛。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她看向旁边的婴儿床。
顾宁睡得很熟。
小嘴微张。
而顾安。
他没有睡觉。
他坐了起来。
小小的身体，被月光勾勒出轮廓。
他的手里。
正拿着一把微型螺丝刀。
那是林晚意平时用来修缮一些小物件的。
顾安的目光。
专注而又冷静。
他身前的被子上。
散落着一堆细小的零件。
金色的齿轮。
红色的游丝。
还有各种精密的小轴承。
那是刘教授今天借给他的。
那块价值连城的德国怀表。
被顾安。
拆成了。
一地的。
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