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终于醒了,阿郁你吓死我了,你们怎么也没有等到我们去就开打了,雪山崩裂,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时牧言紧张抓着她的手,满是后怕。
要是他们那个时候没有及时赶到,他们被埋在下面,偌大的雪原,该去什么地方找他们?
“阿郁,你去哪里了,怎么走了这么时间都没有回来。”周莳津围在另一边,抓着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关切的看着她。
段臣野虽然没抢到位置,但他同样也站在床边关心着她,“不管去哪里了,回来了就好。”
苏郁抬起眉目多看了两眼段臣野,他向来心思最重,也最能清楚她心中所想。
更是从来都不过问她去什么地方了。
简直就是理想伴侣。
她问道:“阿肆呢?”
“在旁边呢,他还没醒。”
他们让开一条道,苏郁才看见他们俩原来是躺在同一个病房内的,周肆就在旁边,只不过他伤的严重,所以现在还没醒来。
“我们离开这里后,就去找他的家人了,遇见了军队的人,后来才发现阿肆的爷爷是军区的周首长,所以就在那里耽误了一些时间。”
“这么巧,他居然就是周首长的孙子?”段臣野意外抬眉,对周肆的身份似乎很敏感。
苏郁发现了,但她同样也没有问。
“是呀,我们和军方还有合作,有这层关系在,我们将来和军方的合作会更牢固的。”
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好了,医生说你就是消耗过度,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难道我们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吗?”周莳津为她盖被子,温柔的话语中还有些抱怨。
苏郁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公会还要继续运作,雪山的崩塌为公会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以及公会通向外面的路都被淹没了,所以当务之急是要修整,他们只能商量好了轮流陪着她,其他人去办事了。
首先陪着苏郁的人就是周莳津。
周莳津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他抓着苏郁的手,满目忧愁,“我没有办法让你不离开,但你每次离开总是会受伤回来,叫我怎么能不担心?”
他知道她所有的不得已,但看到她受伤还是会难受心痛。
“抱歉,这次的事情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被他们发现,让你担心了。”苏郁挪动身体,拍了拍旁边的床,示意他上床来。
周莳津也真上去了,和她躺在一块。
苏郁顺势把脑袋放了上去,靠在他的胸口,像一只柔弱的小猫儿。指尖轻轻戳着他邦邦硬的腹肌。
“其实我就是有点累了,我绝对没有受伤哦,所以你就别担心了,我没有一丁点问题,你就放心吧。”
她这次本来就没有受伤,她明白周莳津的抱怨也不过是因为分离,没有带上他而已。
周莳津当然明白她是故意在撒娇哄他,他也不得不承认心里好受多了。
思念堆积而起的愤怒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那我问你,你腿上的纹路是怎么回事?”
苏郁把脚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果然就看到腿上蜿蜒的赤红色纹路中多了一片技赤金色的叶子。
看似纹身,但细看能发现上面还流动仿佛有生命的光芒。
“这个啊……”她已经有太多秘密瞒着他了,这一次,她打算说实话了,“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这上面的纹路代表的是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现在上面亮起了七片叶子,这就代表我有七级的实力了。”
周莳津盯着她的腿看了许久,一边是她漂亮白皙的小腿,一边上面妖冶的纹路,眼睛都看不过来。
“我虽然知道你很强,却没想到你居然比我们都强,竟然已经有七级的实力了,真厉害。”周莳津没有一点异样眼神,只是捂着她放置于胸口的脑袋,在她的发旋上留下一吻。
这就是他的女孩。
果然干什么都优秀。
苏郁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吐了一下舌头。
其实不是7级,是十七级,但是她不敢说。
就这样似乎也很好。
她忽然抬起头,用灵妙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明明可以自保,之前还……”
“不觉得。”周莳津扣紧了她,脸上露出了放松和庆幸,“我知道你总是有你自己的原因,而且我是真的心疼你,你一个女孩子,就是需要我的保护,有什么关系呢?”
周莳津一点都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好,要不是先前她那个柔弱的模样,他连接近她的理由都没有呢,这样多好。
现在她是他的。
苏郁搂紧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先前梦中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似乎都找到了宣泄口,化作了软弱,只想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了。
“哥哥,其实我还有事情没告诉你,其实我……”
周莳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苏郁迷惑的眼神瞧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为何。
他的眼神黑得发沉,眼底带着一些光,似燃尽后不肯熄灭的余烬,平静的看着苏郁,好似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在这样坚定的目光下,他说:“我知道。”
苏郁喉咙有些发紧,“你都真的知道?”
“我知道。”他回答得很坚定,那眼神好似看穿了苏郁内心所有的秘密。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苏郁却感到如释重负,“那你不觉得我……”
“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在乎你是谁,你只要是你就行了,从一开始我看上的就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别的什么,现在可是末世,多跟你在一起一天我就多赚到一天,其他的都不重要。”
苏郁抱紧了他,长睫有些湿润,原来真正的敞开心扉是这样的感觉,她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周莳津的身边就是她永远的避风港。
“你好像不管我做什么都会一直包容我。”
周莳津弹了一下她额头,“才不是这样呢,你是不是想有恃无恐?你每次离开受伤我都很生气。”
他俊秀的眉眼皱着,柔和的眼神故作得哀怨,然而他自己并不知道他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落在别人眼底又干净又温柔还深邃,常常带着笑意,叫人有多迷恋。
苏郁抓着他的领口就吻了上去,轻吻落在他上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