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89年,是我成为楚王的第二年。
就在子重、子反为排斥异己殚精竭虑时,晋国正卿郤克以其侄郤至专对楚国外交,意图破坏齐、楚联盟。
楚国的地位自此时下降。楚国臣子争权夺利,楚国由盛转衰。
(一)晋国,晋臣受辱,晋臣志在天下
郤克之志在齐而不在楚,乘楚国重臣反目之际,于前589年出动大军攻伐齐国。
……
(1)人物介绍:郤克
郤克,即郤献子,姬姓,郤氏,名克,身残志壮,郤芮嫡孙,郤缺嫡子。生于世卿之家,而长于阡陌之间。后继父为卿,与赵朔、栾书为至交。
对敌虽刻,对内则缓,其博闻多能、惠而内德、智能翼君,有赵衰、士会之风。
前601年,赵盾死时,楚庄王就乘虚而入,但晋国的局势被郤缺挽回。
前597年初,郤缺死了,楚庄王决定乘此良机北上,与晋国再较高下。
开春后,楚庄王亲自征讨郑国。目的是为难晋国。
晋楚决战在即,晋军内部却发生了分歧。
郤克都认为,楚军势头强劲。
相比之下,晋军则显得不能赢。
赵同、赵括坚持:与楚军决一死战。
晋军被动应战。
邲之战,士会、郤克的表现优秀。
前596年,郤克提升为上军将。
前594年,郤克又进一步成为了中军佐,直接辅佐士会执政。
前594年6月秦军讨伐晋国,但晋国打败了秦军。
郤克出使齐国。
郤克碰到了同往齐国的鲁国季孙行父、卫国使臣孙良夫。
于是三队人结伴而行,会见齐顷公。
齐顷公安排一个有驼背的侍从领着本就驼背的郤克、一个拐子领着略有瘸腿的季孙行父、一个独眼龙侍从领着瞎了一只眼的孙良夫,出现在朝堂上。
齐国朝堂之上,人人大笑不止。
三位使臣才察觉到被齐侯恶搞,都愤愤不平,于是他们约好,总有一天咱们有仇一起报。
回到晋国的郤克,无法忘记在齐国受到的侮辱。
郤克屡次向晋景公提出讨伐齐国,晋景公一直不同意。
郤克又提出:我带着我们郤氏家族的亲兵,与齐国去做个了断。
晋景公不同意。
这年秋天,士会找来儿子范燮,说:郤克被齐国侮辱,他的愤怒有两种结果,一、发泄在齐国,对晋国有好处;二、发泄在国内,晋国可就遭殃了。我准备让他去攻齐国。
郤克如愿成为了晋国的一把手。
楚庄王死,楚国霸业开始动摇,晋国人也加快了伐齐的行动。
(2)人物介绍:郤至
郤至,姬姓,步氏,名至。晋国唐叔虞十七世孙。因采邑于温,排行第三,尊称“温季”。
郤至为温氏得姓始祖。
郤至为郤克的侄子。
……
前589年春,齐倾公亲征,攻击鲁国。
四月,卫国军队战败于齐国。
卫国到晋国请求援助,鲁国到晋国求援,两人都是通过郤克来请求晋景公求助。
前589年,晋景公决定讨伐齐国。郤克挂帅。
齐晋两军势均力敌。
郤克在战斗中不幸受伤。但郤克满怀仇恨,仍然坚持作战。晋军本来就很耐苦战(晋军作战之勇猛可谓天下闻名,是楚军、秦军所不能及的),将士们一看自己的主帅身先士卒,如此英勇。个个奋勇当先,慷慨冲锋,晋军士气大振。
六月,晋国在鞌之战中大败齐国,迫使齐国退还鲁国的汶阳之田,并背弃与楚国的同盟,转而支持晋国。
郤克下令班师回朝。
齐顷公亲自到晋国与晋国君臣会面,齐顷公要尊晋景公为王。晋景公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齐、楚联盟结束。
(二)楚国
楚国发动阳桥之役前,申公巫臣奉命出使齐国。他为了娶连尹襄老的遗孀夏姬,竟趁机带夏姬逃往晋国,被晋国任为邢地大夫。
子反建议我贿赂晋国,让晋国不任用巫臣,我没有答应。子重即与子反合谋,杀害了巫臣的族人和清尹弗忌、连尹襄老的儿子黑要,并夺取了他们的家财。
冬季,为了挽回颓势及楚国霸主荣誉,子重辅佐我出兵北上,攻至鲁国,号召诸侯会盟。
楚国发动阳桥之役替齐国报仇。战前,我听从子重的建议,团结民心。随后楚国动员全部军队,彭名驾御战车,蔡景公作为车左,许灵公作为车右,出征进攻卫国和鲁国。
王卒尽行,彭名御戎,蔡景公为左,许灵公为右。
……
(1) 彭名
“彭”为“祝融八姓”之一,与楚国同祖。
(2)蔡景公
景侯元年,楚庄王卒。四十九年,景侯为太子般娶妇于楚,而景侯通焉。太子弑景侯而自立,是为灵侯。
(3)许灵公
蔡,许之君,一失其位,不得列于诸侯。
蔡候、许男不书,乘楚车也,谓之失位。
……
鲁成公及楚公子婴齐、蔡侯、许男、右大夫说,宋华元、陈公孙宁、卫孙良夫、郑公子去疾及齐国大盟于蜀。
晋国忌惮楚军人多势众,就避开其锋芒,没有来救卫、鲁。
楚国攻至鲁国的阳桥,鲁国的孟孙送给楚军木工、缝工、织工各一百人,以公衡作人质,请求与楚国结盟。楚人答应讲和。
前589年十一月,楚国子重(公子婴齐)、鲁成公、蔡景侯、许灵公、秦国右大夫说、宋国华元、陈国公孙宁、卫国孙良夫、郑国子良、齐国大夫等人在蜀会盟,称“蜀之盟”。
十三国代表汇聚蜀城,虽然这次楚国主持的蜀之盟声势浩大,各国都参加了,规模虽大,却各怀心机。但这不过是楚庄王昔日功业的最后回光。
会盟结束后楚国还师,走到宋国的时候鲁国送给楚国的人质公衡逃回了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