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贤乎仇牧?仇牧可谓不畏强御矣!其不畏强御奈何?
人们说,仇姓源出殷末三公之一的九候,夏代时,九吾氏为诸侯,商代为九侯国,取代夏时的部落。商朝末年,纣王杀九侯。其族人避居各地,以国名加“人”字偏旁为仇氏,世代相传至今。
我是宋哀公的曾孙。具体而言,我是宋哀公第九子吾的长孙。宋哀公夫妻之间感情极好,宋哀公的妻子死了,宋哀公当了一年的宋公就死了。宋哀公葬其夫人,装了一百罐醋和肉酱。既然说是明器,而今何必再填装实物。既曰明器矣,而又实之。
宋国派南宫长万攻打鲁国,南宫长万兵败被俘。我们忧心忡忡,每日都在忧思如何让南宫长万返回宋国。
鲁庄公爱惜他是个人才,每日好酒好菜的侍候不说,还送他许多金银珠宝歌妓美女。南宫长万怀揣珠宝美女,两边美人相陪,大有“乐不思蜀”之感。
当时,遇到宋国发大水,鲁庄公想趁此机会修复与宋国的关系,于是两国盟誓修好,并互相释放战俘。南宫长万临走前,鲁庄公摆宴送行,南宫长万感动不已。
南宫长万回到宋国时,宋闵公正与宫人们出游,不仅没有为南宫长万设宴接风,反而唤他来表演“掷戟”的绝活,以娱乐自己和宫人。南宫长万自幼练习武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只见他将一条长戟舞得上下翻飞虎虎生风,连宋闵公都不由自主得大声叫好。宋闵公看得正在兴头上,忽见长戟腾空而起“唰”的一声扎进地里,摇晃半天方才止住。众人惊魂未定,南宫长万抱拳说,请大王指教。宋闵公猛醒哈哈大笑,先赐一碗酒,然后命人摆宴。
推杯换盏间,南宫长万已带了几分酒意。宋闵公这时又要与南宫长万博戏(一种赌输赢﹑角胜负的游戏),南宫长万耍枪弄棒是行家,但玩起博戏就毫无章法了,一连输了五局。于是请求宋闵公散席。宋闵公当然不同意,他当着众人的面对南宫长万说:“以前我敬重你,因为你是宋国勇士。但现在你是鲁国囚徒,我让你喝你就得喝,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散席?”南宫长万只得尴尬一笑。
我劝劝宋闵公:切不可堂帘不隔,君臣交戏。戏则不敬,不敬则慢,慢而无礼,悖逆将生。
这时,恰好有周王的官差前来,向宋闵公递交了周庄王驾崩及已经立新君的文件。宋闵公说,这种事一定要派人前往吊贺。南宫长万在一旁请愿,说“臣还未出过差,想借机去一趟都城,一来看看王都圣景,二来散散心,回来更好的为国家效力。”
宋闵公却一口回绝了,说“难道我宋国没人,派一个囚徒去觐见周王?”说的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这下,南宫长万可忍不住了,他说:“人家鲁君从没把我当囚徒看待,你比鲁君差远了。”宋闵公回道:“你还敢顶嘴,鲁君那么好,你干嘛还要回来?”南宫长万的酒劲和刚才所受的侮辱一起涌上心头,拍案而起,指着宋闵公说:“无道昏君,你只知我是囚徒,可知囚徒也能杀人么?”闵公大骂放肆,说罢抢先过来。南宫长万顺手拿起博戏道具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打在闵公头部,南宫长万上去又是一拳,闵公顿时丧命。
我闻君弑,趋而至,遇之于门,手剑而叱之。万臂摋仇牧,碎其首,齿着乎门阖。仇牧可谓不畏强御矣!
注:仇姓源于3000年前宋国大夫仇牧的后裔。